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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小三元”状元施士洁

来源:用户上传      作者: 刘建林

  鼓浪屿,一个美丽迷人而浪漫的海岛,一个文人墨客吟诗作词的好去处。那些透着历史沧桑至今留在石头上的诗词字,诉说不尽当时文人到此游玩时的喜怒哀乐。在那儿,有个独具特色的石洞,石洞顶部的那块飞来巨石上刻着“古避暑洞”四个字。这四个字,印记着历史上一位诗人的足迹。他就是在诗文中常以“台湾的苏轼自比”的施士洁。
  施士洁创造了台湾科举史上的奇迹。县试、府试、院试均为第一,号称“小三元”,二十岁中秀才,二十一岁中举人,二十二岁中进士,从秀才到进士用了三年时间。即使在教育制度完善的大陆,这种情况也十分罕见;在台湾那就绝无仅有了。如此骄人的成绩,在台湾可算是第一才子。就是这样的才子,对官场仕途却毫无兴趣。中进士后被封为“钦点内阁中书员外郎衔诰授奉直大夫”,他却放弃官职返回台湾,做起了清贫的教书匠。没了显赫的官位,平日里他与乡里名士喝酒吟诗、逍遥自在,先后掌教彰化白沙书院、台南崇文书院、台南海东书院,实行教学改革,培养了诸如许南英、汪春源等不少人才,还对台湾学风的振兴起了一定的作用。他对台湾人土风情也十分欣赏,曾作环岛旅行,写了许多赞美台湾风情的诗。拈韵吟诗、教学课事,对台湾文学活动也产生了很深的影响。
  学而优则仕。那个时代的读书人,寒窗苦读十载为的是金榜题名;金榜题名为的是封官加爵,封官加爵为的是荣华富贵。可是施士洁却背道而驰,一意孤行,做了一个众人“唾弃”的选择。这种孤行、这种选择,怕是作为当代人的我们也难以理解。如今,泛滥的官场文学作品折射出来的官场文化,无不是绞尽脑汁往上爬、挖苦心思谋官位、想法设法搞政绩,阿谀奉承、巴结讨好,全然没了尊严,只剩下一派媚态。现实中,考公务员,热得发烫。为做官,贪赃枉法者有,栽赃陷害者有,铤而走险者有,勾心斗角者有。显然,做官大小成为衡量人成功与否的标尺,谋官成为一种社会常态。施士洁这种不明智的选择,实在是不可思议。那他为什么却要坚持这种选择,甘愿过着清贫艰苦的日子呢?他在(《艋川除夕遣怀》中写道:“始觉官真如水清,五更愁对直庐冷。今日敝了黑貂裘,明日黄金尽了还须忧。不如乘风破浪笑凌沧州!落拓复落拓,长揖别纶阁。敝车赢马津门行,片楫孤舟海岛泊。南舟北马一任共所之,来似鸿兮去似鹤。”或许从这首词中能找到些许答案。
  施士洁是一个坚持精神守望、忧国忧民的知识分子。清代末期,政府无能、苟安偷生,甲午战败后,签订了丧权辱国的《马关条约》。暮岁文人“誓不做日本国子民”,于是携家眷迁居鼓浪屿,以歌当哭,抒发丧土离家的痛苦,希望有像郑成功一样的民族英雄。他的诗歌题材涉猎广泛,诗意深沉,风格幽婉沉郁。“何处干净有寸土,但见劫灰漆黑尘腥红的世境。”这位海峡两岸的爱国诗人,就是这样在抑郁之中而长眠于鹭江鼓浪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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