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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是一张单程车票

来源:用户上传      作者: 青果

  “当我还是小孩子,门前有许多茉莉花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当我渐渐地长大,门前的那些茉莉花已经慢慢地枯萎不再发芽……”十七岁的雨季,当回忆里的点点滴滴如潮水一般涌来,才发现成长已经慢慢接近……
  如果人的一生是一段旅程,那么童年就是一张单程车票,被时光远远抛在过去的点滴已经在那片灿烂的阳光下化成泡影,回不去,忘不掉,追不回……
  小时候,总以为世界就是用粉笔画在地上的飞机格,一旦跳进了自己的格子里就再也不想离开。长大后我的双脚走过很多很多地方,却始终找不到属于自己的“格子”。
  小时候,总喜欢跟在一群大孩子后面疯跑,学他们拿着弹弓打碎人家玻璃,然后躲在角落里听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而现在,我像一只被圈养的羔羊,焦急地等待着一群孩子来打碎这牢笼的玻璃。
  小时候,爸爸偶尔不是爸爸,而是我并肩作战的战友,挥舞着游戏手柄向敌营进发。十年后,爸爸是高高在上的将军,时时指挥着我这个小兵卒冲锋或是撤退,当我独自坚守在战壕里,怎料来攻城的正是爸爸。
  小时候,多希望自己的步子大一点,上楼梯时一步跨三四个台阶,把妈妈远远地甩在后面。直到长大了才知道,小步子、快节奏才是大人们的步调。
  每个人都有一张单程车票,每个人都会有一段与众不同的旅程,无论你的目的地是哪里,遇见了多少喜欢或者厌恶的乘客,我们都必须被那张无归的单程车票载着离过去越来越远,离未来越来越近。
  长大后的某一天,我们突然发现自己一直和很多东西擦肩而过,比如纯真,比如乐观,还有希望。前阵子常看的《北京青年》的片尾曲中有这样一句话:“生活啊生活,离不开折磨,我们离不开生活也难免犯错。”成长的时光令生活太过斑驳,甚至连折磨也是一种必须的调味品,五味杂陈,我们却爱着这块杂味的蛋糕。
  我曾经默默喜欢一位学长,多少次在走廊里和他擦肩而过,却始终没有儿时那股无所畏惧的劲儿去表白,直到他毕业了才满心遗憾,让他成为我心里那个不可能的人。
  我曾经和最要好的朋友互换彼此的日记本,独自坐在杨柳下读朋友一页又一页的心情,然后写上祝福的句子。而如今,我们把问候编成短信发送给对方,却总是辞不达意。
  其实我们身边一直站着一位独裁者,我们每天做什么、想什么都由不得自己,因为它直辖我们的一切,甚至心灵,它的名字叫“现实”。我们不再是爱哭爱笑爱闹的小孩,所以常常平静得如一摊不起涟漪的死水;我们不再是抱着一个洋娃娃就能嘻嘻哈哈地玩上一整天的小孩,所以即使玩具堆满整个房间也还是觉得孤单;我们也不再是父母长辈们宠着惯着的小小孩,所以我们的一举一动被放置在放大镜下。就像《龙猫》里的小姐妹俩偶然在雨天里的车站发现身旁那个胖乎乎的龙猫一样,我们就这样遇见了“现实”。
  时光总是在不经意间滋长,然后在斑驳的岁月里成为记忆,最后变得不可或缺。我想,成长投下的影子一定是一棵树的形状,从树苗的简简单单几根树枝长到密密麻麻交错的枝桠,每片叶子都写满了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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