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心灵之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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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 要】2009年美国卡通电影《鬼妈妈》讲述了小女孩卡萝兰奇幻冒险的故事。故事采用了近几年来大受欢迎的哥特风格，以及各种象征意义传达出了社会问题，尤其是家庭教育问题。笔者通过分析影片中三个心灵之窗意象的象征意义——眼睛、纽扣以及透视镜，展现影片的教育意义。
　　【关键词】鬼妈妈；眼睛；纽扣；透视镜；象征
　　一、绪言
　　《鬼妈妈》根据尼尔·盖曼的同名小说改编，并由美国著名导演亨利·塞力克指导的动画电影，获得奥斯卡最佳动画片提名等多个荣誉。影片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小女孩卡萝兰一家人搬到了新家。她对周围的一切事物感到好奇，但是父母忙于整理工作资料而忽视了照顾卡萝兰。充满好奇心的卡萝兰只好一个人只好在新家里到处探险。在探险中发现了一个奇异通道，在通道里边的世界是与现实生活近乎一样的镜像世界，但是那里的生活比现实生活更加美好。在这个世界也有一个“妈妈”。这个“妈妈”和蔼可亲，对卡萝兰无微不至关怀。但是卡萝兰却意识不到危险一步一步地向她接近，“妈妈”想在卡萝兰眼睛上缝上纽扣，并让她永远留在这个镜像世界中。经过了一番努力终于回到现实世界，但是现实的爸妈却被鬼妈妈抓进了镜像世界中。卡萝兰从邻居家里得到用太妃糖做成的透视镜可以明辨镜像世界里面的真伪，经过一系列的冒险终于一家人团聚回到现实生活中。
　　影片的儿童冒险主题、以及哥特式风格的情节吸引了观众的眼球。在影片中反复出现的眼睛、纽扣以及透视镜这三个意象值得我们对其象征进行研究。
　　二、眼睛、纽扣与透视镜的象征意义
　　（一）眼睛的象征——渴望关爱之眼
　　在影片中，被引领到镜像世界里的孩子都会被鬼妈妈在眼睛缝上纽扣，他们的灵魂都会被囚禁在镜像世界里。
　　俗话说，“眼睛是心灵之窗”。眼睛是我们人类的感觉器官，它使我们看清世界的事物，看见不同的色彩。因此，“眼睛常常象征着光明和睿智”[1]。父母的关爱是这个电影的主题。光明是通过明亮的眼睛感受到的爱，而不是用纽扣缝合的双眼。而影片中的卡萝兰是象征关爱的渴望。她对现实世界以及镜像世界的生活有不同的感觉而表现了对关爱的渴望。
　　在现实世界中，卡萝兰看到的是冷漠的、荒芜的。父母每天都在赶工整理花园植物目录资料，却讨厌整理花园，甚至对泥土感到恶心。她为了让自己的妈妈关心和重视自己，就对妈妈说，“妈妈，我昨天差点掉进了井里面了。我差点就死了。”而妈妈只是对她冷冷地说道，“啊哈，很好。”在她到爸爸的工作室里，想通过摇晃木门引起爸爸的注意，可是爸爸却冷冷地打发卡萝兰出去探索新家。卡萝兰只好自己去探索这个新的小镇以及这个新家。卡萝兰通过自己的眼睛看到的现实生活中的父母是冷漠的，是只重视自己的工作而忽视家庭的。卡萝兰独自一人去探索这个将近有150年历史的新家时看到的是破旧的门窗、电闸、以及肮脏的浴室等。这些都让卡萝兰觉得现实世界的无趣，而越加渴望得到父母的关爱，但是父母的工作却把她忽视一边。
　　在镜像世界中，鬼妈妈对卡萝兰无微不至的关注与照顾，比如镜像世界里的“爸爸”说道，“我们在等你回家呢！家里没有你可是大不一样呢。我们一会儿去玩游戏吧。我们可喜欢泥巴浴、泥巴美容呢！”而且鬼妈妈并为她创造了三个奇迹——“爸爸”与奇幻花园、邻居福斯宝夫人与斯平克夫人的精彩杂技演出、邻居波宾斯基与跳鼠演出。这些正是现实世界无法给予卡萝兰的。而卡萝兰看到了比现实世界中更好的“父母”。但是镜像世界里面的父母对卡萝兰的爱是需要有“回报”的，而现实世界中父母的关爱是无私的。
　　影片通过卡萝兰对两个世界感受以及对比来表现出对关爱的渴望。影片中眼睛象征着渴望关爱。而鬼妈妈也就是通过引诱那些在现实世界渴望关爱的孩子进入镜像世界中。
　　（二）纽扣的象征——封闭灵魂之眼
　　纽扣是缝在衣服上的部件，用于扣合衣服。而影片中鬼妈妈会将孩子的眼睛用纽扣缝上，并永生囚禁在镜像世界中被鬼妈妈吞噬。因此，“纽扣象征着封闭、囚禁。”[2]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缝上纽扣眼睛象征着囚禁一个人的心灵和灵魂。同时，鬼妈妈的形象是一只蜘蛛，而蜘蛛这种生物的捕食方式不是十分光彩的，“有邪恶的象征，也暗示吸食人血的冲动。”[1]
　　在影片的刚开始，卡萝兰被镜像世界里的奇幻以及鬼妈妈的和蔼和亲所迷惑。直到有一天鬼妈妈送上一对纽扣和针线，并且提出要求用纽扣缝上卡萝兰的双眼，永生囚禁在镜像世界中。卡萝兰才开始意识到镜像世界里面的一切奇幻与开心都是要有“回报”的。鬼妈妈把卡萝兰扔进镜子里，认识了三个之前遇害孩子的灵魂，并了解了真相。遇害孩子的灵魂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名字了，但是始终没有忘记自己亲生母亲的一切。他们开始不断地怀念现实世界中母亲对自己一切体贴，对自己无私的关爱。而被鬼妈妈引诱进镜像世界之后，用纽扣缝合了双眼，只能够用心去体会现实世界里母亲对自己的无私奉献。
　　俗话说，“人类是一个矛盾的生物”。当我们拥有某物的时候却不懂得珍惜，失去的时候却感到可惜。而这些小孩子的灵魂正是这样，失去了现实世界的父母后，才明白最疼最亲自己的人还是自己的亲生父母。
　　在影片也出现了一个与卡萝兰十分相像的玩偶，这个玩偶与卡萝兰不同之处在于眼睛是缝上了纽扣的。也就是意味着如果卡萝兰继续留在镜像世界中，也将会变成一个纽扣眼睛的玩偶。当卡萝兰决定回到现实世界的父母那里时，玩偶消失了，这也意味着卡萝兰内心的觉醒。明白了镜像世界中鬼妈妈不能给的——无私的爱。
　　（三）透视镜的象征——明辨是非之眼
　　当卡萝兰为父母而感到担忧时，去找了邻居福斯宝夫人与斯平克夫人谈心。她们拿出了一碗1921年制的过期太妃糖，并用毛衣针将其捣碎，得到了一个棕褐色、三角形而且中间带有一个圆形小孔的东西。她们争吵这个东西可以用来辟邪还是找回失去的事物。
　　“三角形中间带有圆孔是表示埃及太阳神何露斯的眼睛，在西方国家油画中他的眼睛被光线所包围，而这里的三角形表示光芒”[1]。在西方文化中该符号表示“全知之眼”。因此，透视镜象征着无所不知、明辨是非。
　　卡萝兰拿了透视镜马上闯入镜像世界中，找回那些属于被囚禁的孩子的“鬼眼”。卡萝兰戴上透视镜后就可以看清镜像世界中丑恶的一面以及那些无法用肉眼看见的“鬼眼”。而每当卡萝兰找到一个“鬼眼”后，镜像世界的一部分就会变得黯淡、并逐渐消失，鬼妈妈的魔力也不断地减退。透视镜让卡萝兰看到镜像世界中丑陋的一面，看到那种“需回报”的爱的狰狞。
　　在生活中，我们需要一双明辨丑恶的慧眼。我们总会困扰在别人的阳奉阴违之中。正需要这种透视镜来给我们人生明辨是非、丑恶，指引一条前进的光明之路。
　　三、总结
　　“象征是借助了某一事物，传达了其中蕴含的历史和现实的深邃内涵。”[1]影片运用了大量的象征来传达深刻的教育的意义。眼睛、纽扣镜分别象征的渴望关爱、封闭，正体现了现代都市人的病态一面，而透视镜象征明辨是非正是我们所缺乏的。小说的作者尼尔·盖曼曾经评价自己的这部作品，“孩子们会把它当成一个有趣的冒险，大人看了却做噩梦。”镜像世界不仅仅是卡萝兰冒险的世界，也是我们人类社会丑恶的一面，比如亲情缺失，以及各种在生活压力下产生的精神疾病等。因此，《鬼妈妈》这部影片的各种意象的象征性值得我们不断研究。
　　参考文献：
　　[1]檀明山.象征性全书[M].北京：台海出版社，2001.
　　[2]曲甜甜.《鬼妈妈》中的“超现实主义”和“象征”[J].电影评介，2010（16）：43-44.
　　作者简介：赖宁艺（1991-），男，广东广州人，广东海洋大学寸金学院外语系英语专业本科在读，研究方向：英美文学、跨文化交际与外语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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