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核心企业培育的陕西产业集群发展对策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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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张首魁
摘 要： 产业集群是区域竞争优势形成的重要途径。产业集群的发展与核心企业的成长相互影响、相互决定。核心企业在产业集群发展中起着企业集聚、产业组织、产品导向、创新引领的作用。从陕西产业集群发展现状出发，产业集群发展的政策设计，应突出核心企业的集聚、衍生、裂变以及配套企业的关联和产业组织的根植。在产业集群发展的不同阶段，需采取相应的针对核心企业作用发挥的产业政策。
关键词： 产业集群； 核心企业； 产业组织； 区域经济； 经济政策
中图分类号： F121.3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3-9973(2012)02-0014-05
Study on Cultivation of Core Enterprises Industrial Cluster Development Strategy
in Shaanxi Province
ZHANG Shou-kui
（Shaanxi Economic Research Institute， Shaanxi Academy of Governance， Xi’an 710068， China）
Abstract： The industrial cluster is the important way of regional competition. The development of industrial clusters influences the core enterprise. The core enterprises play an agglomerative in the industrial cluster development， industrial organization， product orientation， innovation and leading role. According to Shaanxi industrial clusters development， the development of industrial cluster policy design， it is necessary to highlight assemble， derivative， fission of the core enterprise as well as supporting enterprises association and industrial organization rooted； in different stages of developing the core enterprises， we should take corresponding industrial policy to make the core enterprises function well.
Key words: industrial cluster； core enterprises； industrial organization； regional economy； economic policy
一、产业集群化发展对核心企业的依赖
产业集群化发展是经济全球化的发展潮流，新兴产业集群在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不断涌现，世界经济版图由一块块色彩鲜明的“经济马赛克”构成。著名战略家迈克尔·波特（M.E.Porter）在其竞争优势理论中指出，国家竞争优势的获得，关键在于产业的竞争，而产业的发展往往是在区域内形成有竞争力的产业集群，产业集群是发达经济体之所以发达的原因所在。地方产业集群被大量实践证实是提升区域产业竞争力的重要途径，也是发展区域经济的重要途径之一。改革开放以来经济发展的经验表明，产业集群聚集的区域，无一不是经济最具活力，发展最快的地区。相反，在没有形成产业集聚的地方，或者产业没有竞争力，或者曾经有过也会衰落下来[1]。
现实经济中，各个国家或地区产业集群在外显特征、地域、产业上存在诸多差异，然而从本质上讲，产业集群、产业区、新产业区都关注一个共同的问题，那就是地方性经济组织的网络化发展问题，以及网络的结网动力和网络化链接的组织者。从产业组织的视角来看，产业集群是典型的网络组织，具有网链状的组织结构，各个结点组织在网络中占有不同的结构位置，从而形成不同的网络位势。像一般网链组织一样，产业集群中的企业在集群中具有不同的地位，个别企业影响甚至决定着产业集群的萌芽、集聚、形成及演进的方向，在集群的发展过程中起着关键的作用，其成长与集群的发展相互影响相互决定，对于这类企业，我们称之为产业集群的核心企业。
在相关课题研究及大量调研的基础上，笔者发现，产业集群竞争优势的形成离不开核心企业的作用，核心企业的技术、人才和市场资源是产业集群演化的主要驱动力，核心企业对产业集群中技术、人才和市场的分布具有决定性的作用。只有当区域产业集群竞争优势的形成与区域核心企业的成长实现良性互动，甚至是相互决定时，区域产业竞争力才会良性发展。集群与外界的联系和在生产网络中的定位没有得到足够的重视，跨国公司、大型企业等具有影响力的大公司在其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其核心作用的发挥不容忽视，无论是传统产业集群还是现代服务业产业集群，核心企业的力量无论如何都不应该游离于集群研究的视野之外[2]。我国集群研究中的代表性学者王缉慈也提出了类似的观点[3] ，并认为核心企业对产业的空间结构的影响越来越大。
因此，对产业集群的研究和集群发展政策的设计，应该从对核心企业的研究、对核心企业成长与产业集群演变的互动关系入手。
二、核心企业对产业集群发展的作用
产业集群对区域发展的影响已经得到大量研究的证实，在区域产业集群的发展过程中，核心企业起着产业集聚、产业组织、发展导向、创新引领的作用。
（一）产业集聚过程中的“磁石”
产业集群是由相关企业的集聚而形成的。在产业的发展过程中，生产要素可以通过集群而强化其优势，地缘因素会增加信息和活动的集中，加速产业内部信息流通的速度，将创新信息扩散出去。集群如同一个磁场，将高级人才和其它关键要素吸引过来。集群会鼓励新企业的出现，从原发企业、供应商、客户或相关产业中分离出来的新企业，优先考虑的切入点必然是原集群所在地。
企业愿意集聚在一起发展是源于规模效应、“外部经济性”等，但更为重要的是，到底是谁将这些企业“集聚”在一起呢？大量实践经验表明，当集群形成有规模较大的具有较强吸引力的企业时，集群吸引新办企业或外来企业的可能性大增。同时，这些核心企业从自己膨胀、专业化、降低物流成本、产品创新的需要出发，积极向相关部门争取条件，拉拢其它企业入驻所在地发展，甚至自己创造集聚的环境来吸引相关企业。广东中山市古镇灯饰业产业集群的形成过程，就体现出了这一点。当地的灯饰业企业数量扩张，正是源于少数几个规模较大的企业构成了吸引和稳定灯饰业集群的核心，这几个规模较大的“核心企业”在集群吸引外部企业进驻方面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更进一步，即使对于本地企业，核心企业在产业资源方面具有绝对的优势，它们会及时从集群外部获取产业、技术、知识等发展资源，随着核心企业拥有或控制的关键资源优势越来越明显，本地企业也愿意靠近集中合作发展，进而吸引更多的外部企业加入。
笔者通过对浙江、北京、广东等产业集群发展较早的地区调研发现，产业集群发展中核心企业的踪迹极为明显。比如，温州打火机产业集群的核心企业是周大虎创办的“大虎打火机厂”；苍南县金乡镇标牌产业集群的核心企业是“金星大队文具厂”；中关村电子信息产业集群的核心企业是“北京等离子体学会先进技术发展服务部”；浙江乐清柳市镇的低压电器产业集群的核心企业是“乐清求精开关厂”……类似的例子非常普遍。
（二）产业集群内“盟主”与集群对外的“守门员”
作为一种复杂的社会网络，产业集群具备无尺度网络的特征，这样的网络组织中有个别具有较高网络位势的结点扮演着“盟主”的角色，核心企业因为其资源和竞争优势扮演着集散节点的角色。同时，这些核心企业在网络组织中占据着结构上的优势，往往处于结构洞、桥的位置，成为网络内企业间联系的桥梁。
集群网络具有开放性与动态性，集群企业与市场、其它相关产业集群具有广泛的联系。核心企业成为所在集群与外部集群间联系的桥梁，是所在集群的“守门员”。核心企业由于其具有本集群群主的“权力”，形成其它企业的相对“依赖”，从而集群外部的资源也需要通过核心企业才能更为高效地进入本地产业集群。从而，外部集群在发展与本地集群的联系时，也趋向于通过与本地集群的核心企业首先建立联系，并通过核心企业发展与集群其它企业的联系。在美国的生物技术产业集群中，Cenzyme、Chiron等知名公司，在集群中比其它公司更容易吸引到同盟者，它们从行业内外获得的资源明显多得多，不仅在本地拥有更多的合作关系，而且对外部集群企业的吸引力也更强。
集群内的核心企业会自动成为产业资源或要素的守门员（Gatekeepers）的角色。核心企业不仅吸引外部要素进入本地集群网络[4]，并把他们从集群外部吸收新知识转化并传递给其它企业，促进集群技术创新、要素升级与产业升级。在江苏盛泽丝绸纺织业集群中，吴江丝绸集团、恒力集团、鹰翔集团、福华纺织公司等企业不仅是本地企业集聚的关键推动者，而且也是产业集群与外部连接的集散节点。从网络结构来看，这些企业拥有较多的桥连接和网络结构洞，因而获得保持信息和控制信息的利益——与集群外部的东华大学、苏州大学、江南大学等高校科研机构保持着紧密的联系[5]。
（三）集群内外部的“知识源”与创新的“发动机”
产业集群是技术创新的源泉，企业之所以集聚形成集群，不仅是联合起来获取竞争优势，更是为共享知识，尤其是获取创新的新知识，不能被产业所“淘汰”。Boari认为核心企业是推动集群创新的发动机，是推动集群知识升级的动力源，不仅能够为集群中其它企业提供产业、市场、产品技术等方面的信息支持，而且通过与其它企业之间的协作促进集群内部知识的共享[6]。
核心企业不仅有能力以自我为中心建构集群组织间的耦合关系，而且还通过自己的高位势建立、控制着集群内的各种联接关系，影响着企业之间的知识溢出路径、知识转移、知识创造和技术学习，甚至通过自己构建的基于联接的网络社会资本，影响着创新扩散机制之间。
核心企业是产业集群与外部联系的“桥梁”，不仅是集群资源的“守门员”，也是产业集群对外的“侦探”、集群知识引进的“经纪人”。核心企业凭借自己的网络能力，把外部大量的与本集群相关的知识引进到集群内部。核心企业具备较好的知识基础和知识管理能力，可以更好地识别和整合新的外部知识，为整个产业集群的知识创造提供动力和知识源。产业集群内外部知识的整合实质上是集群内核心企业主导的显性知识与隐性知识的相互作用和转换的过程[7]，是基于核心企业的产业集群内外部知识整合。
产业集群内外部知识整合过程是一个以核心企业为主导的知识转移与创造过程。在核心企业知识整合的过程中，产业集群的知识也在整合、创新和外部化。产业集群在核心企业的主导下不断地获取外部知识并与集群内部知识融合。实现产业集群知识的转移与创造，为产业集群创新网络的形成与产业集群的升级提供知识支持[7]。另一方面，在核心企业的主导下，通过各种联接关系、互动关系、合作方式，隐藏于集群内各企业的知识会逐渐明晰化、社会化，最终形成产业集群中显性知识的共享[8]。
（四）产业集群与市场互动的“牵头者”
核心企业是产业集群与外部链接的桥梁，在集群对市场方面具有发言权。这方面的作用，在农业产业化中表现尤为明显。农业产业中的龙头企业是农业产业集群中的核心企业。龙头企业在农业发展中的作用能够起到“引领”的“核心”作用。龙头企业对农业产业集群发展的作用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核心作用和衍生作用，其功能体现在“主导性”和“多功能性”，可以有效连接并解决市场经济条件下“小农户”进入“大市场”、改变农业的比较效益较低和农业现代化发展问题，可以推动农村社会分工与专业化发展，推动农业产业化经营本身的制度创新问题。
龙头企业首要的、也是最基础的作用是充当了连接农户与市场的桥梁和纽带，龙头企业在农业产业化经营中起着关键性的作用。自我国实行农村家庭联产承包经营制开始，解决农业比较效益较低的最为重要的问题，就是分散的小农户与大市场之间的矛盾[10]。
龙头企业凭借自己的经济实力强、规模大、信息渠道畅通、产品销售体系等方面的优势，开拓、扩大和占领国内外开放的更为广泛的市场，而市场的开拓又为产业规模的进一步扩张奠定坚实的基础。现代的竞争已经不再是单项产品、单个生产者之间的竞争，而是包括农产品质量、品牌、价格、科技以及经营方式在内的整个产业体系的综合性竞争。龙头企业把分散经营的农户联合起来，实行集约化经营，加快农业技术推广与科技进步，加快提高产品质量，加快标准化建设，从根本上提高中国农业产业的竞争力。
三、面向集群发展的核心企业培育政策设计
通过以上分析，对于产业集群政策的设计，应该从区域产业发展实际出发，将核心企业培育作为集群发展的“抓手”，因地制宜地设计面向集群发展的核心企业培育政策。
（一）陕西产业集群发展的现状
从陕西产业集群的发展来看，产业集群对经济发展的贡献明显不足，尤其是在县域产业发展上，表现在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对经济的贡献率不足，农业产业化龙头企业的缺失或作用发挥欠佳等。目前，陕西较为成熟的产业集群数量很少，有不少县还没看到产业集群发展的迹象，集群产业的规模以及竞争力水平普遍较低。在已经形成的集群中，无论企业数量、产值规模还是产品竞争力，与发达地区产业集群动辄几十亿、上百亿元的产值、上千家企业以及占据国内甚至世界市场优势地位相比，都还处于较低的水平。
从产业组织的视角来看，产业的集聚程度低。陕西目前的一些所谓的产业集群，仅仅是一种企业“扎堆”现象，可以说处于集群的起步阶段，仅是生产相类似产品的同类企业在地域空间上的简单集中，集群集中度低下，难以发挥产业集群的外部规模经济和外部范围经济，造成了多数集群没有自己的特色和优势，在竞争中难以显露头角。
从陕西各地的相关产业政策趋势来看，各方均已经认识到产业集群化发展对区域经济发展的作用，认识到大企业大项目对区域工业化的作用。但是，从相关的报道和扶持政策来看，对核心企业在区域工业化中的作用认识不到位，尤其是缺乏对核心企业与产业集群培育的相互关系的相应政策，这也许是目前陕西大企业孤军奋战的因素之一，也直接影响到陕西产业集群的缺失。
（二）政策设计的基本原则
从陕西产业集群的发展现状来看，陕西产业集群发展政策设计，要从产业集群全流程出发，将“核心企业”培育作为关键点。基于产业集群核心企业培育政策设计，着力点主要体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1. 着力于核心企业的培育。吸引有影响的大项目、大企业，鼓励有潜力快速成长的公司成长为大公司；鼓励核心企业牵头制定区域产业发展规划；扶持和鼓励核心企业的技术创新，产品品牌建设等；在核心企业的发展中给予较大的政策优惠。
2. 着力于核心企业的衍生、裂变以及配套企业的关联。也就是说，将核心企业对产业集群的形成作为主要的政策目标，而不再将目标局限于核心企业所能带来的直接GDP及其经济效益上。
3. 着力于核心企业及其形成的产业组织的根植。近年来，先前的招商引资项目在享受优惠政策后，或者因为各种原因出现一些外资、外地企业撤离或“逃离”的现象，根本原因在于企业的“根植性”不强。企业扎根于本地发展，更重要的取决于企业所在的区域和地方的发展环境。为此，政策设计也必须关注核心企业及其形成的产业组织的根植。
（三）将项目带动战略作为产业集群培育的突破口
项目带动战略是欠发达地区实现后发优势的有效途径，同时也是区域产业发展的突破口。相关实践表明，区域产业必须走集群式发展之路，才能真正形成区域竞争优势，产业集群的形成与核心企业的形成相互影响相互决定。产业集群竞争优势的形成离不开核心企业的作用，核心企业的技术、人才和市场资源是产业集群演化的主要驱动力，核心企业对产业集群中技术、人才和市场的分布具有决定性的作用。只有当区域产业集群竞争优势的形成与区域核心企业的成长实现良性互动，甚至是相互决定时，区域产业竞争力才会良性发展。从而，我省可以依托项目战略中的大项目，以大项目为突破口，或者说以项目为载体，将项目实施企业培育成产业中的核心企业。
1. 从指导思想上，要将承载大项目的相应企业培育成为区域产业中的核心企业。一方面，从政策上促进核心企业的衍生、裂变、拓展，促进核心企业与产业集群整体的演进形成一个良性的互动过程；另一方面，促进集聚起来的各个分散企业在本地区域内高度合作、分工互动，形成地区的产业体系。只有围绕大项目而形成产业集群化发展，才能真正提升陕西区域产业竞争力，推动陕西经济又好又快持续发展。
2. 在产业政策上，要加强对国家宏观政策、产业发展政策，尤其是项目建设自身规律的认识。对项目的认识，项目的作用，不仅仅局限于项目本身，更重要的是对项目的联动效应、项目链的延伸、项目的辐射作用加强研究，并在相应的产业扶持政策中予以体现。
3. 利用项目带动加快地区现代经济结构的确立。现代经济结构的形成，是经济长期持续增长的关键所在。利用项目带动战略吸引一些外来资金投入，通过配套投入改善地区投资的软硬件环境。同时，更要以项目为牵引，通过积极引进外部资本、技术、人才和制度，配置新的生产力，改造传统生产力，能加快实现区域经济现代化。
4. 集约式的园区发展要有事先的产业发展预见性规划。园区规划不仅是为了项目的落实，更重要的是发挥园区的本来作用。要根据区域布局，以产业发展定位和功能配套为重点，突出集群化发展和产业特色，以专业产业园区的形式承载产业链或产业集群，增强园区承载项目的实效性，有效发挥园区的集聚效应。
四、陕西产业集群发展的对策建议
新一轮西部大开发和关中-天水经济区的规划建设，为陕西的发展提供了“后起飞跃”的机遇，陕西各地均提出了“项目带动、园区式发展”的发展思路，《陕西省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二个五年规划纲要》在“十二五时期的主要任务”中明确提出：“继续实施项目带动战略。……坚持大项目支撑、大集团引领、园区化承载、集群化发展，建成20个产业集群，培育一批年销售收入上千亿的大型企业集团，实现‘陕西配套’向‘陕西制造’、‘陕西创造’的转变”。
按照产业组织演变的一般规律，产业集群竞争优势的形成，要充分发挥当地的资源和地域比较优势，依托当地的产业、地理资源、社会人文背景，形成特色，更好地发挥聚集效应。省政府提出了“一市一策”、“一县一业”、“一村一品”等发展对策，应该认真贯彻执行，扶持各地最具特色、最具潜力的产业，加大引导聚合各种生产要素。要扶持集群内的核心企业积极发展品牌战略，鼓励集群内企业积极培育地域产品综合品牌，进而形成产业区优势。发达国家和地区的成功经验表明，政府在培育有竞争力的核心企业的过程中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
（一）在产业集群起步阶段，充分发挥政府的引导作用，加快产业集聚化发展
产业集群起步阶段要按市场规律，充分发挥政府的引导作用，鼓励和帮助企业做大做强，加快项目推进，加快产业集聚化发展。要逐步减少对核心企业的直接资金投入，依靠市场力量培育有竞争力的核心企业。把工作重心放在塑造良好的市场环境、增强相关配套服务体系的建设，运用制度的约束与激励来起到间接引导的激励作用。
这一阶段产业政策的关键是鼓励“集聚”。依靠核心企业推动产业集聚，积极促进陕西企业集团的跨区域扩张与联合，同时鼓励陕西本地企业走出去招商，引进发达地区和国家先进的技术、设备和管理方法，提高企业管理水平和整体素质。大力发展大型的、集约化的企业集团和控股公司，通过招商引资、资产重组、购并联合、股权转让等形式，做大做强一批核心龙头企业，对现有的核心企业实行全过程扶植，全方位服务，重点支持，小的做大，大的做强，强的做优。
（二）在产业集群形成阶段，强调核心企业对产业集群形成的集聚激发效应
核心企业与集群发展是互动的，核心企业可以通过学习和创新来提高集群的核心能力和竞争优势。随着核心企业的发展，核心企业在自身发展的同时，可以敏锐地识别新的市场机会，并通过自己的网络关系管理能力，通过协作、发包等途径，向集群相关追随企业、外围企业分享市场信息、技术以及人才等资源，并通过集聚带动效应吸引更多相关企业进入产业集群，不断做大规模，增强竞争优势。
这一阶段的政策重点应该放在两个方面，一方面激发集群核心企业与本地其它企业的互动、交流、合作，另一方面，防止集群核心企业的高度自我集中导致资源过度集中，避免集群主导性过于单一和僵化。政府的政策应该在集群文化的塑造上下功夫，在集群内部构建适度、动态、开放的集群文化。与此同时，为防止核心企业资源过度集中，尽量通过促进联合等手段，培育新的核心企业，并促进核心企业之间进行适度的竞争，或者促进不同的核心企业之间开展技术合作，强强联合，构建分工协作的特色产业体系。
政府还应通过一定的金融、财税优惠政策鼓励相关配套企业以及集群外的同类企业进入核心企业的合作网络，努力提高产业配套率，从而聚合各种生产要素，不断完善其辐射功能和带动能力，使之成为产业集群发展的“发动机”，引领其它相关配套企业的壮大。
（三）在产业集群的拓展期，要发挥核心企业的产业规划，加强核心企业对产业的引领作用
大企业是推动产业技术创新、产业链完善、提高产业综合竞争力的中坚力量，也是做强产业的重要着力点。在这一过程中，核心企业通过自己的短期利益、长远发展规划对外围企业的需求，诱导区域产业内其它的企业与其相互作用，形成一种共同演进共同发展的互动关系。
集群拓展不仅需要核心企业来组织，而且需要较强的凝结剂。从产业组织的角度来看，中介服务机构具有产业集群粘合剂的功能。强化中介机构的功能，政府不仅要扶持一批类似行业协会、产业孵化器等为企业提供成长服务的中介服务机构，而且也要鼓励集群企业联合创办或者其它新的商业化中介服务机构。扶持中介服务机构的核心是促进集群内企业合作，为集群与其它集群、企业的联接发挥集群内的“凝结剂”作用。另外，良好的基础设施及公共环境不仅有利于企业节约部分经常性开支，还可以减少企业间信息、技术交流的障碍性[9]。
（四）在产业集群的成熟期，要关注核心企业的根植性
目前，外资逃离已经成为影响不少地方产业波动的主要问题之一。产业集群必须扎根于当地的经济社会文化生活，才能更好地扎根、可持续发展。一个成功的产业集群的形成与发展，需要有一种与集群及群内产业特征相容并相互促进的区域文化来支撑。相容的区域文化环境可以为集群的发展提供重要的智力和社会文化发展空间，营造一种共同文化和创新的氛围，有力地支撑集群及企业的发展[9]。
政府在营造产业集群发展的氛围方面应该充分考虑陕西地域文化特色、地域资源特色、地域产业特色，选择好制定产业集群政策的文化切入点，营造一个有利于陕西产业集群发展的文化氛围。集群内企业不仅仅是空间上的临近，更重要的是他们具有很强的就地耦合关系，这种耦合关系不仅是经济上的，还包括政治、社会、文化等方面，根本上是一种产业组织认同。只有集群内企业具有共同的产业组织认同，形成了产业组织文化，形成了特定区域的交易习惯、潜规则等，才能够更好地使得企业深深扎根于所在的地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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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校对：叶慧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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