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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地理语言学和语系的角度审视汉语与英语的差异

来源:用户上传      作者: 熊霄 杨希

  [摘要]在全球化和中国扩大、深化开放的语境下,全球使用人数最多的汉语和使用范围最广的英语在中国本土发生全方位的碰撞。但是,三十多年来中国民众、教育机构和各级政府对英语和英语教育的态度和投入稍显过度与盲目,而且国人习得英语的效果并不是太好。英语教育者和研究者往往忽视了汉语与英语之间天然存在的差异。本文就从地理语言学与语系的角度审视这种天然的差异。
  [关键词]汉语;英语;天然差异;地理语言学;语系
  [中图分类号]G64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5918(2015)14-0123-02
  自15世纪大航海时代兴起以降,西方诸国凭借坚船利炮逐步登陆中国东南沿海并沿长江向中国内陆渗透。在中国这片古老的土地上英语与汉语初次发生大范围、大规模碰撞。20世纪80年代以降,中国的经济、文化、政治逐步向外转型,同时引进国外(西方)的科技与文化。在这种“走出去”与“引进来”的背景下,汉语与英语再次在中国本土发生大规模、全方位碰撞。作为英语研究者,我们有必要提出以下几个问题:英语的源头是哪里?其流变与传播的过程如何?其源头、流变与传播如何造成其与汉语的差异?
  一、语言的地理差异与跨国界传播
  “地理语言学,也叫语言地理学,该学科以众多地点的语言事实调查为基础,利用语言地图的方式描述语言现象的地理分布状况,结合社会文化因素解释这些分布的原因,探索语言现象历时变化的过程。”一国之内有不同方言,国与国之间有作为整体的语言之间。语言是国家-民族的身份标识,国家一民族以一定的领土疆界为基础,故该国家-民族语言受地理空间[包括自然形成的河流山川和(或)国家间的政治边界]的限制。从一个国家-民族越过边界进入另一国家-民族的疆域,语言呈现渐进式变化,直至最终出现与源语言有较明显差别的另一种语言。这既印证了语言是国家一民族的身份标识,也对应“地理差异就成为语言学中最先被注意到的对象”。一个国家一民族的语言界限大致符合该国(民族)地理界限与政治界限(边界地区存在语言模糊地带),即从相邻(陆上相邻)的A国(民族)到B国(民族),最明显的差异感来自语言。换言之,语言的差异主要取决于地理差异(空间差异)。从A到Z26个陆上相邻国家(民族)的理想化模型:若视AL(A国或民族的语言)为源语言,ZL为目标语言,现欲探究两种语言之间的相似性与亲缘性,则须考虑A与Z之间的语言。AL与BL虽有使其保持独立性的“乡土根性”,但由于地理空间上相邻,且语言具有传播性,两国(民族)民众(特别是边界居民)长期频繁交往(不考虑政治或军事隔阂),两种语言在历史的沉淀下有相似性或亲缘性。如果分别视两国(民族)的语言为振荡波,两个振源向四周辐射,波形互相影响,其效果取决于两国(民族)的语言疆界,在两国边界地区这种效果最明显,具体表现为边界地区的语言受到两种语言的影响,故稳定性较差。AL对BL有一定影响,但这种影响随着AL在B国(民族)内的深入逐渐减弱,好似离振源越远波的强度越弱。AL在B的地理空间内因没有语言环境而弱化为A'L并叠加BL,逐渐异化为(A’B)L;当这种被异化语言的波形进入C国(民族),A'L与BL因语言环境的再次改变而分别弱化为A”L与B'L并与CL叠加为(A”B'c)L,以此类推,直至Z国(民族),经过26-2=24个国家一民族地理空间与语言环境的改变,AL已变异为AL24*’,同时叠加了24种异族语言,与源语言AL已有很大差异,故AL24*’对zL的影响及它们之间的亲缘性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此过程被笔者称为“语言波形的渐弱”或“语言亲缘性的渐弱”。同时,ZL并非处于静止状态被动接受异族语言的影响,其亦遵循语言波形传播规律向邻国辐射。根据以上分析,与ZL最具相似性与亲缘性的应是其邻国(民族)的YL,ZL在Y的地理空间内弱化为ZL'并继续向下一个邻国(民族)传播。以此类推,当ZL的变体ZL24*’进入A国(民族)时,其与源语言ZL亦有很大差异,其对AL的影响以及它们之间的亲缘性也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以此理想化模型应用于汉语与英语的关系:英语是英格兰的官方语言,汉语是中国的官方语言;英格兰位于亚欧大陆西北端之外的大不列颠岛,中国位于亚欧大陆的东端;两国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首都伦敦与北京相距12304.76kin,横跨欧亚大陆,间隔十几个国家与几大文明。根据上文分析,英语与汉语之间通过陆地传播的互相影响及由之而生的亲缘性可忽略不计。所以,在航海与航空技术发达的工业时代之前,英语与汉语之间隔着多重自然与政治屏障而有较大的天然差异。在通信与交通科技发达的后工业时代,两国(民族)人民直接交流的方式主要是航空运输,但航空器运输人数与英格兰约5000万人数和中国约13亿人数相比,比例太小。过大的地理距离不仅决定了英汉两种语言的较大天然差异,同时造成了两国(民族)人民之间交流的不便和对彼此语言的陌生感。
  二、语系:英语与汉语
  语言的相似性亲缘性引出另一概念――语系。“语言系属分类是指根据语言的发展和演变、直接而明显的关联,对语言进行归类的方法。语言系属分类主要依据语言语音、词汇、语法规则之间某些对应关系,把具有相似的语言归于同一类语群,这种语群称为同族语言即‘语族’;按‘语族’之间的某些对应关系,又归在一起,这类同类语族称为同系语言即‘语系’。”语系分类必然涉及语言及语系比较,“这涉及语言类型学,又称类型语言学,是通过比较不同语言相同、相异的特点,从复杂的、无限的语言现象中,归纳出少量的、有限的类型,寻找人类语言的普遍现象(即共性),以深化对语言本质、语言特点的认识”。英语非大不列颠的本土语言,该岛甚至没有所谓的本土语言,现代英语是多种语言的融合。其最早的语言为公元前500年左右从欧洲大陆迁徙至大不列颠岛的凯尔特人的语言。之后,大不列颠经历了罗马人、盎格鲁撒克逊人、丹麦人、诺曼人的入侵,每一次入侵伴随征服者语言的入侵与融合。“民族入侵是语言叠加的一个常见的原因……”。所以,现代英语是以盎格鲁撒克逊人的语言――古英语(属印欧语系西日耳曼语族)为基础,融合了拉丁语、丹麦语、诺曼语(古法语的北部与西北方言),经过漫长的演变而成。以上这些欧洲语言和英语相似,均以表音的单词为基础。例如,“moon”,视之即能根据读音规则(字母组合、音节、重音)推测单词的大致读音,但不能通过其音推断其义。以表音为基础的语言其能指与所指之间并无非常明显的联系,而是通过约定俗成确定能指与所指的关系。反观汉语,起源于中国中原地区,数千年来只以中原为中心向四周辐射,其中心从未迁徙他国,可见其纯度与稳定性。汉语属汉藏语系,以表意的汉字为基础。例如“月”,视之即能根据构字规则(象形、会意、形声等)推断其义,但不能通过其形与义推测其读音。以表义为基础的语言能指与所指之间存在一定的联系,但一个字的读音则是约定俗成的。此外,“关于英汉语的词义结构…构成英语的语义成分多而细,具有分解性;构成汉语的语义成分则少而略,具有浓缩性”由此可见,英语与汉语的构词(字)与发音体系完全不同。此外,英语还具有汉语没有的时态、语态、语气、属格等语法体系。而中国大部地区不与印欧语系地区接壤,除了西南部的青藏高原与印度尼泊尔接壤及东北端与俄罗斯斯塔诺夫山脉以南(原属中国的外兴安岭)地区接壤。但青藏高原为世界屋脊,平均海拔约4000米,与印度接壤的边境地区属喜马拉雅山脉,海拔在7000米以上,为无人区,从而阻隔了印欧语系语言与汉藏语系语言的直接碰撞;中国东北端之外的外兴安岭属酷寒地区,远离中原且人口稀少,即使此地区有印欧语系语言存在,对汉语的影响也较小。中国西北部地区与西北边境之外的地区(包括蒙古和中亚五国)为阿尔泰语系地区,隔开了汉藏语系与印欧语系地区。
  结语
  传统的语言学研究和英语教育往往忽视了语言伴随人而生。人是语言的载体,语言的传播依赖人的移动。而人的移动受到如大山、大河、气候、资源等自然条件的限制和国家疆界变化、入侵与战争、王朝更迭、殖民与被殖民、经济与贸易的发展等政治经济因素的影响。对语言的谱系分类究其实与地理语言学一脉相承。一个语言集团在资源丰富的地区定居,如果集团内部政治稳定且无外族入侵,则该集团的语言能得以延续与发展并由人的移动向周边地区辐射;如政治部稳定或/和有外族入侵,则该集团的语言因为人的被征服或消灭或被驱散而被边缘化或甚至消亡。本文的结论是汉语与英语由于两国地理上的差异和传播上的阻隔以及分属不同语系,中国人不易习得英语;耗费大量人力、物力、财力举国学习英语不值得。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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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责任编辑:章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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