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 访客   登录/注册

关联理论与旅游翻译的关联

来源:用户上传      作者: 姚忠 曹波

  摘要:“关联理论”涉及话语认知,对翻译过程研究及翻译实践具有与“功能目的论”相近的指导意义。在旅游资料的翻译中,译者须遵循“最小―最大”原则,通过“明示”和“推理”实现译文与译文读者的“最佳关联”,达到“最佳语境效果”。尤其在旅游语篇的编译中,“关联理论”是行之有效的。
  关键词:关联理论;旅游语篇;翻译
  中图分类号:H315.9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
  16721101(2016)06009505
  Abstract: Relevance theory, a theory of discourse perception, is as of great value as Skopos Theory to the study of translating and the process of translation. In the translation of texts for tourism, the translator must comply with the principle of “minimal effort + maximal effect” and realize “maximal relevance” between the target text and the target reader through “ostentation” and “inference” in order to achieve “the best contextual effects”. In the editing and translation of texts for tourism, relevance theory is particularly practical.
  Key words: relevance theory; texts for tourism; translation
  旅游资源的对外译介涉及译者对原文的认知和译文读者对译文的认知这两个过程,因此借用有关话语认知的“关联理论”(theory of relevance)对其加以阐释是可行的。也就是说,关联理论与旅游翻译之间存在着较强的关联。在此,有必要先就关联理论的基本思想及与普通翻译的关联进行梳理。
  一、关联理论与翻译
  在话语认知理论看来,对话语的理解是一种包含“明示”(ostentation)和“推理”(inference)两个方面的“认知过程”(cognitive process),是一个涉及“信息意图”(informative intention)和“交际意图”(communicative intention)的“明示-推理过程”。“明示”指说话人把信息意图明白地展示出来,而“推理”指听话人根据说话人的“明示”行为,结合“语境假设”(contextual assumption)求得“语境效果”(contextual effects)而获取说话人的交际意图这一过程,其重要依据就是“获取信息和语境的最佳关联。寻求最佳关联实际上就是人们在语言交际活动中自觉遵守一条原则――关联原则……最佳的关联性来自最好的语境效果;人们对话语和语境假设的思辨、推理越成功,话语的内在关联就越清楚;话语内在的关联性越清楚,人们在思辨和推理过程中无须付出太多的努力,就能取得好的语境效果,从而正确理解话语,使交际取得成功。”[1]说话人的意图能被听话人识别,是因为双方对认知环境具有共识。交际的成功取决于双方对彼此的认知环境达成“互明”(mutually manifest),话语取得了“最佳语境效果”(optional contextual effects),即信息和语境之间实现了“最佳关联”(optional relevance)。
  依据“认知原则”,人类认知倾向于同“最大关联”(maximal relevance)相吻合,因为“人类的认知过程……往往力求以最小的心理投入获取最大的认知效果。要达到这一效果,人们必须重点关注那些看来对他们最具关联性的信息。”[2]30依据“交际原则”,每一个交际行为本身都应具有“最佳关联”,其关联的程度取决于话语所具有的语境效果和处理话语时所付出的努力。关联性和语境效果“二者之间成正比关系,即在同等条件下,语境效果越大,关联性就越强。”[2]26-27在同等条件下,认知努力和关联性成反比,即付出的努力越多,话语的关联性就越弱;相反,关联性越大,取得的语境效果就越大。让听话人以最小的心理投入取得最大的语境效果,这是关联理论的重要原则(“最小―最大”原则,或“效度第一”原则),对于应用翻译具有重要的指导作用。
  在关联理论看来,翻译是一种交际行为:译者既要充分利用自己认知语境中的各种信息推导出隐藏于原文明示信息背后的隐含意义(交际意图),找到原文信息与语境假设的最佳关联,在认知上获得“最佳语境效果”,同时又要以译文读者的认知能力和心理期待为标准,围绕“最佳关联”对译文进行取舍,为译文读者提供“最佳语境效果”,将原文的交际意图和相关信息正确地传递给译文读者。由于原文作者和译文读者的认知环境有所不同,译者应根据“最小―最大”的原则对译文进行相应处理,使译文读者从译文语境中获得“最佳语境效果”。寻求译文与译文读者的最佳关联性,使译文提供“最佳语境效果”,这是翻译成功的决定性因素。德国学者古特(E. A. Gutt)指出,“对于翻译所要传达的内容及传达的方式,关联原则有着重要的制约。因此,假如有人问在那些方面译文预期的阐释应该类似于原文,答案是:在使译文与读者充分相关的方面――也就是说,在提供充分语境效果的方面;假如有人问译文该如何表达,答案是:表达的方式应该是让译文提供预期的阐释,而没有让读者付出不必要的推理努力。……这两项制约条件决定了译文应该在哪些方面类似于原文――仅仅在有望使译文与译文读者充分相关的那些方面。这些条件还决定了译文应该内容明了,表述自然,不应理解起来不必要地困难。”[3]107在古特看来,译文的内容要与译文读者产生充分的关联,提供充分的语境效果,形式也应让其无须付出不必要的努力,即译者应时刻以寻求“最佳关联”作为指针,这就是关联理论“最小―最大”原则对翻译的启示。“效度第一”的原则尤其适应于应用翻译,因为应用体裁重在传达信息意图和交际意图,而非语言形式,这一特点与关联理论的“最小―最大”原则不谋而合,而寻求“最佳语境效果”即实现实用体裁的预期功能。   二、“明示”、“推理”与旅游翻译
  就旅游资源的对外译介而言,它涉及相连的两个“认知过程”。首先,译者需要对原文“明示”信息(如旅游资源的客观信息)背后的交际意图(对潜在游客的“呼唤”)进行“推理”,这一过程的成功依赖译者的认知能力,并且表现在译文当中;接着,译者以恰当的方式将原文信息表述出来后,译文读者需要对译文明示信息背后的交际信息进行推理,这一过程的成功很大程度上依赖译文提供的“最佳语境效果”。这两个过程的连接点就是旅游文本的译文本身,即整个对外译介的过程仰仗译者以恰当的形式将自己从原文中获取的信息意图和交际意图传达给译文读者,其译文须对译文读者的认知语境做出正确的假设,为译文读者提供“最佳语境效果”,达成最大限度的认知互明。
  原文作为话语,一般包含有“明说”(explicature)和“隐含”(implicature)两种表述,前者传递的是信息意图,即表层信息,读者可从中获得语境假设,而后者传达的是交际意图,即深层信息,是话语行为的最终目的。对于旅游文本,“明说”就是对旅游资源“事实”的描述,“隐含”则是旅游资源管理者对读者发出的“呼唤”。原文作者和原文读者处在同样的文化语境中,即拥有共同的认知语境,因此原文的“明说”信息和“隐含”信息都能比较便捷地获得“最佳语境效果”,实现“最佳关联”;为简洁起见,有些不言自明的信息不必和盘托出,成为话语之外但共知的背景信息,这对于“局内”人士并不构成交际的障碍,反而成为机智、幽默的所在和良好文体的特征。这种情形在旅游文本中十分普及。
  但是,译文读者和原文作者处在不同的文化语境中,拥有的背景信息很不相同,对原文“隐含”信息的识别存在较大困难,甚至因“文化缺损”(cultural default)对原文“明说”信息的理解都会出现错误,因而对其实现“最佳关联”,忠实地传达原文的交际意图,是一项艰巨的任务。例如:
  有一个真实的传说,秦王派卢、侯二臣来这烟霭缭绕的云山寻找长生不老药,未遂,卢、侯二臣最后隐居云山。秦王当然不知道卢、侯二臣不归的原因,其实道理再简单不过,正是云山的神奇、幽美、诡异、静谧成了卢生、侯生的挽留客。古人况且如此,那么崇尚大自然美的今人应更不在话下了。既然有古人之鉴,今人还需未雨绸缪,提防无妨。其实,云山原始次森林密布,一峰紧连一峰,峰峰祥云环绕,景观众多,宛如人间仙境一般,又岂能有挡阻得住凡人隐居这六九福地之理?而且云山乃是国家级森林公园,应为全国属有,你又以何种阻挡之名?尽管如此之说,“乐不思蜀”这一现象仍不可推崇,更不可多取。何故?因为“乐不思蜀”最易使人见异思迁,忘记了过去就意味着背叛未来,这岂又不成了“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之古训的叛逆?
  ――《不要轻易登云山》第五段原文为湖南省武冈市某作家为推广云山所写的一篇美文,刊于何处不可考。在此向原作者致谢。
  原文表述“呼唤”功能的技法有二:1.陈述云山超凡脱俗的旅游资源;2.劝说游客“不要轻易登云山”(原文标题),欲擒故纵。前者是“明示”信息意图,其“呼唤”功能是自然具备的,因而是直接的;后者是“推理”交际意图,其“呼唤”功能是带有修辞性的,因而是人为和曲折的。但在这一段落,“明说”的信息几乎荡然无存,似乎通篇都是在劝阻,都在和“呼唤性”背道而驰。
  倘若译者将原文当作哲理散文,忽视语境效果,不顾译文与未必都是美文爱好者的译文读者的最佳关联,那么其忠于原文形式的译文很可能会被误解,取得与原文交际意图截然相反的效果:
  A real story says that the first king of Qin (221 B.C.―206 B.C.) dispatched 2 courtiers, Lu and Hou, to the cloud-veiled Yushan for elixir of life. They failed to accomplish their mission and thus lived here in seclusion, while the kin
  g wondered why they didn’t return. In fact, it was Yunshan’s unusual beauty, mystery and serenity that made them stay for a life. The ancients stayed here! Modern people admiring the beauty of nature won’t lag behind, will they? Certainly, it’s no harm for modern people to take precautions and plan ahead. Because Yunshan is blanketed with primitive second-growth forests, and its dense peaks are veiled by clouds.
  With its numerous scenes, it looks like a fairyland. How can the ordinary refrain from living here in seclusion? Moreover, Yushan, a National Forest Park, belongs to the whole nation. How can you keep them off it? Though, reluctance to leave it is still not advisable and thus is not advocated here. Why not? Because it may well make people forget about themselves, and the forgetting of the past equals the betrayal of the future. Isn’t it a rebellion against the old saying that the following should draw lessons from the foregoing?
转载注明来源:https://www.xzbu.com/4/view-7864790.h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