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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上的女飞行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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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机问世后,不仅吸引了大批勇敢的男人驰骋蓝天,也让一些大胆、新潮的女性跃跃欲试。在美国,先后涌现出第一个驾机飞越英吉利海峡的昆比(1911年)、第一个单人驾机飞越大西洋的埃尔哈特(1932年)、第一个超音速女飞人科克伦(1953年)等。二次大战中,美国还出现了一个叫WASPS(空军服务女飞行员)的组织,几百位女飞行员在27个月的时间里,把77种12650架刚刚走下生产线的作战飞机从飞机厂转运到前线部队,总飞行距离达1475万公里。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以后,有更多的女性飞行员进入军队服役。例如,美国一个飞加油机和运输机的机组,1983年迎来了一位叫梅洛伊的上校女军官,她在“沙漠风暴”中飞过KC一10,后来调往空军试飞员学校,从那里又调到国家航空航天局(NASA)。在NASA,她成为一名宇航员,两次飞过到空间站的穿梭任务。
  但上面这些飞行,或是带有民间探险性质的,或是属于战场的辅助任务,至于真正驾驶作战飞机到前线与敌机厮杀,却一直只是男人统治的领域,从来没有向女性开放。直至上世纪90年代,情况才有了变化。
  1991年12月,美国国会虽通过法律,撤消了对妇女飞作战飞机的禁令,但国防部的政策仍禁止妇女担负战斗机和轰炸机的作战飞行任务。直到1993年4月28日,克林顿总统授权当时任国防部长的阿斯平颁布命令,允许妇女担任包括战斗机和轰炸机在内的作战飞机的飞行任务。自那时以来,10年过去了,美国空军已有47名战斗机女飞行员、15名轰炸机女飞行员,总共62名。尽管在空军全部现役飞行员12639人中,62人只占0.5%还不到,即使加上飞其他辅助任务的女飞行员,妇女飞行人员也只有462人,仅占3.7%,仍然是一个小数目。人数虽不多,但影响深远。10年来,从美国本土的各训练基地到世界各地的空军基地,都可以见到作战飞机女飞行员的身影。
  
  新政策的第一个受益者
  
  1993年4月28日,国防部长阿斯平撤消了妇女担任战斗机和轰炸机飞行员的禁令。当时空军正在考虑,该如何对这个改变做出反应。这时正好有位叫詹妮・弗琳的女少尉通过了后备军官训练队的考核,获得宇航工程硕士学位,然后要进入飞行训练。于是她就成为执行新政策的第一个案例。实际上,弗琳于1992年就从飞行学员班毕业了。空军的规章要求,新毕业的飞行员可根据自己的特长和空军部队职位空缺情况选择飞什么机种。90年代初,美军飞行员数量已经很多,新飞行员的选择较少。有时候,一个班毕业,大家要竞争一两个名额的飞行员位子。弗琳获得了优先选择权,她选择了一个美差――飞F-15E。由于当时国防部的政策限制还没有取消,空军不能兑现她的选择。于是弗琳成了飞行教员,教学员飞T-38。
  其间,弗琳的事引起空军部长罗纳德・赖斯的注意。他感到,他的手脚不能让五角大楼给绑住。他指出,弗琳的情况明显地表现出,这种排斥妇女的政策和空军用人的客观标准之间存在着矛盾。战斗机驾驶员是训练出来的,不是天生的。弗琳取得了学位,达到了客观标准,但她的选择却受到了妇女不能当战斗机飞行员的政策限制。1993年阿斯平的决定对弗琳而言来得太及时了。
  空军审视了两个飞行学员班的学习记录,并选出了其中在毕业时符合飞战斗机和轰炸机条件和级别的女生。这次选拔也考虑了,给每班分配的名额只有一名的因素。根据这些条件,空军最终确定了三个人选,其中就有弗琳和后来任上尉的麦克・萨莉。到1993年底,有7位妇女接受了飞战斗机的训练。
  弗琳先在T-38上进行了4周的热身训练,然后到航校进行F-15E的训练。此后就在亚利桑那州的路克空军基地服役。1994年2月,空军参女飞行员准备驾驶F-15E执行禁飞任务谋长向媒体介绍了弗琳,盛赞她是空军第一个有资格执行任务的战斗机女飞行员。她从不曾向任何人提出过任何照顾的要求,别人也没有对她有什么额外的帮助。她独自完成课业和别的男飞行员一样。在飞行中队里,大家都十分尊重她。到2002年底,她已经累计飞行这架F-15E超过2000小时,包括200小时的联军作战时间。她是毕业于内华达州内里斯空军基地的美国空军武器学校的第一名战斗机女飞行员,目前任该校飞行教官,也是任该职的第一名妇女。
  到1994年,空军的7名战斗机女飞行员中,两名是飞轰炸机的。1995年,麦克・萨莉成为第一个飞入敌方领空的空军作战飞机驾驶员――执行伊拉克禁飞区任务。麦克・萨莉身体健壮,毕业于空军学院。她本来选不上了,因为她比规定的身高5英尺4英寸矮了1英寸。但在她的努力下,还是当上了A-10飞行员,在美国空军历史上有了一个突破。
  还有一个飞F-15战斗机的女飞行员是萨曼莎・维克斯。出身于飞行世家,5岁时就曾随父亲乘KC-135加油机从英国飞回美国。她驾驶的F-15C型战斗机,也曾执行过伊拉克禁飞区的飞行任务。
  
  飞B-IB的门罗上尉
  
  金伯莱・门罗上尉是B-IB轰炸机的飞行员。她的故事则是典型的新一代人的故事。她说:“我从5岁开始就一直十分喜欢飞行。”第一次是她坐航班飞机去看望她的祖父母。当时她想当个空中乘务员,但当她上到高中后,有人给她提供免费的私人飞行执照地面培训,从而使她真正对飞行产生兴趣。后来作为毕业礼物,祖父母又送她上去飞行课,所以她高中毕业时就拿到了私人驾驶员飞行执照。
  门罗的大学辅导员引导她走向了空军。“当我刚来时,连后备军训练队(ROTC)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我心中暗想让他们为我上大学付费,等自己一旦学出来后,就可以到某家航空公司去就业了。进入ROTC,空军就成为我的生活道路,我真正爱上了它。”门罗说。
  1996年门罗毕业于德州的安格鲁州立大学,然后在拉芙林空军基地参加了飞行学员训练,再在德州戴斯空军基地受训,从飞T-38到飞B-IB。至于为什么选择B-IB,她表示,她很喜欢机组人员之间的融洽气氛,B-IB执行任务时间较长,大家团结协作,其乐融融。因此B-IB对我来说,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门罗在2002年1~5月的“永恒的自由”作战行动中,共飞了18次作战任务。她和她的B-IB被派驻中东某个基地,和另外5名女军官一起住在帐篷里。在此之前,有一年时间,她一直和第4航宇实验部队一起,在B-IB上训练。所以,这样的生活对她来说是习惯的。
  在阿富汗上空飞行令她惊喜,从空中往下看,她觉得那块土地像火星一样,但地形不断变化,一会儿是沙漠,一会儿是山脉,也有湖泊、河流和郁郁葱葱的美丽的地方。
  门罗和机组的其他3人应召投入到训练使用新的“联合直接攻击”的 任务中。机上载满了燃油,以便有尽可能长的留空时间。一旦发现目标,就径直冲过去完成任务。她回忆她第一次作战任务时说,“我们是做好了充分准备的,所以急切想把自己所学的东西都发挥出来,把任务完成好。”驾驶B-IB长时间地执行任务是家常便饭,她把无休止地空中加油看作一项绝对有利的训练。
  
  从飞EG-130到飞B-2的哥德温
  
  克莉斯汀・哥德温上尉现在是B-2隐身轰炸机的飞行员,驻蒙大拿州怀特曼空军基地。和前两位的经历略有不同,她起初是飞EC-130的。1993年,毕业于空军学院,1994年参加驾驶员培训。她说,当她听说空军向妇女敞开时十分激动,就紧跟形势去参加训练了。她的梦想是执行特种任务,诸如飞MC-130。但这个岗位还没有对妇女开放,于是受训后被派到亚利桑纳州的戴维斯一蒙森空军基地。她到飞行中队时是刚毕业的新飞行员,而且是个妇女,中队长很犹豫,不想接受她,而机长为她说情,最后队长让步了。关键是表现,而不是性别。他们要找的是合格的飞行员,并没有注重是男性还是女性。
  和维克斯与门罗一样,哥德温在空军中也是经常被派往世界各地。她的中队飞EC-130H,用于干扰通信和信息战。她说,“我们老有任务,所以我们得时刻准备着出发。”一次在联合演习中,在巴林停留时,她发现她是当时在那儿唯一的女军官。
  后来她被借调到第42空中管制中队,派往波斯尼亚执行“战场空中指挥和控制中心”(ABCCC)任务。她说,“情况总在不断变化,你必须随时准备好应付各种情况。”她记忆犹新的一件事是,有一次在飞行中一台发动机停车,必须在她负责的范围内作出决策,解决问题。
  在戴维斯一蒙森驻扎的4年中,哥德温感到时间过得特别块,好像在那儿才呆了两年。驾驶EC-130和执行ABCCC任务让她过得很充实。在五角大楼工作两年后,她开始受训飞B-2隐身轰炸机。
  她说,看到B-2就有一种不同于往常的使命感油然而生。它不仅装载武器,还用于研究武器。作为B-2的驾驶员,还需要飞T-38,以保持飞行技能熟巧,能同时飞两种飞机的确是很诱人的。
  2001年6月,哥德温和另一名女飞行员被选派到怀特曼空军基地时,她们就成为第一批飞B-2的女性。哥德温还记得,当时她决心要好好学。现在她已经有资格开那架称为“279精神”的B-2去执行任务了。这标志着,她进入了B-2飞行员的精英行列。她说,“我很幸运,已至到这儿一年后,都觉得有点不可置信。”
  
  作战飞机女飞行员的愿望
  
  在美国,10年来让妇女飞战斗机、轰炸机等作战飞机也不是一帆风顺的。总的说,对此持反对意见的人预言,妇女永远不会顺利融入战斗飞行行列。两起女飞行员的事件更引起媒体对此的炒作。其中一起是1994年10月,海军F-14女飞行员卡拉・赫尔特格琳少尉在一次舰上着陆时丧生,人们责备海军训练程序有问题;另一起是B-52女飞行员凯莉・丁弗里恩中尉由于违反纪律,被开除出空军,成为1997年空军的头条新闻。评论员们把妇女飞行问题视为社会工程,并预言从此将影响到备战水平。
  今天战斗机女飞行员已成为事实,空军负责人事的副参谋长不再像90年代初期那样,派一名作战军官去跟踪女飞行员问题,但她们仍是极少数。在现役的462名各种女飞行员中,空军只有15名轰炸机女飞行员,47名战斗机女飞行员,而男性现役飞行员则有12177名。因此,女飞行员只占美国空军飞行员总数的3.7%,而女军官则占军官总数的17.8%,比例要高得多。趋势表明,作战飞机女飞行员的数量短期内不会增长。
  “今天在部队服役的妇女没有什么大的抱怨和不满”,维克斯说。她99.99%接受与中队男同事同样的支持程度,她得到平等的待遇。她认为,这就很好,对于能够成为第325轰炸机中队的一分子感到骄傲。
  那么,这些女飞行员的将来会是怎样?维克斯说,“我想飞20年,当然当一个职业军官,这就是我的目标。”门罗则说,“飞行始终是我的目标,现在我开始当飞行教官了,我希望提高教学质量。”哥德温也这么说,“我现在飞得正来劲,只想把我的工作做好,我希望将来当教员,成为经验丰富的飞行专家。”
  
  责任编辑:思 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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