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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英汉文化差异看习语翻译的归化和异化

来源:用户上传      作者: 曾悦怡

  摘要: 习语蕴含着大量的文化信息,能否理解好习语承载的文化内涵决定着能否翻译好习语。本文试从汉英文化差异入手,剖析如何运用归化和异化这两种翻译基本策略,得出在翻译习语过程中要把异化与归化结合起来灵活运用,才能更好地传达习语的独特文化内涵神韵。
  关键词: 习语翻译 文化差异 归化 异化
  英国语言学家萨皮尔(Sapir)认为:“语言不能离开文化而存在。它是来自决定我们的生活结构的信仰和习俗的这个社会遗传集合物。”(Sapir,1921)语言是文化的载体,习语是语言的精华。《辞海》将习语定义为:“语言中定型的词组或句子,使用时一般不能任意改变其组织,包括成语、谚语、格言、惯用语、歇后语等。”正因为承载着丰富的文化内涵,习语才被公认为是最难翻译的语言形式之一。钱歌川先生认为,翻译是不能单看字面的,还有其他因素要注意(钱歌川,1981)。本文试从英汉文化差异入手,探讨如何运用归化和异化这两种翻译基本策略,从而准确传达英汉习语所包含的文化内涵并再现其表现力。
  一、英汉习语的文化差异
  语言是文化的一面镜子,L.P.史密斯在《词汇和习语》一书中说:“我们最好的习语和最好的词一样,不是产生于图书馆、会客室或华丽的剧院,而是在工厂、厨房和农场里产生的。”习语反映了人们的人生经验、生产经验、历史传统、价值观念、民间禁忌和民族性格,是人文生活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英汉习语的文化差异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地域文化
  文化具有鲜明的地域性。习语的产生和其相关的地域文化密切相关。英国是个岛国,四面环水,航海业在世界历史上曾经一度领先。由此,英语中有很多有关船和水的习语。如:plain sailing(一帆风顺),all at sea(不知所措),a drop in the ocean(沧海一粟)等。中国自古是农业国家,人们在陆地上繁衍生息,与此相关的习语有很多,如“春雷响,万物长”、“庄稼一枝花,全靠肥当家”。相反,在汉语中,大海有一层神秘莫测的含义。如“石沉大海”、“茫茫苦海”、“大海捞针”等习语均反映了人们心目中大海的神秘。
  2.历史典故
  许多和历史故事、典故有关的习语都是某一个民族特有的。它们结构清晰、言简意赅、具有浓厚的民族历史文化内涵,最能体现出民族文化特色。英汉两种语言都具有大量富含民族色彩的习语。如汉语里的“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醉翁之意不在酒”、“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英语里的“Trojan Horse”(颠覆分子)、“Homer sometimes nods”(智者千虑必有一失)、“Achilles’ heel”( 唯一的致命弱点)。这些典故都充分体现了其民族的独特文化,很难在另一种语言中找到绝对对等的翻译。
  3.风俗习惯
  风俗习惯既受到一个民族的政治、经济、宗教、文学艺术等方面的影响,又反过来影响这些方面。一个民族的语言作为这个民族文化的特殊组成部分,必然反映该民族的风俗习惯,习语更与民族的风俗习惯紧密相关。比如在饮食习俗上,面包、黄油、牛奶是英美国家的主食,有很多与之相关的习语,如“earn one’s bread”(养家糊口)、“bread and butter”(日常生活中最必需的东西)、“say cheese”(笑一个)等。中国以米饭为主食,这从汉语熟语的一些表达中可以看出,如“人是铁,饭是钢”、“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粗茶淡饭”等。再比如由于民族文化的差异,不同的颜色有不同的内涵。红色在中国是一种深受喜爱的颜色,“开门红”、“走红运”传达了吉祥喜庆的意思,而英语国家正好相反,红色代表危险和警告,如“be in the red”(债台高筑),“give someone a red face”(使某人感到尴尬或羞愧)。
  4.宗教信仰
  宗教信仰是人类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在各民族历史发展中具有重大的影响。英美国家笃信耶稣基督,中国深受佛教、道教和儒家思想影响。宗教信仰上的这种差异在英汉习语中也有明显的反应。英语中有不少源于《圣经》或同基督教有关的习语。如:“as old as Adam”(很久很久以前)、“as poor as church mouse”(一贫如洗)、“God bless you”(上帝保佑你)等。佛教和道教对中国文化影响深远,汉语中有大量的与之相关的习语表达,如“佛靠金装,人靠衣装”、“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等。
  5.客观认识
  汉英民族虽生活在同一客观环境里,但对客观事物各持己见,因而赋予同样事物不同的含义。在英汉文化中,人们的好恶往往不同程度地被赋予在动植物身上,折射出该民族的爱憎,从习语即可看出。如蝙蝠(bat),在汉语中“蝠”与“福”同音,是吉祥、幸福的象征。在西方,蝙蝠却是一种瞎眼、丑陋、凶恶的动物。此类习语有:“as blind as a bat”(眼力不行),be bats(发疯)等。再如梅花之不畏苦寒、松竹之高洁、菊花之朴素等都代表着中国的民族精神和价值观念,而英语对松竹梅却没有任何联想意义。同样,英语中的daffodil(黄水仙)在汉语中缺乏春天、欢乐的象征意义。
  二、英汉习语翻译的归化和异化
  归化与异化这一对翻译概念是由美国翻译理论家劳伦斯·韦努蒂(Lawrence Venuti)于1975年在《译者的隐身》(The Translators Invisibility: A History of Translation)中提出的。韦努蒂是异化派的代表人物,认为异化“是一种对(目的语)价值观种族偏离性的压力,显示外语文本的语言及文化异质性,把读者推到国外”(Venuti,1995)。归化派代表尤金·奈达(Eugene Nida)则提出了“最切近的自然对等”的概念。他从社会和文化角度出发,把译文读者置于首位。异化和归化则突破了语言因素的局限,将视野扩展到语言、文化和美学等领域(孙致礼,2003)。归化和异化一直是翻译界争论的焦点。在中国,鲁迅可谓是异化派的代表人物,他倡导译文“必须有异国情调”,提出“宁信而不顺”的翻译理念。归化派则以傅雷的“神似”、钱钟书的“化境”最为典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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