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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月文学社

来源:用户上传      作者: 本刊编辑部

  梦醉
  ● 河南省信阳市五中如月文学社 刘锦鹏
  当你嘴角撇落下一滴口水,两眼怦然睁开,瞳孔里印下一片留白,想象着酝酿一夜渐行渐远的缩影,心里会不禁感叹:哦!我梦醒了。
  可你醉过么?
  额……醉得飘渺如烟,似真似幻,一切都像一池清泉的倒影,印满了这个世界,粗犷的变得些许细腻,细腻的被无限放大。
  我没有熊皎的“松岛鹤归书信绝,橘洲风起梦魂香”,也没有司空图的“梦里思甘露,言中惜惠灯”,有的只是对梦的一片痴情。它有时天真烂漫地笑,有时默默抽泣,有时翩翩起舞,有时文静写作,微微一靠近竟“唇齿留香”,牵着它的手在这片乐土开垦。纵使它有千万个性格,我也深深地醉在其中无法自拔。
  梦是一片精神的乐土,你是这片乐土的主人,置身于这片如六芒星阵的地方,尽情绽放着你的梦想,一切的一切都触手可及,就在这薄如蝉翼的纱巾后,一阵阵罗兰香透彻出来,沁人心脾,想伸出手去触摸,却如含羞草一样迅速合拢,一切都开始枯萎,美好化为乌有,带你重回现实……呵!真有点“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韵味。
  醉在梦中突然惊醒,不像是梦一场,像是喝了龙舌兰被人一脚踢醒。心是空虚的,冷的。脑子一片空白,愣愣地呆在那里。
  耳畔突然捕捉到一声鸟鸣,阳光洒在床铺上,聆听现实的交响曲,品味酒韵般清晨的处子芬芳。呵!醉在梦里,活在现实中,相互交织,岂不美哉!
  (指导教师 丁一月)
  一场华丽的青春闹剧
  ● 河南省信阳市五中如月文学社 吴华淼
  依旧漫步在青春的那个老城小巷中,顶着童稚的脸,初见了青春那场细雨。又相逢了花季的忧郁心事。撑着那把象征着莫名心情的蓝底碎花伞,一步一步踏过了孩子气。
  一场华丽的青春独角戏已拉开帷幕。
  也许我们该明白,许多流年都从我们指尖流逝了。当再次触碰时会发现,如今的我们变了模样,变了信仰,还有那颗曾轻狂跳动的心。
  或是瞳孔里那个俊朗的身影,又或是那个跩地的长裙美丽。嘿,少年。踏着自己曾天马行空的梦,回归吧。即使是个心酸的甜。我们依旧双手插兜用自己酷帅的口哨声昭告自己的并不低调的青春。
  当初年少的日子,像尘封多年的胶卷。在某日掌心里所残留的记忆遗漏时,依稀记得自己昔日的稚气天真,也不由得勾起唇角,自嘲抑或是微笑。踱步在夜晚街灯下,昏暗的光线一点点描绘着眼角眉梢,那呢喃,必是每个人的独家心语。
  我知道,十几岁的天空是动荡晃摇的,我们会写出那些伤感的文字,我们会歇斯底里地哭泣,呐喊。至少,不会太平凡,我们不会像小说里那样有着灰姑娘或王子的故事,至少我们洒脱过。
  青春期,不是敏感词。青春,也不是放肆不堪的。它是我们人生的过渡,当自己的心,完好无损地漫过不温柔的雨季时,我们自有我们的朝气。
  当自己一人独角戏落幕时,别忘向我们的青春致敬。
  青春是什么?青春是后来我们长大了,青春同稚嫩一起老去。
  (指导教师 吴腊梅)
  我学会了爱
  ● 河南省信阳市五中如月文学社 袁若男
  儿时的我,是母亲的小尾巴,总爱粘着母亲。
  小时候生活有些拮据,只有在我或姐姐过生日的时候,母亲才会煮上她珍藏的鸡蛋。那时我便两眼发光,紧紧盯着浸在水里的鸡蛋,就好像看到了稀世珍宝一般。
  小时总爱吵着母亲说要吃鸡蛋,总爱问母亲,为什么别人家总能吃到鸡蛋,而我们家只有在逢年过节或是我和姐姐过生日的时候才能吃到呢?母亲总是轻轻地叹了口气,无言以对。幼时的我不懂事,便摇着母亲的胳膊硬要问个究竟,母亲摸摸我的头,看着远方的天空,不再说话。我看到有亮晶晶的东西在母亲眼里闪烁,我以为母亲眼里藏有珍珠。
  后来再大一点,入了学堂,母亲便和父亲商议着去外地谋划经济。于是在一个黄昏,他们背着大大的包裹,迎着黄昏,迎着那条不知前程的蜿蜒小路,走了。我死死拽住母亲的衣角,泪眼婆娑地看着她,母亲狠心地掰开了我的手,转身,和父亲一起,向着夕阳,走了。她没有理会身后嚎啕大哭的我,毅然决然地走了。
  最开始的时候天天想念母亲,夜里躲在被窝偷偷地哭泣。后来时间久了,习惯了,不再那么想念了。每每想起,也只是那一瞬间的失神。
  再大一点,我有了自己的思想,我开始变得成熟,甚至有些冷漠。母亲和父亲会在淡季回来住一段时间,然后接着出去为我的开销而忙碌。母亲回来的时候,我只是淡淡地叫了声“爸”“妈”,便没了下文。母亲显得有些拘束,轻轻地“哎”了声,搓着双手,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我便察觉到,我与母亲之间,有了微妙的变化。
  我不再像小时那般,什么事都告诉母亲,不爱围绕在母亲身边,做她的小尾巴。正值青春叛逆的我,开始挑战母亲的权威。不听她的话,爱顶撞她。母亲多年不在我身边,我便有了些冷漠的性格。对于她的关心总是爱理不理,母亲觉得亏欠我,便容忍我的任性。于是我变本加厉,一次次伤害母亲的心。每当这时,母亲便会高高地举起她的手,眼神复杂地看着我,我冷冷地看着母亲,而她的那一巴掌,终究还是没落在我的脸上。
  在开学前,我陪着即将又要去外地打工的母亲买些衣服。在转了好几家店都没有找到合适的衣服后,我终于不耐烦了。于是转过身,想要对母亲发牢骚。可是我却突然看到在母亲的右耳处,在那些垂下来的发丝里,有一根白发,明晃晃地刺痛了我的眼!
  我有些不知所措。父亲身体一直不好,干不得重活,不能劳累,家里的一切都是母亲一人操劳的。在我看到母亲的那一根白发前,我从来没想过,这个动作麻利,行事风火坚韧的女人有一天也会老。我忽略了她将近半百的年龄,我甚至不愿意承认,母亲老了!
  有什么东西在心底悄悄破碎,苏醒,成长。我看到一个坚韧的母亲为了她的孩子,为了她的家,操劳了大半辈子,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
  或许母亲并没有发现自己的白发,现在的她身体依旧健朗,连她自己都忽略了她的年龄。
  我轻轻地挽起母亲的手,母亲诧异地回过头,我回报给母亲一个灿烂的微笑。母亲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转过头若无其事地接着走。那一刻,我仿佛又看到儿时出现在母亲眼里的珍珠,悄悄地溜了出来,落在了滚烫的地面上,“扑哧”一声,消失不见了……
  (指导教师 王豫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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