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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简爱》中对“疯女人”—他者的意识建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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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广州华商职业学院广东广州511300)
  
  【摘要】《简爱》引起了无数读者的喜爱与推崇。在后殖民理论高涨的今天,《简爱》这部经典文本中另一女性形象——“疯女人”伯莎逐渐引起各界学者对它的重新审视。
  【关键词】后殖民主义简爱他者
  
  英国女作家夏洛蒂勃朗特的经典著作《简爱》(Jane Eyre)自出版以来就引起了读者的广泛关注。然而,随着后殖民文学理论思潮的高涨,作品中的另一女性形象——“阁楼上的疯女人”开始逐渐引起评论家对这部经典文本的后殖民审视。
   后殖民主义(post colonialism)可以说是一个巨大的话语场,在其中,所有的话语都可以转变成为一种文化话语权利关系,一种殖民地时期之后宗主国与殖民地之间的文化话语权力的关系。王宁教授曾对赛义德的“他者”作了阐释:“按照后殖民主义的观点,西方的思想和文化以及其文学的价值与传统,甚至包括各种后现代主义的形式,都贯穿着一种强烈的民族优越感,因而西方的思想文化总是被认为居于世界文化的主导地位。与之相对照的是,非西方的第三世界或东方的传统被排挤到了边缘地带,或不时地扮演一种相对于西方的‘他者’(other)的角色。”(王宁 56)殖民地作为被叙述的主题,则处于边缘地带,成为被发声者或无声者。这种状态往往伴随着一种殖民地国家的被贬损境地。
  一
   文化霸权是赛义德理论的核心观点,他认为东方世界是被西方想象出来的东方,是一个虚构的东方。在这种文化霸权之下产生出来的帝国文本,也不可避免的流露出来一种民族优越感。文本中对东方人的描写正是这种民族优越感的体现。
   《简爱》写于英殖民帝国强盛时期,在强大的帝国主义意识渗透到各个角落的大背景下,这部作品已无可避免的成为中心话语不可分离的一部分。小说中,罗切斯特的妻子——牙买加克里奥尔人伯莎的形象始终是通过简爱的视角呈现给读者。从小说中我们可以看到,简爱对伯莎的第一次审视,“那是张没有血色的脸——那是张野蛮的脸。我但愿能忘掉那双红眼睛的转动和那张脸上可怕的又黑又肿的样子!”(祝庆英,371)简爱对伯莎的第二次审视,是在婚礼被阻断后,由罗切斯特带上阁楼直接面对的,“它似乎在用四肢匍匐着;它像个什么奇怪的野兽似地抓着、嗥叫着;可是它又穿着衣服;密密层层的黑发夹杂白发,蓬乱得像马鬃似地遮住了它的头和脸。”(祝庆英,384)作者用了“野兽”、“马鬃”、以及“它”来形容这个被常年关闭在阁楼上的“疯女人”。显然,在简爱的凝视下,“疯女人”完全是一个“他者”形象,而这也正是小说作者内心帝国意识的心理投射和潜意识表现。无意识是“他者”的话语,在简爱的两次审视中,伯莎是无声的,完全失去了主体意识,成为了作者潜意识里塑造的真正“他者”。 “从18世纪晚期开始,在欧洲对东方的霸权的荫庇下,一个复杂的、欧洲需要的、体现“谋生之道”的东方被呈现出来了,它在学院里被研究,在博物馆里被展览.....形成了一整套有关东方的文化知识,记载于各式各样的东方学文本以及其他文学文本中。”(刘亚斌 140) 从《简爱》中伯莎的形象塑造上我们不难看出作者内心的帝国主义情怀。小说充满了欧洲文化的霸权意识,东方民族在西方人眼中完全是一中野蛮,未开化的低级文明。
   罗世平教授在“凝视——后殖民主义文学折射”一文中曾提到,简爱对伯莎的第一次审视事实上是 “从黑暗的镜中反观到的一个东方他者的映像。根据拉康的 “镜子阶段”理论,伯莎仅仅是简爱和罗切斯特凝视镜子的目光折射出来的一个野蛮可怕的映像。在笛福的《鲁滨逊飘流记》里,土著人星期五也是通过鲁滨逊的目光折射出来的映像。......”(罗世平 7)在此,“疯女人”伯莎和“星期五”在作品中另外两个角色的凝视下无疑成为了野蛮的“他者”形象。显然,这是一种带着成见的描述。作者自以高度文明的西方人自居,在他的笔下,“伯莎”,“星期五”即是脑海中已经存在的野蛮低级的东方民族形象。我们不难看出,“东方人野蛮意味着西方人文明”(罗世平 8)。在作者笔下,一个不安于现状、不甘受辱、敢于抗争的女性形象被成功的塑造出来;在这两部小说中“疯女人”和“星期五”都成为了被剥夺话语权利的“无声他者”。
  二
   提到话语,我们不能不提到法国著名思想家与哲学家福柯的重要学说“话语权力”。在《简爱》中,伯莎是无声的,唯一的声音便是简爱听到惊悚的嚎叫,令人毛骨悚然的如动物般的吼叫。除此之外,我们所能了解的伯莎便是上文提到的简爱对她的凝视。王岳川提到“表面上看,文字只是写作的文字,好像看不到社会政治控制,其实,它与欲望和权力有着很深的联系。”(王岳川 51)“疯女人”伯莎便是处于一种被剥夺了话语权力的状态。作者这位来自牙买加种植园主的女儿的描述暴露了自己的不自觉的西方文化意识。同时也进一步验证了作者心中的西方民族优越感。《简爱》中人物之间话语权力的不平等,也反映出西方人和东方人在殖民文本中的不平等地位。
  三
  Spivak强调帝国主义是英国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文本作为文化的一种载体,所起的的作用不可小视。斯皮瓦克指出,“在勃朗特的作品里,本土的主体(subject)不只是近似动物,而且成了所谓的绝对命令下恐怖统治的客体(object )”(巴特·穆尔 229) 正是有了伯莎的疯癫与野蛮才显示出了简爱与罗切斯特的爱情的高尚。
  综上所述,我们可以看到《简爱》的“疯女人”伯莎实际上是作者心中的真正“他者”。伯莎的疯癫隐含了帝国主义高高在上的优越感。伯莎的失语也正显示了帝国主义的话语霸权。因此,在当今文化多元化互相碰撞和后殖民理论高涨的今天,研究帝国经典文本中的“他者”无疑在使世界重新认识东方这方面,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参考文献
  [1] 刘亚斌. 葛兰西文化霸权理论与萨义德东方主义之比较[J].安徽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5,(7):140.
  [2] 王岳川. 后殖民主义与新历史主义[M].济南:山东教育出版社,1999.
  [3] 罗世平. 凝视:后殖民主义文学折射[J].国外文学, 2006,(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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