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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毫米成长

来源:用户上传      作者: 张 婧

  忽然发现,自己正如那小修竹,在一毫米、一毫米地悄然成长。
  ――题记
  小手印与大手印
  前些天,有人问我几岁了,我竟然一下子想不起来。我几岁了?过了年,似乎……十七了吧?忘了,连同那十七个年岁的过往,竟然毫无印象。
  那么,我是在干吗?我到底,有没有成长?忽然觉得胸闷。
  难过的时候,总喜欢翻箱倒拒地乱找东西,仿佛这样可以使自己不浮躁,能安静下来。毫无预兆地,在储存室的一个大纸板箱子里,翻到了压在最底层的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相框。里面有一个蘸了红泥的小手印,落款是爸爸的字迹:我家小女一周岁的小手印。龙飞凤舞的几个字,可以想象得出他当时喜悦的心情。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拿现在的手去比对一下,简直是大人国和小人国的区别。忽然有些感叹,是呀,我真的是长大了。
  至少,手大了这么多。
  
  小想法和大想法
  
  从小开始最讨厌老师,每天布置那么多的作业。
  天冷了起来。江南的冬天冷得比北方更过分。这是我那来自北方的化学老师醴的。他说,北方的冬天虽然温度低,但很少有风,江南的风有吹得把人活剥了一层皮的感觉。
  但是他每天都来得很早。冬天的早晨,很早的时候天是紫色的,浅浅的紫罗兰的颜色。他就穿行在这一片紫云中,搓着双手,日复一目。有时,我刚进教室,就已经看见他背着手,在为学生讲题目,或凶巴巴地督促我们背化学式。看着他微微瑟缩着的双肩,突然很心疼。终于体会到,当老师的叔叔一脸无奈地让我别去当老师。他说,老师是不要命的。
  只有他们,那些老师,才可以在阳光下美丽地消亡自己的青春、精力、生命,然后归于太阳。然后就觉得自己可笑了,怎么可以那么浅薄。这,是我长大了吗?
  
  小孩子和大孩子
  
  写的文章开始渐渐地摆脱了稚气,心胸也变得大了起来。不再和朋友们动不动就吵架,而是先微笑地屏气三分钟,然后换位思考,从对方的角度想。
  在公共场合再也不乱扔废纸了,再也不在电影院大声喧哗。会在满座了的汽车上为老人或抱小孩的人让位,在肯德基里会把自己制造的垃圾倒掉。在马路上捡到钱再也不偷偷拿去花了,再也不随便惹爸爸妈妈生气了……尽管缓慢,但是我还是在成长。
  不知何时,门口种的那片小修竹,已经满目葱茏。
  
  西西插嘴
  成长是以什么样的速度进行的呢?这个问题,倒真是没有认真想过。只是突然发现似乎才几天没见的人,猛地就已经高出了你一个头,你得仰着和他说话时,或是你发现隔壁似乎不久前还叼着奶瓶的小孩已经会蹦出一整句话时,你才发现长大真的可以是一瞬间的。
  但一毫米的成长又是怎样的呢?我们的心,真的可以跟得上飞逝流转的光阴吗?或者它是缓慢的,毫无察觉的,无可提防的,但无论怎样都是在成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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