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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把“天才”教成了“水泥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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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丰子凯先生曾画过一幅名为《剪冬青的联想》的漫画,画中的冬青被园丁不问青红皂白地一概剃了“脑袋”。走进教室,看看我们讲台下的学生,回味这园丁的劳作,禁不住悲哀起来。
  看看我们的学生,课堂上双手放在桌上,身体坐端正,发言前先把手举得端端正正的而且统一是右手。老师叫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说做什么就什么也不许做,坐在那里发呆。可以说课堂上是秩序井然。一下课,却又是另外一番景象。教室里、走廊里到处是吵闹声,学生你追我,我推你闹成一团,恨不得把课堂上所有多余的精力都发泄出来。一看到老师来了又马上各自归位,好像是小偷看到了警察。总之,只要是离开老师的视线,学生就会走上极端,形成一种涣散的心理。这就是对纪律约束过于严厉的一种反抗形式。
  8年前,王楠子是上海某中学一个“标准的差生”,性格叛逆,因上课爱接话,爱开玩笑,课外爱踢足球,而被老师“重点关照”,无奈之下赴美读书;8年后,大四学生王楠子成了全美动画比赛个人组冠军,被老师表扬“是个天才”,并在美国贷款买了一幢三层小楼。两种截然不同的结果,促使他的父亲向国内教育现状发难:“是我们教育中的问题把许多本应成才的孩子弄成了水泥脑袋。”
  当然,一所学校并不能代表我们所有学校的情况,一个老师也不能反映全体老师的现状,王楠子的成功并不能说明美国的教育相对于我们的教育都是成功的。但我们是否应该反思,我们的“教育词典”为何老是出现“差生”或“学困生”,却鲜有“天才”之说?
  我们每一个教育工作者是不是应该反思一下,我们那种典型的“修草坪式”的教育,不知道修没了多少孩子的棱角、天分及个性;我们那种“填鸭式”的教育,用铺天盖地的试卷折磨学生,折磨老师,如此互相折磨(而不是互相探索),“非常成功”地把学生弄成了“书呆子”,也“非常成功”地把老师弄成了只注重强制灌输、强制洗脑、容不得另类学生的“教书匠”……
  其实,孩子不是作业机器,更不是“成绩树”、“排名花”,而是创造的“摇篮”。牺牲孩子们的心理、生理培养,牺牲孩子们的人格和创造力培养,不产生一批批坚硬僵化的“水泥脑袋”才怪。
  再看看我们的近邻日本,人家诺贝尔获奖者可出了不少。日本受中国传统文化的影响,同中国一样,重视集体、重视纪律,但他们的集体纪律却和我们大相径庭。在课堂上学生们不仅两手自由摆放,两脚随便活动,而且可以自己离开坐位与同学讨论。没有喧闹,有的是激烈的讨论,当然没有失败的沮丧和无尽的遗憾。偶尔看到坐在最后一排的同学站起来跳跃几下,老师也不会批评他。当某个同学的发言被讨论声淹没的时候,老师的责任就是提醒其他学生尊重别人的发言。
  这不禁让我想起了种丝瓜的老农,不上绑,但也不放任自流。“道而弗牵”、“强而弗抑”,丝瓜老农找到了其中的切入点、平衡点。既要给学生以充分发展的自由,又要不使他们误入歧途,这就需要我们教师发扬丝瓜老农的细心耐心的精神,采取科学的艺术的方法开展教育教学。如同园艺师一样,根据每个学生的不同点找到最切合实际的,最合理的方法。泰戈尔在他的诗中写道:“让我的爱像阳光一样,随时围绕着你却又处处给你充分的自由。”但愿,这能成为我们所有教育工作者的工作信条。
  
  主编有感:
  不把“天才”教成“水泥脑袋”也容易,只要改进升学制度就能达到。水泥脑袋的形成不是孤立的,它是经过十几年的升学磨练而形成的。以成绩论成败这是我们的升学制度造成的,高考的指挥棒决定了社会、学校、家长必然以升学为准绳。
  其实,把“天才”教成“水泥脑袋”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试想有谁见过满世界“水泥脑袋”的年轻人,相反,我们更多的是一些在学校学习不是很好的学生,毕业后的成长不亚于那学习成绩好的同学。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成长轨迹,不一定非要固定的模式,这恐怕是本文作者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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