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肖像画侦查成为破案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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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本刊编辑部
原刊译文
在科技日益发达的今天，针对犯罪的打击手段越来越多，而且破案速度也越来越快。不过，在一些侦破环节中，仍然离不了“人”这个至关重要的因素。对于罪犯，他们的外貌特征、年龄大小等会在向受害人实施犯罪时被记住，通过一种最简单的手段，往往可以很快地将他们绳之以法。这种手段就是手工给罪犯或犯罪嫌疑人绘制肖像画。在日本，这种手工绘制罪犯肖像的专门人才被称为“肖像画搜查员” 。
肖像画警员显身手
最近，日本东京警视厅正在全力培养能够根据目击者提供的线索绘制犯人或犯罪嫌疑人肖像的“肖像画搜查员” 。从2001年引入资格认定制度后，这一警种的人数已经达到185人，比以前翻了6番。据称，肖像画比起照片能更加突出犯罪嫌疑人的特征，在调查手段日益高科技化的今天，这依然是打击犯罪的有力武器。东京警视厅计划今后将在各个警察署配备这种专门人才。
从2000年起，东京警视厅为培养更多的肖像画技术的搜查员，积极推行“肖像画搜查员认证制度”，并且吸引了众多警员参加考试，许多人以优异成绩成为一名职业肖像画搜查员。据该厅统计，2007年，依靠肖像画搜查员绘制的肖像画比5年前增加了约五成。
2007年5月，在东京都大田区发生的一起针对老年人的抢劫案侦破过程中，警视厅正是通过让中学生们辨认肖像画得到了有关嫌疑人的线索，并一举破获了一个少年犯罪团伙。在侦办府中市2007年4月发生的猥亵案件时，警员也是通过犯罪嫌疑人的肖像画发现了具有相似特征的可疑男子，并最终将其捉拿归案。
据东京警视厅鉴定科教员白濑敏雄介绍说，比起那些通过描述嘴部、眼部的局部特征的相片拼接在一起的蒙太奇相片，肖像画更能够突出嫌疑人的特征，便于收集线索。根据东京警视厅的统计，每年在使用肖像画侦破的案件中，有5%～6%的案件最终是依靠肖像画得以告破的。因此，利用肖像画来破案的方式已经成为了一种非常重要的办案手段。
20世纪70年代，肖像画就曾被用于调查杀人、抢劫案件，并最终帮助案件成功侦破。此前，也有过警员自己绘制肖像画的例子，但是这些警员目前都年事已高。于是，警视厅在2000年引入了“肖像画搜查员”的资格认定制度，从而开始了后继人才的培养工作。目前，“肖像画搜查员”已经在日本各地的警察机构被广泛运用。尽管程度不尽相同，但是各个地方警察本部也纷纷效仿东京警视厅，设定了相应的认定制度，举办讲座，培养肖像画人才。
由于根据目击者和被害人的记忆所作的肖像画具有“能够在短时间内完成” 、“比相片更能为刑侦人员提供与犯罪嫌疑人特征相关的情报”的优点，而且往往能成为案件告破的起点，因此警察厅于2003年开始在全国推广这种侦破手段。2007年，日本为侦破案件绘制的肖像画约有1248张，比2002年增加了近三成。警察厅据此要求今后加大肖像画侦破手段的运用，并且还将成立专门的肖像数据库。
不过，据画过400多张肖像画的巡警队长谷三彻说，由于受害者恐惧而无法记住罪犯的容貌，因此有些被害人或目击者所提供的回忆并不准确，这也给警方破案带来一些负面影响，有时甚至造成侦破工作不得不中断。他还说，在向被害人或目击者询问情况时，要尽量避免让他们产生紧张和恐慌心理，所以措词要特别注意。
肖像画的准确度
据高知县南区警察署负责绘制肖像画的搜查官杉本康洋说：“抓住了罪犯或嫌疑人典型特征的肖像画，其对侦破工作所起的效果丝毫不亚于形象逼真的相片。”
杉本大学毕业后在一家公司上班，后来经过两次考试， 2004年，他被高知县警察署录用，并最终成为一名刑事警察，他目前的主要工作就是给犯罪嫌疑人绘制肖像画。2006年夏天，一名女中学生遭到罪犯暴行，面对泪流满面的女中学生，杉本开始向她征询罪犯的特征，以便绘制出罪犯的肖像画。根据女中学生提供的线索，杉本很快画出了罪犯的主要特征，而警方根据这张肖像画，在2个月后逮捕了罪犯。
在高知县警察署，还有一位从事了28年鉴定工作的巡警队长冈本昭夫，他被称为“肖像画名人” 。在此次侦破工作中，杉本正是通过向冈本多次请教，才最终出色地完成了任务。冈本说，“抓住特征”是至关重要的，“如果肖像画更像别人(而不是罪犯)，就有可能会冤枉好人。”
目前，该警察署有23名“肖像画搜查员” 。但能够为搜查工作提供准确有效的肖像画的只有两三人，杉本就是其中之一。
肖像画搜查员近年来越来越多地出现在案发现场。他们所起的作用也越来越大。那么，他们是怎样根据得到的线索来画出与罪犯特征非常接近的肖像画呢？
对于在边询问受害人边画肖像画，肖像画搜查员户岛说：“首先想要知道的是受害人或目击者看罪犯或犯罪嫌疑人第一眼时的瞬间印象。比如，罪犯是穿着西装的职员，还是身穿夹克的送货员、修路工等。通过第一印象可以得出嫌疑人大概的轮廓，然后依次对其发型、脸型、眼睛和伤疤等特征进行询问。”
在向受害者或目击者进行询问时，要注意消除其紧张感，不要一个问题重复问几遍。要注意问询方式，无论受害人是否回答，都要将话题转移，细心根据他们所说的每句话来对罪犯进行画像。通常，画一枚肖像画平均需要40分钟。
现年60岁的东京警视厅鉴定科的户岛国雄，是一名经历丰富的肖像画搜查员。他目前的工作是一边指导年轻肖像画搜查员，一边参与案发现场的肖像画工作。他说：“要逼真地画出罪犯的肖像画，就要根据目击者提供的毫无头绪的线索中，找出那些不带有个人感情的最质朴的东西。这一点对一位肖像画搜查员来说至关重要，因为它是一名优秀肖像画搜查员必须具备的基本素质。”
户岛25年前从鉴定照片开始成为一名肖像画搜查员。他回忆说：“被害人在面对每一位警员时，一定会被问及的同一个问题就是关于罪犯的长相特征。如果有肖像画搜查员的帮助，通过形象逼真的肖像画，一次询问就可以完成几个人才有可能完成的任务。”
不过，刚开始做肖像画搜查员时，由于绘画技巧不足，他常常利用休息时间到公园向那里画肖像画的人学习技巧，回到家以后也不放过练习的机会。经过两三年的刻苦练习，他终于有了足够的信心。现在，他画的肖像画对警方快速掌握罪犯的主要特征起到很重要的作用。
译自日本《读卖新闻》 文/岛田喜行 彭永清编译
编辑：陈畅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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