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利为什么没给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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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邓新华
林肯有一句名言:“你可以欺骗所有人于一时,也可以欺骗部分人于永远,但不能欺骗所有人于永远。”从正面来看,这句名言是对谎言制造者的警告,而从反面来看,它也可以说是谎言制造者的成功秘决。
其实这个描述不仅适用于谎言,也适用于很多其他的人类行为现象。甚至在动物界,它都有适用的例子。很多高明的动物政治家,也“懂得”争取部分“人”的支持于一时就是成功实践了这条秘决。
《黑猩猩的政治》这本书,就描述了这个现象:在荷兰的阿纳姆动物园的黑猩猩群中,猩王尼基霸占着整个群落里面的雌性黑猩猩,它只允许它的合作者叶罗恩分享性资源。其实人类很多的政治行为,在其动物近亲中,都能够找到影子,这说明,政治是一种遗传。
这种争取部分人的支持于一时的做法,是资源约束的结果。如果资源不稀缺,那么就不会存在分配。统治者都希望得到所有人的欢心,如果有无尽的资源,他们或许也乐于分配给所有人。然而,资源总是稀缺的,无论是谁想多拿多占,就只能争取部分人的支持。猩猩的做法是一种无明确意识的行为,但它看起来却和有意识的谋略差不多,这是进化的神奇。
在人类行为中,福利是争取部分支持的一种最常见的手法。
古代帝王常常赏赐,体现天恩浩荡。财富不是赏赐者创造的,而接受赏赐的人也并不会追问财富的来源。那些得不到赐予的人会不会就反对这种做法呢?很多情况下,他们也不会反对。人类发明了很多意识形态来说服大多数人不要反对。比如,政治家会夸大自己在国防、治安上的贡献,或者说某些福利是必要的,有一天会降临到你身上。
在现代社会,后一种理由非常流行。福利之所以是必要的,是因为每个人都有需要帮助的时候。如果人们支持政府福利,那么,他们自己就有机会获得来自政府的帮助。这在生活上比比皆是。
比如经济适用房,从供应量上看,永远只有一部分人能购买到经济适用房,但却有数百倍规模的支持者,因为人们相信某一天他们也有机会得到这样的福利。在一次电视辩论节目中,有个女士说:“如果取消经济适用房,那我们穷人岂不是更没有买房的机会了?”
经济学家或许可以从经济学上阐明这样一个道理:福利政策有时恰恰是阻碍了大多数人获得福利的因素,因为用有限的资源去做某一事时,只能支持和讨好部分人群,而挤占其他人群的资源。由于政策与效率的不匹配,在部分人得到福利的同时,更多的人却更难得到这种福利了。但很多人无法明白这一点。
哈耶克说过,他唯一坚持的一个经济学原则,就是如果给一部分人好处,那么,它就应该把这个好处同等地给所有的人。大多数时候,人们选择对这句话视而不见。
但是福利有时也会带来麻烦。人们对福利的胃口会越来越高,以至于政府不得不加大福利的覆盖面。但是谁也无法摆脱经济规律的约束,比如在希腊、在葡萄牙,都是庞大的福利体系最终拖垮了财政,但是享受惯了的人们根本就不允许政府削减福利。
这时,这些以福利政策获得支持的政府就开始面临“国家信用危机”这样更大的问题了。
普通老百姓还是应该摆脱黑猩猩的智力状态,认清福利的真相,这样才能保护自己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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