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猎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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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章 明
中国南海海域，一直以来都未曾真正平静过。作为在南海地区拥有巨大既得利益的国家，越南正在加紧扩充其海空军事力量，企图扩大在南中国海问题上的话语权。2007年3月，越南向俄罗斯订购了4艘“猎豹”级轻型护卫舰，就是这一企图的外在表现形式。
越南海军发展规划
20世纪80年代中期前，越南军事战略的核心是“北防南攻”。在这一战略指引下，陆军得到了极大的发展，海军和空军的建设则一直相对落后，造成三军发展极不平衡的不利局面，影响了越军整体作战能力的提高。从束埔寨撤军后，越南确立了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国家发展战略，将海洋资源的开发和利用作为本国经济的增长点，把“保卫海洋领土和海洋资源”作为其军事战略的重心，将应付海上突发事件和局部战争作为作战重点；强调海洋的战略价值，提出依靠海上防御纵深来缓和陆地防御纵深较浅的新安全思想。越南认为，21世纪是海洋世纪，海洋“关系到民族的生死存亡、祖国的繁荣昌盛”，要有效地“保卫和管理好海区”，必须将海军建设成为一支“革命化、正规化、精锐化和逐步现代化”的海上武装力量。基于上述考虑，越南正式出台了“21世纪海军发展规划”，细化了近期、中期和远期的海军发展规划，努力使海军成为其谋求海洋权益的“保护神”。
根据规划安排，越南海军着力加大海军现代化建设，本着“总体规划、合理发展”的原则，按照“数量适中、战斗力强”的要求建设一支“有高度的机动能力、装备现代化”的海军部队。武器装备的更新换代是提升战斗力最关键的环节，越南海军一方面淘汰老旧的作战舰艇和飞机，另一方面通过自行建造和对外购买两种方式更新作战舰艇。除了升级“别佳”级护卫舰，2002年越南海军又从俄罗斯采购了2艘“萤火虫”级快速攻击艇，并计划再买10～12艘，主要用于专属经济区巡逻。同时，越南还计划建造30～40艘400吨级舰艇。此外，越南还计划从韩国采购一些“海豚”级快速攻击艇，并与波兰和乌克兰谈判，购买1艘“沃德尼克”级训练舰、8艘“皮利察”级海岸巡逻艇和1艘改装的“奥布鲁兹”级大型巡逻艇等舰艇。
但是，上述海军装备无法满足越南海军“以海制海”的作战意图，因此引进能对海上目标形成较大威胁的作战舰艇就成为其现代化建设中一个至关重要的环节。对于越南海军来说，舰艇的来源似乎很多，除了老东家俄罗斯外，还有印度、韩国、乌克兰、朝鲜，甚至包括不断向其抛出橄榄枝的美国。然而，众所周知，很长一段时间，越南的军事力量呈“一边倒”的态势，十分依赖前苏联。前苏联解体后，俄罗斯虽然由于经济困难而无暇关照越南，越南的武器来源也出现了多元化的倾向，但作为俄罗斯第五大军火买家，越南对俄的倚重还是很深的。据《简氏防务周刊》报道，越南空军的许多尖端设备都来源于俄罗斯。越南先后从俄采购了苏－27SK／UBK战斗机和苏－30MK多用途战斗机。此外，越南还希望从俄购买米－28H、卡－31、苏－39等军机。2008年8月，俄罗斯还向越南提供了s－300PMU1型防空导弹。2006年，俄罗斯向越南提供了第一艘12418型“闪电”级导弹快艇。这种导弹快艇的排水量为500吨，最大速度40节以上，装备16枚“天王星”反舰导弹和24枚“针”式防空导弹、1门76毫米舰炮和1门30毫米近防炮。俄罗斯向越南提供了2艘这一型号的快艇。在这样的背景下，“猎豹”级轻型护卫舰逐渐走进他们的视线。
“猎豹”级的前世今生
长期以来，前苏联将海防任务职能分给海军与边防军。后者主要负责边境区域的江河湖海及岛屿的防卫与警戒，力量虽不如海军那般强大，但却也是整个国防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隶属于海军总体管辖范围。与美国海岸警卫队以及日本海上保安厅的武器装备不同，前苏联边防军大量装备了接近于海军作战水平的中、小型水面舰艇，配备有大、中口径火炮以及导弹武器，执行海上军事及非军事任务。而前两者的水面舰艇大都只配备了小口径火炮，主要担负海上非军事任务。
由于原先装备的各种小型水面舰艇难以满足日益增加的近海防卫任务，80年代初期，前苏联边防军采购了8艘11351“克里瓦克”－|||级边防巡逻护卫舰执行海上经济专属区的巡逻保卫任务。虽然该型舰吨位较大、装备齐全，但是造价过高，边防军每年的采购预算不足以大批量采购。而原先用于边防军的11540型“不惧”级导弹护卫舰最终被海军采用，该舰的武器装备大大增强，不再适用于边防军。因此，前苏联当局决定在1124型小型反潜舰的基础上研制轻型边防护卫舰，即11660型“猎豹”级。
该型舰的设计工作由泽列诺多里斯基设计局负责，担任总设计师的是考利斯基(前期)与卡斯基(后期)，设计工作贯穿于整个80年代。由于前苏联高层要求该型舰具备较强的近海作战能力，特别是反潜作战能力，因而配备了较为完善的武器装备，尤其是采用了新型舰壳声呐使得排水量增加到近2000吨，超过了规定的排水量。
该型舰采用传统的小型平甲板舰型，主动力系统为CODAG柴燃联合动力，即柴燃发动机各2台，2轴推进；舰员i10人，另可搭载21名预备舰员。其主要武器包括：1门76毫米AK－176型单管速射炮、2座4联装“天王星”(北约代号SS―N-25)舰舰导弹发射系统、2座CADS－N－1型“短剑”(出口型号为“卡什坦”)弹炮合一近防系统和1座新型反潜导弹发射器。
11660型“猎豹”级边防护卫舰首舰于1988年底在高尔基造船厂开工建造，本来很快就会下水服役。但是由于国内政治斗争风波的累及，军方对“猎豹”护卫舰的态度逐渐冷淡，停止了首舰的建造，并很快拆解成一堆废铁。面对突如其来的变化，泽列诺多里斯基设计局的设计人员不忍心这一型性能优良的战舰就这样胎死腹中。他们转变策略，在原型舰基础上研制了改进型并主要用于出口，即11661型轻型护卫舰，也称为“猎豹”级。该型舰与原型舰在总体设计上并无太多变化，动力装置与舰体尺寸基本相同，满载排水量增加到2090吨，最大航速27节，续航力3500海里／18节。其主要变化在于武器装备：用1座2联“黄蜂”一M(北约代号SA-N-4“壁虎”)近程舰空导弹系统以及2座6管30毫米AK-630型近防炮取代了原型舰上的“短剑”近防系统，用1座12管RBU-6000反潜火箭发射器和2具533毫米双联装鱼雷发射管取代原先的反潜导弹发射器。舰空导弹发射架不使用时，可收放在舰体内部，载弹量为20枚。该型舰还安装了“正像”水面搜索雷达(1986年研制成功)和“闪光”舰壳声呐(北约代号及研制情况不明)。
该型舰首舰也在高尔基船厂建造，同时建造的还有数艘同型舰，其在前苏
联解体之时也未建造完毕，直到俄罗斯联邦独立后的1994年才最终完工。由于建造款项迟迟未能到位，厂家被迫将该舰扣留在船厂。2号舰在首舰的基础上增加了直升机甲板，原定于1999年完工。但是，日益恶化的经济状况导致俄罗斯海军预算大幅下降，连最基本的训练维修都无法保障，新舰建造经费更是无法保障，最终2号舰无疾而终。11661型的首舰由此成为俄罗斯海军一艘孤独的“猎豹”，于2002年7月正式加入里海区舰队第106水警区支队，并被命名为“鞑靼斯坦”号(舷号691)，部署于马哈奇卡拉。
越南海军在国际市场上苦苦寻找适宜自己的轻型护卫舰时，“猎豹”级正巧进入他们的视线。在越南海军看来，“猎豹”级排水量适中、续航力较大、武器装备相对强悍、整舰造价不高，总体性价比相当高。并且越南海军现役的战舰大多属于苏制系列，引进“猎豹”级舰对于整个装备后勤支援体系来说，变化不大，顺承性较好。于是，越南海军立即组织谈判专家组赶赴莫斯科，与俄方展开协商。俄罗斯原本建议越南采购由圣彼得堡北方造船厂建造的20382型“虎”级护卫舰(20380型护卫舰出口型)，该型舰与11661“猎豹”级护卫舰大小差不多，但在武器水平上要优于11661型舰。越南最终选择了价格比较便宜的“猎豹”级护卫舰(单价平均仅为7500万美元，而前者单价为1.1亿美元)。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2007年3月28日，越南海军与俄罗斯国防出口公司签署采购4艘“猎豹”级轻型导弹护卫舰合同。俄罗斯同意以3.5亿美元的总价为越南海军建造2艘改进型“猎豹”级护卫舰。此外，应越南国防部和越南海军方面的请求，俄国防部原则上同意越南造船厂自行建造2艘“猎豹”级护卫舰。届时，负责建造战舰的泽列诺多里斯基造船厂将向越南胡志明市造船厂提供必需的组装零部件和必要的技术支持。截至目前为止的消息显示，俄罗斯为越南建造的两艘“猎豹”级轻型导弹护卫舰已于2007年7月开工，第一艘护卫舰于2009年12月下水试航，2010年7月移交越方；第二艘于2010年3月下水，2010年9月交付。
总体设计布局
越南海军订购的“猎豹”级属于“猎豹”3系列，即“猎豹”3.9型。为了满足不同国外用户的需求，俄罗斯参照德国MEKO系列战舰的模块化设计，共推出了5个系列的“猎豹”级，排水量从1300吨到2000吨不等，武器装备和总体布局也各不相同。其中，“猎豹”1型设计有直升机飞行甲板但没有机库，舰艉装备1部可变深声呐；“猎豹”2型既有直升机飞行甲板又有机库，同时配备SA―N-4舰空导弹和1部可变深声呐；“猎豹”3型排水量在所有系列中是最大的，达到2100吨，武器装备和电子系统也最为齐全，不仅有反舰导弹，而且防空、反潜战装备一应俱全；“猎豹”4型主要设计用于海上巡逻、反海盗和搜救任务，因此没有配备武器；“猎豹”5型有直升机飞行甲板，但没有机库，声呐和电子战装备在“猎豹”1型的基础上进行了简化，主要针对经济条件较差但又对海上安全有需求的欠发达国家。
越南海军的“猎豹”级从整体设计上看，与俄罗斯自用的“鞑靼斯坦”号基本一致：舰体采用高强度合金钢建造，上层建筑采用铝镁合金。其总体技、战术性能指标为：标准排水量1500吨，满载排水量2100吨；舰长102.14米，水线长93.5米，舰宽13.1米，最大吃水5.3米；最大航速26节，续航力5000海里／10节，最大自持力20天，舰员103人。该舰沿用了原型舰的柴燃联合动力装置(CODAG)，即1台61D型巡航用的柴油发动机，最大输出功率7375马力(5.5兆瓦)；2台KJGM8型加速燃气轮机，单台最大推力为29300马力(23兆瓦)。该级舰采用双轴推进，仅采用柴油机推进时，巡航速度为20节，柴燃动力联合推进时，最大航速能达到26节。在笔者看来，采用柴燃联合动力对于吨位较小的护卫舰来说，从经济性角度来看并不是最合适的。使用耗油量较大的燃气轮机并不一定能够获得较高的航速，相反在很大程度上影响战舰的续航力。如果
AK-176M型59倍口径76毫米舰炮采用经济性较好的全柴动力，“猎豹”级的持久作战能力将大幅提高，对周边的潜在威慑力也将大幅增强。
综合作战能力分析
“猎豹”级护卫舰作为越南海军在今后相当长一段时期内的主力，主要担负南海地区的巡逻护航、海上破袭、岛屿防卫等作战任务。该舰虽然吨位不大，但是模块化的设计使其可根据海军需要安装俄罗斯生产的不同武器系统，遂行反舰、反潜和防空作战，综合作战能力不亚于任何一型大型驱护舰。从目前披露的资料看来，越南海军首批2艘“猎豹”级的武器装备及电子设备配置情况如下：
对海武器方面，舰艏安装有1门AK－176M型59倍口径76毫米舰炮。该型舰炮1978年开始服役，初速980米／秒，射程15.7公里，射高13公里，最大射速120～131发／分，可以在不补弹的情况下自动射击152发炮弹。系统全重(含下甲板装弹机)16.5吨，炮身俯仰范围－15～+85度，水平回旋范围左右各175度，拥有2套位于甲板下方的自动供弹系统，各储存有152发炮弹。该型舰炮的最大特点就是环境适应性强、可靠性和命中率高、结构简单、操作方便、适装性好。值得一提的是，我国海军054A型护卫舰上安装的新型76毫米单管隐身舰炮，就是在AK－176M的基础上改进而来的，曾在试验时发射45发炮弹仅1发脱靶。AK-176M舰炮具备两种导控方式，即火控雷达和电视跟踪导控，火控雷达为MR123-02型。整个系统有自动和人工两种工况模式，前者只需2人在指挥控制室内操控即可，而后者则需要4人进入炮塔内操控。
此外，舰上最具威慑力的对海武器当属2座4联装的“天王星”舰舰导弹。该导弹由“星”设计局(后改称为俄罗斯星箭国家科研生产中心)在x－35型空舰导弹基础上改进而来，北约代号SS-N-25，弹长4.4米，弹径650毫米，弹重610公斤，装有140公斤穿甲爆破战斗部，配备延时引信，可使导弹战斗部在穿透舰艇外钢板后在舰内爆炸，提高对舰艇的毁伤能力。据相关试验表明，3000吨级的护卫舰只要命中1枚，即可丧失战斗力，命中2枚则可被完全击沉。导弹采用1台涡轮喷气发动机推进，射程5～130公里，最大速度0.9马赫。导弹采用中段惯性制导加末端主动雷达末制导，制导雷达具有很强的抗干扰能力，可在强电子干扰环境中稳定跟踪目标。由于其体积小，雷达反射面积也小，在弹道末端还可进行机动飞行，因此突防能力非常强，完全可以满足南海地区复杂的战场环境。
按照原计划，该导弹系统应在上世纪80年代中期研制成功并投入使用。但
是由于前苏联海军机关对于导弹使用的概念误差，对其火控系统提出了种种不合理要求，使得这种适宜安装在中、小舰艇上的亚音速反舰导弹研制进程拖到1991年苏联解体前还未能完成。后来经过2年多的试验，该导弹于1993年正式装备使用。目前，俄罗斯海军已在11540“不惧”级护卫舰上装备了该导弹。此外，该导弹还出口印度，装备在“德里”级导弹驱逐舰上。
对空武器方面，该型舰由于不承担中、远程防空作战任务，所以舰上只是照搬原型舰的武器配备，即安装了1座2联装“黄蜂”－M(北约代号SA-N-4“壁虎”)近程舰空导弹系统。该导弹系统采用无线电指令制导，射程15公里，飞行速度2.5马赫，战斗部重50公斤，射高9.1～3048米，备弹20枚。该型导弹系统由叶菲莫夫担任总设计师，格鲁申担任导弹设计师，1971年正式使用。由于其雷达天线综合了导引和搜索功能，以至于该系统不再需要舰载普通探测雷达进行目标指示。然而，由于采用了传统的无线电指令控制系统，防空导弹系统只能针对单个目标。虽然该系统服役时间晚于美国“海麻雀”和英国“海狼”舰空导弹，但是总体性能却低于后两者。此外，该型舰上还装有2门AK-630型6管30毫米近防炮用于近程反导，射速3000发／分，配1座“服役旗”火控雷达。最后的末端防御还包括4座PK16型诱饵发射装置、2部“罩钟”、2部“坐钟”电子侦听和干扰设备。
反潜武器方面，该型舰主要依靠舰体舯部的2具双管533毫米鱼雷发射器，可用于发射53－SM鱼雷，航速45节时航程20公里，备弹4枚。此外，还有1座12管RBU-6000型反潜火箭深弹发射器，射程6公里，弹重31公斤，备弹60发。舰上还将搭载1架卡－28反潜直升机。
信息作战指挥与电子对抗方面，越南海军引进的“猎豹”级依然沿用俄罗斯的设备，主要包括：1套“乐台”数据链，其功能与西方11号数据链相当，主要用于与飞机和直升机进行数据通信传输；1部“十字罩”对空／对海搜索雷达，E／F波段；1部“低音帐篷”主炮火控雷达，H／I波段；1部“气枪群”舰空导弹制导雷达，F／H／I波段；1部“鱼镖”舰舰导弹制导雷达，1部“娜亚达”导航雷达。此外，该型舰还安装了1部“公牛轭”中频主动搜索和攻击舰壳声呐以及1部“公牛尾”中频主动搜索和攻击可变深声呐。
从作战功能和战术技术性能上看，“猎豹”级与越南相邻国家服役的新型护卫舰，如马来西亚“吉打”级、印尼“西格玛”级相比，除了在隐身性能和信息化方面差距较为明显外，武器装备上丝毫不弱于任何一个对手。具体表现在：第一，三者都装备了性能相当的“飞鱼”或“天王星”舰舰导弹。由于“天王星”继承了前苏联海军的传统，在杀伤威力上稍占优势，而在制导精度和抗干扰能力上可能稍逊一筹。且“猎豹”级舰舰导弹的数量是其他两者的2倍，因此其反舰作战能力远超对手。第二，由于“猎豹”级装备了反潜直升机、鱼雷发射管和反潜深弹，其反潜作战能力比后两者要全面和完善，反潜层次区分更加清楚。第三，防空作战方面，三者均装备了近程舰空导弹，“猎豹”级的SA－N－4型导弹在性能上与“吉打”级的“拉姆”导弹、“西格玛”级的“西北风”导弹相差较大。但“猎豹”级的导弹数量达20枚，多于对手，数量上的优势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弥补性能的差距。第四，超近程反导方面，“猎豹”级装备了专用的AK-630系统，因此领先于后两者。
按照越军目前的思路，依托其南部“s”形海岸线与星罗棋布的南沙侵占岛屿，可以构成相对完整的防务体系。越南海军能够“以点控面”，以地理优势发挥小吨位舰艇的战斗力，从而与本区域内的其他国家强势海军抗衡。“猎豹”护卫舰、“基洛”潜艇等先进舰艇的陆续加入，将不断强化越南海军的作战能力，让任何一个对手都不能小觑。但是，细细思索，在引进这些貌似强悍的武器装备之后，回避不了现实的几个制约因素。
作战体系不完善 对于“猎豹”这类装备超视距反舰导弹的水面舰艇来说，发现并有效跟踪目标是实施远程打击的前提和关键。在俄罗斯海军作战体系内，超视距攻击依赖于岸基侦察机、卫星、装备超视距搜索雷达的舰艇、直升机等侦察预警平台，即使“猎豹”自身未装备超视距雷达，但通过数据链，其他作战平台能够将目标信息传输过来，从而实现有效的远程打击。但是对于越南来说，只是单纯引进“猎豹”级等作战平台，却没有构建诸如俄罗斯那样较为完善的作战体系，纵然有“天王星”这样的超视距导弹也难以发挥最大威力。
维修保养设备技术落后 越南的工业基础很差，国防工业是在中国、前苏联和东欧一些国家于20世纪60年代援建基础上建立起来的，规模小、技术水平低、设备陈旧、生产能力有限。目前，越南只能生产一些轻型武器、弹药和2000吨以下的中小型船只，仅能修理部分型号的作战飞机、舰艇，不能生产、维修大型舰只和大口径火炮，舰载雷达、导航和声呐等系统则完全依赖国外提供备件进行维护。虽然俄罗斯允诺帮助其改造船厂设施、提供经验技术，逐渐实现在越南国内建造、维修大型舰艇的目标，但至少从目前来看，“猎豹”级的日常维护、修理还将不得不依靠俄罗斯专家和船厂的帮助。一旦这些“宝贝疙瘩”返回俄罗斯进行维修，短期内将难以确保越南海军战力不迅速下滑。
海军军费严重不足 虽然越南近年来的经济发展较快，但2009年国内生产总值只有1030亿美元左右。1994年以来，越南的军费支出持续增长，但因国民经济水平的制约，至今也只有80多亿美元，仅占国民生产总值的8％左右。这种状况短期难以改变，加之军费的大部分用来改善军队的生活条件，用于武器建设的款额并不多，花费3.5亿美元的巨资购进4艘“猎豹”护卫舰，可谓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然而，1枚“天王星”导弹就需要数十万美元，试射几次就花费不菲，但不试射又无法及时、有效检验战斗力。因此，越南海军的经费问题将难以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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