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新时代经济发展需要“新航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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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四季度实际GDP同比增长6.4%,单纯从增速数字看,为10年来最低增速。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我国经济已经由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2018年12月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再次提出要“坚持推动高质量发展”。因此,在新时代落实高质量发展要求的大背景下,经济增速的高低已不再是评判经济工作的唯一标准,而更应加以关注的是防范和化解金融风险所取得的进展、经济的结构性优化等经济逐步转向高质量发展的方面。
首先,2018年数据体现了“稳增长”与“稳杠杆”的完美平衡。过去我国经济的高速增长,伴随着宏观债务杠杆的持续快速上升,并引发国际社会的高度关注。2017年全国金融工作会议指出,“要把主动防范化解系统性金融风险放在更加重要的位置”。此后我国的结构性去杠杆工作得到扎实推进,宏观杠杆率不断上升的势头得到初步遏制,现在已进入了稳杠杆的新阶段。2018年四季度,我国名义GDP同比增长9.1%,同期广义货币M2同比增长8.0%,社会融资余额同比增长10.0%,如果以M2和社会融资余额增速的简单平均9.0%来衡量货币信用的扩张速度,则可以发现经济增速与货币信用增速基本相当,说明宏观杠杆率保持了稳定。事实上从2018年全年来看也是如此。虽然去年我国实际经济增速略有回落,但却是在不增加宏观杠杆的情况下取得的高质量发展,难能可贵。
其次,经济结构转型中服务业表现亮眼。一是从三大产业观察,服务业对增長的贡献不断提高。在2018年GDP累计同比贡献率中,第三产业贡献率为60.8%,较上年同期上升1.3个百分点;而第一产业及第二产业则分别贡献4.0%和35.8%,较上年同期分别下降0.9个和0.5个百分点。由此表明,2018年我国经济增长的“服务化”趋势仍在强化。二是从企业部门观察,在整体企业营业收入下滑的情况下,规模以上服务业企业营业收入表现优于工业企业,1月至11月规模以上服务业企业营业收入累计同比增长11.5%,高于工业企业营业收入,累计同比增速2.3个百分点。这意味着,从事于服务业的企业获得投资回报率显著高于制造业。三是从消费者部门观察,2018年1月至12月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同比增长7.8%,较2017年下滑0.5个百分点。居民收入增长放缓影响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2018年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同比增速较2017年下滑1.2个百分点至9.0%,为2003年以来的最低值。需要注意的是,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增速快速下滑与居民消费“服务化”趋势有关。
最后,战略性新兴产业继续较快发展。2018年,受国内外环境影响,相比于传统产业,新兴产业表现出了相对的优势。其中,从服务业内观察,1月至11月战略性新兴服务业企业营业收入同比增长14.9%,高于规模以上服务业企业营业收入3.4个百分点;从工业产业观察,在外部环境收紧的情况之下,2018年我国工业增加值同比增长6.2%,增速较2017年下降0.4个百分点。其中战略性新兴产业同比增长8.9%,增速较2017年下滑2.1个百分点。
目前,对我国经济之所以出现一些悲观的论调,主要是还有不少人仍然停留在旧经济发展模式的思维之中,还未能很好掌握新形势下认识中国经济发展的新框架和新方法。因此,未来要“加快形成推动高质量发展的指标体系、政策体系、标准体系、统计体系、绩效评价、政绩考核”,通过新指标体系和新统计体系刻画经济发展轨迹,通过新政策体系和新标准体系引导经济高质量发展,通过新绩效评价体系和新政绩考核体系鞭策经济高质量发展。一句话,要通过这六大体系建立起新时代经济高质量发展的“航标灯”,为人们更好认识当前经济发展的质量提供“灯塔”,而这也是“提振市场信心”和“稳预期”至关重要的基础性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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