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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白鹿原》中儒家文化的二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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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图分类号】B222.1;H13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5-3089(2019)20-0207-02
  儒学作为中国的传统文化,对中国人的心态和行为都产生了根深蒂固的影响。中庸之道、读书做官这些传统思想在现代和当代热度依然不减,作为统治中国达两千多年之久的儒家文化,其存在必然有其合理性即它的仁义性。孔子创立儒学以来,仁义礼智信,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影响中国良久,直至后来发展到程朱理学,存天理灭人欲,儒学残忍的一面开始显现,除却对人思想的控制以外,面对时代变迁无能为力的儒学值得人们去审视,在当代文学中它的二重性引发人们的深思。作为寻根文学的代表作《白鹿原》中儒家文化的二重性更值得我们去审视和关注。
  一、《白鹿原》中儒家文化的仁义性
  中华五千年灿烂文明,儒学作为中华文化的主流,统摄中国人的意识形态长达千年之久,对中国的文化格局的形成起着不可替代的作用,儒家文化重视等级、秩序、稳定,有着积极的意义,到当代寻根文学中重新被审视,再一次回归人们的视野,逐渐被人们所认同。在这一时期儒学重新焕发光彩,《白鹿原》是这一时期最具代表性的作品,就其內容的厚重、思想的深邃、艺术的鲜明,在当代文学中可以说是对儒学探讨最深入的文章,书的扉页上有这样一句话“小说被认为是一个民族的秘史。”而对于中国而言,我们的民族史是由儒学贯穿的,因此对民族史的探讨,更是对儒学的探讨。
  “仁义”是儒家文化的代表,在白鹿原中仁义更是人们的信仰,是淳厚民风的精神支柱, 朱先生作为民间儒学的代表,展现的是儒学精髓的一面,他对仁义的态度是十分虔诚的,追求一种自然、平淡、闲适的生活,并不意味着他对世事的漠然,他只是作为一位民间儒者来审视着世间的一切。他主张有教无类,黑娃在当时可以算是无法被世人接受的一个人,当过土匪,被禁入宗庙,赶出家门,抽大烟,还跟田小娥私奔。这样的一个人朱先生也接受了,他不在乎一个人是不是聪慧,有没有一段黑暗的过往,他只在乎这个人是不是想要求学,在朱先生的感染下,儒家文化的气息使黑娃逐渐有了改变,可见儒家文化拥有的巨大感染力。朱先生这样一个近乎完美的儒者形象正是陈忠实对儒学仁义性的推崇,朱先生作为一个儒家文化的艺术载体,蕴含着陈忠实对儒家文化中容纳的仁义性的肯定与思考。
  二、《白鹿原》中儒家文化的残忍性
  儒家文化在当代的回归也是充满争议的,它的仁义性弥补了人们在精神领域以及社会道德方面的需要,在白鹿村宗法伦理的观念显得尤为突出,祠堂神圣不可侵犯,无论是处决违背乡约或者颁布重要决策都在祠堂举行,族长就成为此时的最高决策者,听从朱先生的乡约统治着白鹿原,在这个纷繁复杂的社会环境下凝聚人心,主宰白鹿原上的一切,在祠堂里惩治田小娥,并且和朱先生一起镇压田小娥,使她永世不得翻身。就连自己的孩子白孝文作出忤逆的事之后也毫不留情的给予了惩治。黑娃作为一个传统文化的背叛者,从对儒学的背叛又一步步受到儒学的熏陶,走向对儒学的皈依。与黑娃不同的孝文则是由对儒学的坚信不疑,走到儒学禁忌的面前选择了沉沦,背叛儒学之后选做政治的奴隶,用自己的无情和残忍掉进政治的漩涡。黑娃和他都是以命运的悲剧收尾,前者是先背叛后皈依,后者是在坚守中选择了背叛。
  儒学对于女性的态度近乎残忍,田小娥是传统儒学的牺牲品,对于田小娥这样一个封建社会的牺牲品而言,其悲剧性的命运是无法抵抗的,田小娥还是用自己的方式进行了抗争,用触犯传统儒学的方式,用一个女人最可悲的方式来对抗这个残酷无情的社会。但还是以自己悲剧性告终,白嘉轩和朱先生联合甚至剥夺了她做鬼的权利。传统儒家文化有着无比深厚的文化基础,但是在这个复杂的社会和新时代思想变迁下,禁锢人们思想,统治人们的残忍性一面渐渐浮现。造成一幕幕命运悲剧。
  作为白鹿原上的统治阶级,白嘉轩和朱先生坚决地维护着儒家文化。他们身上表现出儒家文化绝对的正面性,朱先生就像神秘的白鹿,带给白鹿原一丝神秘色彩。白嘉轩的腰杆很硬,但却被黑娃用棍子狠狠地打断,这个充满变数的社会,他们所坚守的儒学并不能帮助他们改变这一切,只能愈发残忍的给每个人的命运都填上一抹悲剧色彩。
  每个时代的文化由时代所决定,只有适应一定的时代背景文化才能发挥其应有的作用。《白鹿原》这部作品在维护儒学仁义性的同时,通过展示人们在儒学影响下的命运悲剧,又深刻的表现了儒学的残忍性。《白鹿原》中儒家文化展示的二重性对于我们当今社会仍然具有启示意义,在关注儒学仁义性的同时也应注意到其残忍的一面。
  参考文献:
  [1]陈忠实.白鹿原[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6.
  [2]盖琛.白鹿原人物形象的儒家文化解读[J].群文天地,2013(2):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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