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智能时代条件下的人机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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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高新
摘 要:人工智能是第四次工业革命的产物,它被广泛应用到生产和生活领域,它与人类的深度融合产生了人机关系问题。人机关系问题从脑体劳动的角度思考,人工智能与人类矛盾的原因是,在人类对人工智能持消极态度的前提下,人类过于担忧人工智能的负效应,尤其是替换人类的脑体劳动,进而替代人类。那么,人工智能时代条件下就要重构人机关系。
关键词:人工智能;人机关系;人机共融
现在的人们不断发现,人工智能对于生产和生活来说都是越来越重要了。它成为各个领域广泛关注的事物,它的开发和利用被人们普遍关注。人们公认1956年提出的人工智能概念,之前,做了很多铺垫性工作,计算机的应用为人工智能的发展提供了很大的参考价值。随着人工智能的广泛应用,其与人类的关系也愈来愈被人们所重视。
1 关于马克思时代的人机关系解读
马克思认为,脑体分工是阶级分野的基础。最初物质资源匮乏时期,强者为获得稀缺资源,运用自身的脑力获得利益。此时,脑力劳动者是社会的管理者,体力劳动者是社会的物质生产者。脑力劳动者给人以貌似平等的社会地位之假象,却暗中设计自身利益优先的社会秩序。体力劳动者主要以体力为主要支出方式,强调体力的强大,而并不代表其无脑力劳动。该类劳动者的脑力劳动方式较简单,主要是完成观察、记忆的输入性学习方式和模仿、复制的输出性学习方式。脑力劳动者需要举一反三的创造力,是在后天习得的既有知识存储上的灵活运动和理性思考基础上形成的能力。因为马克思时代的脑力劳动者几乎是与直接的物质生产相分离,并且资本主义社会的法治缺失,所以导致脑力劳动者被看成统治阶级,不劳而获。“生产过程的智力同体力劳动相分离,智力转化为资本支配劳动的权力,是在以机器为基础的大工业中完成的。”由此可以看出,马克思对脑力劳动者不持有肯定的态度,认为他们是资本家的帮凶。当时的大机器替代了使用蛮力的工厂工人,而具有知识和技术的工人则无法被替代。因为脑力劳动者具有社会管理的功能,所以一部分脑力劳动者从事监督工人的工作,另一部分脑力劳动者即资本家在市场调研、建厂规模、选人用人、营销等方面进行整体规划。因此,脑力劳动者实则剥削体力劳动者,这也是马克思判断形成两大阶级的基础。
大机器的应用开始了淘汰体力劳动者的征程。之前由技术能人借助工具的操作转变为另一种新的完成形式,“把直接由人的最简单的机械動作(转动手柄,踩动轮子的踏板)所产生的运动转变成工作机的精细运动。”因为机器把劳动变为简单的劳动,所以资本家能将剥削的范围扩大到妇女和儿童,扩大了剥削的劳动总量。这时,部分体力劳动者被淘汰,但是也产生了具有知识和技术的新职业,譬如机械师、工程师。劳动者被替换的过程,也促使劳动者学习更专业、更适合社会发展的知识和能力。机械工厂不断改进机械设备,使机器能更全面的覆盖整个劳动过程,使机器能够支配尚未属于机器体系的生产过程。因此,“资本主义生产的普遍趋势就是:在所有生产部门中用机器代替人的劳动。”
马克思认为,机器大生产提高了生产效率,无政府状态的生产活动导致生产过剩危机,激化了两大阶级矛盾。而马克思找到了解决该问题的药方,他认为,大机器生产要与公有制基础上的计划经济相结合,才能实现社会平等,才能实现美好的社会主义社会。所以,马克思并不是否定机器大生产,而是对机器大生产提高生产效率方面持积极看法。也就是说,马克思时代的人机关系是机器替换人的体力劳动,催生人的脑力劳动能力发展。
2 人工智能时代条件下人机关系的忧虑
马克思时代的大机器工业主要是替换人的体力劳动,而人工智能时代条件下,机器在向替换人的脑力劳动方面延伸。这便引发一些社会问题,譬如失业问题、失控问题、失衡问题、政治问题。
人工智能时代条件下的社会问题,关键是人机关系问题。人机关系问题的争议点主要在于人机对立和人机合作的分歧。对于人机关系问题持悲观态度的人基本上是认同人机对立的预设,所以,对其持消极否定态度。人工智能在生产领域的大规模应用将极大地冲击到白领和一些脑力劳动岗位,比如医生、律师和司机等。这种对职业的冲击就如大机器对体力劳动的冲击,最终是否会产生新的卢德运动?关键看是否能平稳过渡缓冲区即风险时期。每一次工业革命也可以看成是机器替代人的革命,这个过程都会产生更多的新工作代替旧工作。人工智能时代与以往的替代效果貌似更加明显。在新旧工作交替时期,倘若新岗位出现的速度明显滞后于旧岗位消失的速度,就很可能出现社会动荡。
人工智能与互联网连接时,若其失控很难通过断电将其控制,对社会公共安全将产生极大威胁。人工智能最先应用于具有财力的一部分人群,就好比资本家才能支付得起大机器一样。马克思时代,“因为机器就其本身来说缩短劳动时间,而它的资本主义应用延长工作日;因为机器本身减轻劳动,而它的资本主义应用提高劳动强度”。这造成了“资本的积累”和“贫困的积累”,造成贫富两极分化严重。同理,一部分有财力的人倘若掌控人工智能也容易获得发展先机,不断积累财富,这可能造成社会失衡问题。资本家若看到人工智能能为其创造巨大的财富,将会有大量的资金注入。资本推动人工智能技术的发展,而资本作为回报,会将人工智能的研发和利用更加倾向于资本家的需求。另外,人工智能最大的商业价值在于它能帮助人们进行选择和判断,所以,商业会利用该功能进行售卖活动。在人工智能的研发和应用上可能存在科学的政治化问题,充斥着利益色彩,它可能被利益集团所利用,成为谋害人类幸福的凶手。不同利益主体对利益的追求可能通过人工智能达到自身目的。
3 开启人机共融的未来
从脑体劳动角度探讨人机关系问题,实际是探讨人工智能时代背景下如何发展人的脑体劳动适应社会发展。未来的人机关系是人机共融的新型关系,这种新型关系将为人类带来更多的闲暇时间发展自身,也为社会治理提供新的思路。最重要的是人类要放下人机对立的预设,以客观的态度对待人工智能的正面和负面效应,以积极的态度迎接人工智能带来的挑战。 提高劳动者的素质,从容面对缓冲阶段。提高劳动者的素质不是一蹴而就的,体力、智力和思想品德的培养需要渐进性的发展。而人工智能是客体,要使主体不被超越,主体要提高自己的综合能力。主体在体力劳动方面难以超越人工智能,但是在部分脑力劳动方面具有较强优势,在思想品德方面具有更全面的道德体系。人工智能具有运算能力、存储能力和大数据统计学习能力的智力活动,但是这并不是人所特有的能力,而是更倾向于动物的本能。人具有区别于其他动物的理性思维能力、创造能力,这些能力难以被人工智能超越,所以,我们此时无须过于担心人工智能完全替代人类,人工智能仍然无法完全替代画家、科研人员和作家等具有创造性的脑力劳动人员。因为人工智能的创造性活动只能是在自身已有储备基础上进行的组合,而人类的创造更多来源于灵感。但是,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劳动者要加强知识和技能的储备,积极参加职业教育培训,不断提高自身的劳动素质以满足市场和社会的需求。国家应对部分失业的体力劳动者给予就业帮助,譬如开展职业教育培训活动、营造终身学习氛围。人工智能的发展促进劳动者更多地从事脑力劳动,促使劳动者掌握更强的生存技能,从而大大消减了失业造成的社会矛盾。提高劳动者的思想道德素质能有效凸显人类的独特价值,因为高级的技术人员是人工研发和智能使用所产生的道德影响的主导者。另外,国家要完善社会保障制度,确保失业者的最低生活保障制度,以免拉大社会差距。
克服消极思维,促进人机共融发展。人工智能的发展要抛弃固有的消极思维,客观对待其正面和负面影响。第一,人工智能的研发者要不断完善其技术,防范人工智能失控等问题,减少其技术造成的负效应。人工智能的研发者和推广者应与政策的制定者之间进行有效的沟通,对一些关键性问题达成共识。研究者还应当提高自身的社会责任感,培养合作和透明的文化。第二,社会各主体有监督人工智能發展的责任。各国政府应当协商、制定人工智能发展的相关条约,给予约束。第三,人工智能的使用主体要合理使用该技术,避免形成过度依赖的行为,避免滥用人工智能牟利的行为。人工智能是供人使用的客体,它可能造福于人类,也可能对人类造成破坏,所以要保证它的使用者是有责任,有担当的人。第四,人工智能技术应当被社会共享,这样能有效防范社会失衡问题和政治问题。科技成果只有被社会所共享,才能在共享中不断完善自身技术,突出自身技术的个性。如果你想让你的技术与众不同,就必须向外界呈现你的技术,把你的成果展示出去。第五,人工智能与人类应在发展中相互促进,共同学习,不断增强本领。人工智能的学习是以大数据和机器学习为基础的,学习过程是模仿人类的能力,却比人更精准。人工智能不断提高自身的能力,通过技术革新不断完善自我。人类的学习是建立在既有知识和技能积累基础上,锤炼人的思维的自我升级活动。脑体劳动都需要经过思维进而脑体合作,完成人类活动。人类要不断学习,才能避免人类的退化,避免完全被人工智能所取代。人工智能和人类只有共同协作,才能共同促进人类社会发展。
发挥人工智能促进人的全面发展的正效应。人工智能的发展要以人民为中心,因此,它的发展是要让人类更加幸福,让人类获得解放。人工智能的发展,虽然存在着忧虑,但是也为社会发展作出重要贡献。它推动了社会生产力的发展,减轻人类被物奴役的程度,为人类的自由全面发展提供了契机。大机器逐渐替代了人的体力劳动,人工智能替代了人的体力劳动和部分脑力劳动,形成智能化和自动化的劳动过程,大大缩减了劳动时间,提供了更多的自由时间。自由时间在量上的增多能使人在自由全面发展上发生质的变化。人工智能在生产上满足了人的个性需要,也使人能有更多的时间发展自我,获得了更多发展智力和休闲的时间。人类能利用节省下来的时间,从事脑力劳动,例如画画、科研、写作等创造性的活动。人工智能作为一种劳动工具,能进行搜索引擎、淘宝等活动,人类大大提升了自身的能力,大大提高了劳动生产率,给人类提供了自由全面发展的时间基础和展示自我的机会。人类倘若离开科技,将会变得更加弱小。所以,我们要适应这种时代潮流的变化,与时俱进,拥抱科技,让人机形成协同化的关系。因此,人工智能时代条件下的生产劳动是解放人的手段。所以,要充分发挥人工智能促进人的全面发展的正效应。
参考文献
[1]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5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487.
[2]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8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329-330.
[3]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8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349.
[4]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5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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