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养老金会计的动态平衡机理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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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万永瑞
【摘要】美国SFAS87对养老金会计处理的规定为熨平养老金会计的波动提供了很好的措施，较好地在长期内维持了养老金会计和公司财务状况的动态平衡。本文对此进行研究，以期有所裨益。
养老金计划是一项长期的资金运作计划，相关影响因素的不断变化使得养老金的会计处理难以保持长期稳定，进而可能使得公司的财务状况发生较大波动。
一、美国养老金计划的模式
国际会计准则第19号规定：“养老金计划是指雇主在职工退休时或退休后，提供养老金给职工的正式或非正式的安排，其养老金在职工退休前即可按文件条款或雇主惯例加以确定或估算。”因此，养老金计划是企业和员工之间关于退休后养老金支付的一项合同，企业承诺在员工退休时，按合同中规定的方案，计算支付养老金。
养老金会计是一项全面、系统地反映和监督养老资金运作的管理活动。养老金会计的内容与养老金计划模式的选择有关。在美国，按照养老金给付的确定方式不同，养老金计划可分为规定受益计划（Defined Benefit Plan）和规定缴费计划（Defined Contribution Plan）。
规定缴费计划是由雇员缴费，公司承诺在每个匹配的期间缴付一笔特定数额的资金给每个雇员，由雇员承担养老金投资损失的风险；而在规定受益计划中，公司承诺在雇员退休时支付特定数额的养老金，由公司承担投资损失的风险。规定受益计划的会计处理比规定缴费计划的会计处理复杂得多。笔者主要讨论规定受益计划的养老金会计处理。在与薪酬有关的规定受益计划中，养老金收益是建立在雇员未来报酬的基础上的。
二、美国养老金计划的会计处理
由于当前制定的养老金计划难以与未来的实际情况完全一致，根据美国的通用会计准则（U.S. GAAP），特别是《SFAS87
――雇主对养老金的会计处理》的规定，美国养老金计划的会计处理遵循着精确计算、减少波动的原则，力图将未来的不确定因素对公司的会计处理和财务状况的影响降低到最小程度，以保证在较长的时间内养老金计划的资产、负债等保持相对平稳的变化趋势，实现长期的动态平衡。
（一）养老金债务的计量方式
雇员的养老金收益是公司的债务，该债务有三种计量方式：1.计划收益债务（PBO）是到目前为止，用给定贴现率计算出的基于预期薪酬增长的所有未来可得的养老金收益的精算现值。它是在假定公司能够持续经营并且雇员们会一直工作到退休的前提下计量出债务的价值，尽管这是个很难计算的数值，但它确实能提供一个关于公司真实养老金债务的合理估计。2.累计收益债务（ABO）是在忽略薪酬增长的情况下，到目前为止，用给定贴现率计算出的基于当前薪酬水平的所有未来可得的养老金收益的精算现值。3.既定收益债务（VBO）是根据公司既定的进度表，雇员所能获得的ABO的额度。
在计算养老金债务时，需要给定贴现率、薪酬增长率、资产收益率、雇员未来工作年限和退休后寿命等条件，其中贴现率、薪酬增长率和养老金资产预期收益率是最基础的三大假设条件。较高的贴现率、较低的薪酬增长率和较高的养老金资产预期收益率的假设会降低养老金费用，增加盈利，降低养老金负债。这些假设条件愈激进，公司养老金资产的盈利质量就愈差。
（二）养老金会计准则的特别规定
美国的通用会计准则允许影响养老金资产和债务的特定事件的延迟确认。事件对养老金负债的影响不会立刻反映在资产负债表中；相反，它们将被记录在资产负债表外，并且逐渐摊销进资产负债表。这就导致未确认的金额只在附注中被披露，而不会反映在资产负债表或损益表中。例如，因养老金计划修改而发生的预先服务成本的会计处理就属于应当延迟确认的事件。
与其它资产和负债的分别记录不同，公司应当将养老金资产和养老金负债彼此相抵销，只在资产负债表中报告相抵后的净额。如果养老金资产大于负债，那么只记录一项净资产；如果养老金资产小于负债，那么只记录一项净负债。在这种处理方式下，对养老金总债务影响很小的假设条件变化可能会对养老金净负债影响很大，也可能会对养老金费用影响很大，因为它也是不同科目相抵后的净额（服务费用加上利息费用减去养老金资产的预期收益）。
（三）养老金费用
养老金费用包括实际费用和平滑费用。实际费用包括服务成本（来自雇员下一年为公司服务而产生的养老金）和利息成本（来自所欠当前养老金利益的债务利息）。平滑费用包括：1.养老金资产的预期收益（用于熨平实际收益带来的波动而假设的长期收益）；2.未确认的预先服务成本的摊销（为养老金计划修改带来的PBO变化而准备的摊销成本）；3.损益的摊销和延迟（因精算假设的变化导致的损益的摊销）；4.过渡资产和负债的摊销（1985年SFAS87实施导致的过渡资产和负债的摊销）。
养老金计划资产的预期收益率可以不同于实际收益率，这是因为：1.计划资产的市场价值不必然等于其公允价值；2.假设中长期的预期收益不必然等于任一给定年份的实际收益。假设条件中预期收益率的变化会直接导致报表中养老金费用的变化，因为养老金资产的预期收益等于资产市值乘以预期收益率；实际的收益只能在计划资产的市场价值所发生改变的范围内，间接影响报表中的养老金费用，因为养老金资产的实际收益等于资产的公允价值乘以实际收益率。因此，如果在较长的时间内平均实际收益大约等于假设的预期收益，这种间接影响将非常小。
（四）报表中的养老金负债
根据美国的通用会计准则，养老金计划修改引起的PBO数额增加不会立刻导致养老金净资产或净负债的增加。而未确认的损失则作为未确认预先服务成本被计入表外项目，并被陆续摊销进养老金费用。准则要求预先服务成本应当在受到计划修改影响的雇员的余下服务期内进行摊销处理。
如果ABO超过了养老金计划资产的公允价值，至少该差额必须作为负债被计入资产负债表。如果需要，已经存在的养老金资产和负债必须通过记录一个额外的养老金负债（最小债务预提或额外负债）被调整为这一差额的值。
（五）报表披露的养老金利益的分析
对资产负债表进行适当调整是为了反映养老金计划的真实经济状态，而不是为了反映出于会计目的记录的资产负债表中的净资产或净负债。用于调整的冲销项目应记在权益项下。养老金负债的增加（或资产的减少）会导致冲销后权益的减少；反之，养老金负债的减少（或资产的增加）会导致冲销后权益的增加，调整后的养老金费用等于服务费用加上利息费用减去养老金资产的实际收益，调整后的营业收入等于报表中的营业收入加上养老金费用减去服务费用。调整后的税前收入等于报表中的税前收入加上养老金费用减去调整后的养老金费用。
三、美国养老金会计处理保持动态平衡的启示
（一）美国的SFAS87之所以被认为较为成功，是因为它引入保险精算方法来计算养老金债务。
虽然这种计算方法比较复杂，而且需要设定若干假设条件，如贴现率、薪酬增长率、资产收益率、雇员未来工作年限、雇员退休后寿命、雇员的平均工作年限以及雇员的离职率等，但通过复杂的统计学方法确定这些参数后计算得到的PBO则可以看作是长期养老金债务的价值中枢，以此作为养老金会计处理的基础数值不仅是可靠的，而且有助于避免不同年份养老金债务的剧烈波动。
（二）对影响养老金资产和债务的特定事件采取延迟确认和陆续摊销的会计处理，以及将未确认的损失计入表外项目然后陆续摊销的会计处理，可以将短期的偶然性损益分摊到长期，避免突发事件短期内对养老金债务造成的剧烈变动，熨平了突发事件的波动影响。
（三）养老金费用中专门设4项熨平费用，直接消除若干不稳定因素可能引发的养老金波动。
这些不稳定因素分别来自于会计准则的更改，养老金计划的更改，养老金计划假设的更改以及养老金运作的误差。经过熨平费用的剔除或加回处理，这些因素对养老金计划的影响程度就大大减少或完全消除了。
（四）将养老金资产和养老金负债彼此相抵销，只在资产负债表中报告相抵后的净额的处理方法最大程度地降低了养老金计划对公司资产和负债的影响，进而降低了在财务分析中对各项财务比例的影响。
例如，相抵取净的处理使得公司的资产和负债均小于不相抵时的资产和负债，那么资产回报率（ROA）也就大于不相抵时的资产回报率，同时杠杆比率也会受到直接的影响。
（五）养老金会计会对资产负债表中的某些项目产生直接影响，如预付项目和应计项目。
为了反映养老金计划的真实经济状态而对资产负债表进行的调整可以明晰养老金计划的盈亏状态，以便及时增减养老金的缴费额度，在长期内维持养老金计划运作的动态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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