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初衷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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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高春林
最近读到不少当代诗人的作品,突然有一个疑问,那就是诗歌的初衷是什么?很多人,包括一些成名已久的诗人,写着写着就是把这个初衷给弄丢了,成了时尚和新潮的跟班。这不能不说是新诗的可悲。
在论坛上,有人说“在自我迷失时才写诗”,那是一种破碎的语言。我想这其实就是诗存在的道理,把闪电般的感受融入到自己的内心,跳跃,波动,升华,震荡。这种感觉其实是一种刺激,爱伦・坡说;“一首诗必须刺激,才配称为――首好诗。”诗人正是被这种刺激赋予神性的感觉而说出真话的人。这时,语言返回到生命的本源的某个位置上,成为诗人的精神事件。这或许就是诗的最初,一种最直接的语言在诗人的事件中悄然降生了,它成就了诗。
使用海妖最初的语言
彩虹色贝壳带着最初的黑色战栗
(埃利蒂斯《俊杰》)
但是,诗最深奥、最神秘的部分远不止此。因为,诗是灵魂深处的声音。这声音破空而来,真实地再现了未知的、隐秘的一个事件。我们会有被穿透甚至被粉碎的震动。这时我们其实是陷入了某种感动之中。你是否想过,这些语言在感动我们的时候,它事先已经感动了诗人自己,那是诗人的一种低语,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说话的声音,是对自己内心说话时的自语。一经说出,还在内心经久的回荡,“比历史更悠久”。这是诗人的生命的展开过程,更是语言展开的过程。语言成为一种存在,成为诗产生的一种方式,成为诗人和世界接触的一种形式。这时我们需要神的启示,需要对世界以及固有的秩序、经验重新认识、解构,破坏或重建。
在语言返回生命的途中,需要的是生命意识,本真状态。所谓生命意识,也就是说,诗必须对世界有所指出,对自身以及灵魂有所追问,而不是凌空蹈虚的文字狂欢。每一首诗都是诗人的灵魂流放之地,而灵魂又在这种惊愕、神秘、诗意的状态下升华为一种精神境界。这境界在当下,在生活中,在我们生存的世界里。而世界是什么样子,在一个喧嚣的,甚至是狂乱的时代,一个诗人需要怎样的感受力和忍耐力,让诗走进生活的现场?
在这里,我想起塞弗尔特的一句话:“诗既不应该是思想性的,也不应该是艺术性的,它首先应该是诗。就是说诗应该具有某种直觉的成分,能触及人类感情最深奥的部分和他们生活最美妙之处。”这,或许就是我们认识诗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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