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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海班玛地区藏族药用民族植物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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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要:对青海班玛地区藏族药用民族植物学进行了调查。结果表明,班玛地区藏族药用植物有478种,隶属于70科228属,藏族在选择药用植物种类、药用部位、采收季节、加工炮制、饮用方法等方面具有独特性。为该地区的药用植物资源的保护和可持续利用,提出了相应的建议。
  关键词:青海班玛地区藏族;药用植物;民族植物学
  中图分类号:Q949.95;R281.4;Q948.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0439-8114(2020)01-0091-04
  DOI:10.14088/j.cnki.issn0439-8114.2020.01.019           开放科学(资源服务)标识码(OSID):
  Abstract: An investigation was conducted on the Tibetan medicinal ethnobotany in the Banma region of Qinghai. 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re are 478 Tibetan medicinal plants belonging to 228 genera of 70 families in the Banma area. The Tibetans are unique in terms of selecting medicinal plant species, medicinal parts, harvest season, processing and drinking methods. For the protection and sustainable use of medicinal plant resources in the region, corresponding suggestions were put forward.
  Key words: Tibetans in Banma of Qinghai; medicinal plants; ethnobotany
  民族植物學是研究人与植物界全面关系的一门交叉学科,研究内容包括人类对植物的经济利用,医药利用,生态利用和文化利用的历史、现状与特征,以及人类利用植物的动态变化过程[1]。药用民族植物学是民族植物学的一个分支学科,是研究传统医药的重要学科手段,其研究内容涉及植物药的种类鉴定、传统分类、编目以及活性成分的分离提取、药理学研究等[2]。
  中国药用植物资源丰富。自古以来,民间医学对药用植物的开发利用有着较多探索,大多数植物的部分或整个用以治疗疾病。例如全株入药的有蒲公英、益母草等;部分入药的有曼陀罗、人参等。由于植物对生长环境的要求苛刻,还有众多药用植物有待挖掘。通过对班玛地区藏族药用植物的调查研究,可以更准确地了解班玛地区藏族民间用药植物资源的分布、种类等,也可为制定开发和保护药用植物资源政策提供参考。
  1  研究地区情况
  1.1  自然地理概况
  班玛县位于青海省果洛藏族自治州东南部,东经99°45′—101°14′,北纬32°27′—33°18′,土地总面积6 138 km2,占全州总面积8.03%,东南部与四川省阿坝、壤塘、色达县接壤,西部与四川省色达县和州属达日县为邻,北部与州属久治县相连。该地区地处青川边沿,属高山地,平均海拔4 000~5 000 m,境内山脉纵横,山峰重叠,区内地形和气候条件比较复杂。班玛县属于大陆性高原气候,气候特点随海拔高度的增加而气温递减。7月最高,月平均气温11 ℃;1月最低,月平均气温为-9.8 ℃;年平均降水量665.3~767.2 mm。
  青海省班玛县全县总人口为23 248人,其中藏族21 402人,占全县总人口的95%[3]。由于藏族人口多,更有利于对藏族药用植物知识和经验进行调查。
  1.2  班玛县药用植物资源概况
  全世界药用植物约25 000种,中国药用植物已查清的有11 146种[4]。班玛地区有着特殊的地理及气候条件,使得药用植物在此处得以生长,具有独特的环境适应能力,药材质地优良,品质上乘,具有非常显著的药用功能。常见的药用植物有400多种,如冬虫夏草、唐古特大黄、红景天、藏黄连、天麻、蕨麻、贝母、麻黄、羌活以及秦艽等[3]。班玛县丰富而独特的天然药用植物资源在整个藏区具有代表性。
  2  材料与方法
  2.1  文献研究
  查阅班玛县相关历史典籍,收集和整理资料,对班玛地区藏族民间传统药用植物名称(基源)、起源、资源分布和用药方法等进行考证,对班玛藏族相关的文化、生态、社会等内容进行记载。
  2.2  实地考察
  2017年7月至2018年10月在班玛县8乡1镇(赛来塘镇、多贡麻乡、玛柯河乡、吉卡乡、达卡乡、知钦乡、江日堂乡、亚尔堂乡、灯塔乡)进行了走访调查,共访谈了20位关键人物。关键人物为藏医(包括民间医生、僧医)、药贩及药农。访谈内容包括藏药、藏药的炮制方法、治疗疾病的特点等。采集相关药用植物凭证标本160份,拍照200余张。
  2.3  室内分析
  通过查阅相关文献,并借助《青海野生药用植物》《藏药志》《班玛概况》《青海省藏药炮制规范》等工具书,对所采集的标本进行鉴定,同时对调查获得的药用植物的相关资料进行分析,对民族植物学编目,建立班玛地区藏族药用民族植物学信息库。
  3  结果与分析
  班玛县的药用植物主要分布在荒漠、草原、草甸、灌丛、森林等多种类型的植被中。该地区的自然条件以及地貌结构的独特性,使得每一种药用植物都有适合其自身生长发育的生活环境,可以进行大致的分类,更好地了解常用植物资源的分布规律和数量。   3.1  药用植物分类
  班玛地区藏族药用植物共有478种,隶属70科228属(表1)。其中药用种子植物(包括裸子植物和被子植物)共有67科225属475种;药用真菌类植物有1科1属1种;药用蕨类植物有2科2属2种。
  3.2  药用植物详情
  中国植物资源丰富,常有一体多用之植物。药用通常为植物的某些部位[5],如根、茎、叶、果实等。
  以入药部位统计,全草入药的植物有218种,占比最多;茎叶(茎、藤茎、鳞茎、草质茎、根状茎等)入药的有103种;以花和果实入药的植物分别有48、44种,以液汁、树脂、地上部分入药的植物占比较少,共17种。还有一些植物以种子入药,有21种。较为典型的37种常见药用植物情况见表2[6]。
  3.3  治疗疾病的特点
  藏药早期就被收藏于著作中。经典著作有《晶珠本草》,被誉为藏族的《本草纲目》,收录了大量民间藏药。藏医学理论认为藏药的使用与五行(土、水、火、气、空)息息相关,缺少其中任何一项,药物都不能起到治疗疾病的效果。藏药更加讲究的是根据药物的六味、八性、十七效来治疗不同的疾病。根据土、水、火、气、空这五大元素的作用,这些药物分为六味(甘、酸、苦、辛、咸、涩)、八性(寒、热、轻、重、钝、锐、润、燥)、十七效(寒、热、温、凉、干、稀、润、燥、轻、重、稳、动、钝、锐、柔、燥、软)[7]。
  历史上,班玛地区群众患病靠民间藏医和寺院藏医进行医治,有利用药用植物治疗头痛、胃病、妇科病、胆结石、黄疸等疾病的案例,积累了一定的野生植物药用知识。藏族药用植物的不同部位有着不同的治疗功效。大多數会采用植物的根、叶、果实或全草配制不同的药方。最常见的是红景天,分布在高原地带(新疆、西藏等地),是市面上治疗高原反应药物的主要成分,多数药物用其根或全株入药,可以提高人体的免疫力,保护心血管功能。
  表2所列举的常见37种民间药用植物中,班玛县藏民药用植物使用部位频次最高的为全草类,使用频次为16次;根茎类居于第二位,为15次。班玛县药用植物的功效繁多,其中以清热解毒类、健脾益气类、活血化瘀类、止痛止咳类几种类型为主,祛风除湿类、凉血通便类相对较少一些。
  4  小结与讨论
  中国少数民族民间传统植物知识有可能随着时间的流逝和民族文化的融合而消失。就传统藏族药用植物而言,随着医学的加速发展,导致大部分可以治疗疾病的植物隐藏在狭小的区域内。大量植物功效只有民间老村医知晓,所以须及时对传统藏医进行访问记录,以免传统知识丢失。还可以根据调查结果分析药用植物种类、数量,从而相应地保护或开发。如研究以皮入药植物剥皮技术,最小程度伤害植物;全草类药采大留小,边采边育;根入药植物挖粗留细;对濒危重点药材禁止采挖野生物种,促进人工栽培[8],以实现提高药用植物的利用价值。
  调查发现,由于人们不正当、不合理开采,班玛县部分野生植物濒危,政府应该加强对野生植物的保护,采用种植的方式增加濒危物种数量。对于已过度开发的资源应限制开发,加强保护。建立地方濒危物种名录,对于传统知识,可依照知识产权、非物质文化遗产等形式的法律保护体系,依法进行保障[9];对于未被识别和开采的植物资源,需要分析其潜在价值。只有各方面协调统一,才可以实现药用植物资源的可持续利用,才可以更好地保护和传承传统的藏族药用植物。
  针对情况,尊重药材的道地性,做好引导规划,合理布局,在产地区域化开展紧缺中药材资源再生和可持续利用研究,研究重要野生药用植物生物学特性、生长发育规律,变野生为家种,减少对野生资源的依赖[10]。
  参考文献:
  [1] 裴盛基,淮虎银.民族植物学[M].上海: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2007.
  [2] ROBERT A,BYE R A.Medicints of the Sierra Madre:Comparative study of Tarahumara and Mexrcan market plants[J].Economic botany,1986,40(1):103-142.
  [3] 班玛县地方志编纂委员会.班玛县志[M].西宁:青海人民出版社,2004.
  [4] 苏仕林,张婷婷,马  博,等.百色少数民族地区民族植物学研究[J].安徽农学通报,2011,17(23):123-124,142.
  [5] 储小腾.临床常用部分植物药不同药用部位功效总结[J].世界最新医学信息文摘,2018,51(2):172-173.
  [6] 青海省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青海省藏药炮制规范[M].西宁:青海人民出版社,2010.
  [7] 曹明泽,孔小军,王  磊,等.藏药研究概况[J].动物医学进展,2015,36(8):105-109.
  [8] 郑晟靖,盛耀莹,张  旭.红河州少数民族药用植物资源现状及保护对策研究[J].林业调查规划,2017,42(5):41-45,51.
  [9] 王国萍,杨京彪,薛达元.土族聚集区传统常用野生植物及相关传统知识的研究[J].中央民族大学学报,2017(4):64-70.
  [10] 郭巧生,王长林.我国药用植物栽培历史概况与展望[J].中国中药杂志,2015.40(17):3391-33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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