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意产业集群网络结构演化过程与驱动力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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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张培奇 李悦昕
摘 要：产业集群网络具有动态演化的特点，在动态演化的过程中，产业集群会经历从起步到成熟的生命发展历程。创意产业集群既具有一般产业集群的演化生命周期，又呈现出自身独特的演化过程和特点。本文以常州动漫产业集群为例，分析了动漫产业集群在起步、初始、发展和基本成熟四个阶段中集群网络的形成、结构的演化过程及其特点，提出政府政策的推动作用、龙头企业的带动作用以及研发支撑与创新导向是创意产业集群网络的形成和结构完善过程中的重要驱动力因素。
关键词：常州动漫产业集群;网络结构;演化
中图分类号：F49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5729（2019）06-0060-06
一、创意产业集群网络结构
演化内涵分析
在对产业集群的形成和发展进行研究的过程中，集群的网络性特征逐渐受到重视。有学者认为，集群网络结构就是行为主体在进行创新资源交互和协同创新的过程中所产生的相对稳定的各种正式和非正式的关系的总和，由网络主体和网络客体组成，即网络主客体间复杂结网的表现形态[1]。网络主体即网络中的各个节点，包括企业、政府、中介机构和科研机构等;网络客体则是网络中的创新资源以及相互交往的关系链。由此，产业集群网络实质上是在各种节点相互联系、相互作用，以及资源互相流动的情况下形成的，而这种网络所呈现出来的形态和特点就是网络结构的表现。
由于企业的集聚和淘汰，以及网络成员间互动关系的变化，集群网络不断进行动态调整，并且呈现出增长和择优连接的复杂网络特性。在这种由简单到复杂的网络系统形成过程中，创意产业集群系统结构既会经历一般产业集群从出生到衰退的生命周期历程，并在不同的发展阶段表现为简单线性、交叉竞合、复杂网络和离散衰落的网络结构形态，同时也有自己独特的演化特点。
首先，基于国内外有利的发展氛围，以及近年来国家政策的大力扶持，创意产业发展形势迅猛，投入和产出规模大、经济效益高，创意产业集群网络结构呈现出快速的演化过程。其次，技术、人才与文化等社会资源高度融合是创意产业集群社会网络核心特性之一[2]。与一般产业集群相比，创意产业集群更注重不同门类的产业的交流和融合发展，强调创意产品与休闲娱乐等服务业相结合的发展特点。因此，创意产业集群网络结构具有高融合的演化特点。此外，创意产业以创意内容和创新技术为依托，强调创新和创意点。创意产业集群网络结构演化不仅受到政府政策、龙头企业、集体学习等因素的驱动，而且更加依赖于创意人才、创新知识和创新技术等创新导向因素的支撑。
二、动漫产业集群发展历程
——以常州为例
与其他传统产业集群相比，创意产业依托国内外发展的大环境以及政府政策的倾斜，结合自身产品生产的特点，呈现出极其快速的发展过程。从2004年开始，常州市政府将眼光转向动漫产业，成立了常州影视动画有限公司，并被授牌成为第一批“国家动画产业基地”中唯一的地级市，到2008年常州市政府整合常州动画产业基地、环球恐龙城等基地成立“常州创意产业基地”，再到2012年“国家动漫服务标准化试点”获批审核通过，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常州动漫产业集群由萌芽起步不断走向成熟的发展历程。因此，本文将从“起步阶段”“初始阶段”“发展阶段”“基本成熟阶段”四个时期对常州动漫产业集群的发展历程进行分析。
（一）起步阶段（2004—2005年）
与其他地区先发展产业再拿“牌照”不同，常州是先拿“牌照”再发展产业。在2004年被授牌“国家动画产业基地”之前，常州并没有发展过动漫相关产业，因此，常州的动漫产业可以说是“无中生有”。尽管没有相关产业传统，但是常州市政府用超前的眼光看到了动漫产业的发展机遇，并在2004年分别成立了常州影视动画中心，由政府牵头举办了当时中国第一个动漫相关的展览——“中国国际卡通数码艺术周”。从此，在国家政策的号召以及国际文化创意产业发展的大环境下，常州市政府依托当地发达的传统制造业以及玩具制造产业，制定各项优惠政策引导动漫产业的发展并快速取得了效果。首先，位于高新技術产业开发区软件园的“国家动画产业基地”能有效地得到技术上的支持。其次，由于当时动漫产业的不普及，动漫相关专业大部分开设在高等职业技术类学校，常州大学城包括常州信息职业技术学院、常州艺术学校等都开设有动漫相关专业，为常州动漫产业的发展培养了最初一批应用型人才。2005年，常州市政府将培育和扶持动漫产业写入《政府工作报告》，发布《关于成立常州市动画产业领导小组的通知》，成立了常州动画基地管理中心，常州市动漫产业发展走上快车道[3]。这一阶段，虽然产业集聚的规模和形势还不甚明显，但动画基地已经成为动漫相关企业集聚的场所，具备了产业集群的初步发展要求。
（二）初始阶段（2006—2007年）
经过前两年的发展积累和政府扶持，以及动画产业基地的集聚效应下，2006年，常州动画产业基地企业已经达到50多家，并被评为“2006中国十佳最具投资价值创意产业基地”。2007年，政府再次明确了常州动漫产业的发展重点和方向，并颁布《关于鼓励和扶持动漫产业发展的若干规定》，以加强对动漫产业的扶持力度，建成了“创业”“常新”“保纳”三个各具特色的动漫产业园区。此时，集群入驻企业已经达到120多家，领先全国动画基地，涵盖动画创意、编剧、生产制作、衍生品研制等领域，形成了一条完整的动漫产业链。其中，湖南宏梦卡通集团的入驻以及鼎泰投资实业集团所投资的衍生品开发平台为集群发展带来了巨大的推动作用。与此同时，基地开始寻求国际化合作，先后与韩国春川动漫基地缔结友好关系，与亚洲其他国家的动漫基地成立了亚洲动画联盟[4]。此外，国际动漫艺术周开始由政府运作向市场化运作转变，积极搭建对接平台，由单纯扶持动漫产业向产业产权交易转变。利用艺术周平台聚集上下游产业资源，促进国内外动画交流，并结合恐龙园、玩具制造企业制作恐龙动画、动画衍生品等，以动漫为媒来培育产业发展;依托常州科教园，引进国内外动画人才和技术;在企业融资和政府资金扶持的条件下，建设了三大公共技术服务平台，包括影视动画后期制作平台、数字娱乐产业技术服务平台和全国最大的二维无纸化技术公共服务平台，以满足不同层次的技术需求，促进原创作品生产，节省制作成本。在此阶段，已经形成了一定的集群效应。政府增强支持力度并逐渐确立引导地位，异质企业增多，集群由内部合作转向外部寻求资源。通过网络主体间的协同合作以及知识共享促进集群发展。 （三）发展阶段（2008—2011年）
发展阶段主要表现为前两个阶段的项目继续发展和完善以及新时期新项目的规划和施行。2008年，常州市政府对“国家动画产业基地”“国家数字娱乐产业示范基地”“环球恐龙园”等项目进行区域整合，成立了“常州创意产业基地”，这标志着常州创意产业的新征程。由此，产业集群进一步扩大和集聚，众多境内外异质企业加入，政府进一步确立产业发展定位，利用常州旅游优势，为动漫产业集群发展带来了新的活力。2009年，常州创意产业基地开始承担建设“国家动漫服务标准化试点”[5]，并由此确立了一批重点标准化试行企业，包括基地卡龙、卡米、春晖、恐龙园文创等30多家企业，集群内其他中小企业逐渐围绕这些实力企业展开活动。2010年，常州创意产业基地已拥有创业、常新、常裕三个产业园区，成为全省最大的产业集聚区。同时，常州市政府首设专项引导资金投资动漫项目，动漫产业走向强劲上升期[6]。
（四）基本成熟阶段（2012年至今）
2012年，常州“国家动漫服务标准化试点”确立，动漫产业已经成为城市文化名片。10年左右的发展，常州动漫产业集群已经拥有扎实的平台和发展模式，能够更加深入地进行与境内外的交流，引入创新资源和创意人才。如常州创意产业基地、国际动漫艺术周、公共技术服务平台以及产学研规范基地等为产业融合、技术服务、人才培养、投资融资、产权交易等活动搭建了平台;依托创意产业基地与韩国、日本等国家的动漫园进行对接合作，融合各自在产业链不同环节上的优势，实现更大范围的资源整合;依托常州市搭建了省CNITO国际服务外包承接中心、“常州创意旅游产业—技术联盟”“移动互联网应用联盟”等平台，加强动漫产业与境内外企业、市场的交流合作，为集群带来了竞争优势[7];依托艺术周的“中国金恐龙国际原创动漫作品大奖赛”为国内外优秀作品展示和版权交易搭建了平台。就生产能力而言，国家认定的动漫企业多达30多家，基地动画生产能力已达一万分钟，精品原创动画层出不穷并多次在国内外获奖。常州创意产业基地已经成为国家首批“国家级文化和科技融合示范基地”，并成功融合动漫、技术、旅游和金融等产业来完成产业结构转型和升级[8]，对其他地区的动漫产业集群发展有示范意义。
三、创意产业集群网络结构
演化过程分析
一个完整的创意产业集群网络一般由政府、企业、中介组织以及科研机构等四类组织构成。这些组织的组成结构以及互动关系决定了创意产业集群网络结构的状态。一般来说，网络结构越完善，代表集群内的各类组织构成越合理，互动越频繁，这样，集群内的各类组织可以充分实现信息交流和资源共享，推动产业集群协同发展。但是，创意产业集群网络结构的完善并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在各种因素推动下的一个不断演化的过程。从上述常州动漫产业集群的发展历程可以清晰发现，创意产业集群网络结构经历了起步、初始、发展和基本成熟几个阶段，每一个阶段的网络主体及其关系都表现出不同的特征。
（一）起步阶段，集群网络节点的涌现
从各国文化创意产业集群发展实践来看，其形成主要有两种方式，一种是企业围绕某一主导产业自发集聚形成产业集群，另一种是政府通过政策引导和扶持某一产业形成产业集群。常州动漫产业集群发展起步阶段主要以政府扶持为主，如政府牵头举办的动漫艺术周，以及相关政策支持的动画产业基地建设。因此，政府成为集群网络的最初主体。在政府政策的支持下，一小部分动漫相关企业聚集到基地周边，进行动画相关产品制作。同时，金融机构、大学或科研机构等节点开始涌现，但数量较少。在相关政府部门的扶持下，企业通过金融机构进行融资投资，共同为基地购买机器设备，着手搭建公共服务技术平台，而大学则开始开设动画相关专业，为企业提供了一部分动画制作应用型人才。但此时成员彼此之间还未形成紧密的联系，合作也较少，资源交流较少，彼此相对独立，呈简单线状关系，处于低密度、低强度网络结构阶段。
（二）初始阶段，集群网络结构初步构建
经过一段时间的发展，政府逐渐转变自身在动漫产业发展中的定位，由原来的主导控制转向引导发展，通过制定更为完善的优惠政策来扶持动漫产业发展，以吸引更多的企业和其他机构。由于政府的指导和政策的倾斜，具有代表性的企业开始集聚。这些知名企业的入驻促进了信息和资源更高效的流动，通过与原先就已存在的小微企业的交流与合作拉动它们的发展。知名企业的品牌效应也成了常州动漫产业集群的名片，由此带来了集群内其他企业业务量的提高。与此同时，众多科研机构、中介机构开始入驻，集群内部主体构成进一步完善，各个节点开始合作交流，银行等金融机构为企业进行投资融资，一批公共技术服务平台正在建立，集群内建设了动漫人才培训机构以满足产业发展对人才的需求。动漫产品开始转向市场化交易，动画由生产制作到衍生品开发有了初步的分工协作，基本形成动漫产业一条链。各中介平台开始搭建，以促进集群内外知识、资源、技术、信息、资本等要素的传播和分享。此阶段，网络规模开始扩大，网络主体联系不断增强，开始形成网络体系，但网络体系尚未健全，企业间关系比较凌乱，联系程度也不甚密切，集群内部资源流动渠道也比较单一。
（三）发展阶段，集群网络结构不断优化
随着集群内更多项目的稳定发展，劣势企业逐渐被淘汰，新兴企业开始涌入，更多大企业和典型企业入驻，本土企业也逐渐壮大，集群内开始出现多个中心点。中心点企业能够联系更多的中小企业，且彼此联系更为紧密，从而使得以这些大企业为中心联系起来的相关产业网络体系也更为完善。在政府的政策支持、规划指导以及专项资金的扶持下，众多产学研平台包括“产学研联合创新服务平台”“中科院常州科学与技术融合技术研究中心”等建立并形成一定规模，能够为动漫产业提供更多的知识、人才和技术支持。总体来说，这一阶段是旧项目的实施基本走向完善，更多的新项目规划提上日程的时期。动漫产业集群处于已经形成一定稳定度并且不断扩张的状态。集群网络体系逐渐健全，网络规模扩大，各网络节点间形成稳定而密切的联系，网络中心性的优势开始体现，集群逐渐向更高强度和密度的网络结构过渡。此外，集群外也产生了一批比较固定的合作伙伴，搭建了境内外人才交流平台，能够及时获得外部优质且异质的创新资源和创意人才，更好地促进動漫产业集群的创新发展。 （四）基本成熟阶段，集群网络结构相对完善
在此阶段，常州动漫产业集群网络的成员、联系、结构和功能都已经逐步完善，动漫企业不仅与上下游企业，而且与同业竞争企业以及其他成员形成了基于信任和契约的稳定社会联系。集群内的成员通过互补产品和服务，使用相似的专业投入、技术或者制度实现协同发展。动漫产业已经成为城市的名片，发展模式基本完善，并形成了动漫、网游、文旅、广告、信息技术服务等相融合的产业格局。常州创意产业基地成为国家动漫服务标准化试点的过程中，逐渐确立了典型企业的带头作用。此外，银行等金融机构提供投资融资等资金支持，中介机构和交流平台提供市场运作信息。通过境内外技术和人才培育基地，建立了创新驱动和技术支撑体系。此时，动漫产业已经不仅局限于动画和衍生品生产行业，产业发展定位不断调整，通过整合城市优势，形成了生产集聚、休闲旅游、衍生品相结合，科研技术和文化创意相融合的产业发展模式。总体来说，网络结构更加复杂，集群内外知识交流更为密切，网络密度和强度相对较高，网络结构在产业融合、创新优化的过程中也趋于稳定，网络体系相对完善，能更好地促进集群发展和内外部交流。
四、创意产业集群网络结构
演化驱动力分析
网络结构的演化实质上就是网络主体间关系以及关系程度演化的问题，归根结底是集群优化升级的过程。回顾常州动漫产业集群的发展过程，常州动漫产业的发展战略实际就是不断增加网络节点，引入代表性企业，联动其他主体，加强节点联系，创新知识交流，扩大集群规模和影响力，进行产业资源融合，提高集群整体创新能力。本文结合以下几点对创意产业集群网络结构的演化动力因素进行分析。
（一）政府政策的推动
不论是处于主导还是引导地位，政府的扶持是创意产业集群发展的巨大推动力和基本要素。从常州动漫产业集群发展的实践看，政府主要从以下几个方面推动集群网络结构的形成和优化：一是制定产业发展规划与具体政策，为产业发展提供全面的政策支持;二是为集群内的主体搭建沟通交流平台，从而推动集群成员间的合作与交流，为集群内的信息沟通和知识共享营造良好的环境;三是鼓励建立合理的人才引进与激励机制，为集群发展提供人才支持。常州动漫产业集群的发展主要归功于政府重视、政策创新和意识超前。在国内动漫概念尚不明朗的发展时期，作为“无中生有”的常州动漫产业，政府在集群的早期起步和初步形成中起到了不可替代的作用。常州市政府推出中国第一个动漫相关展会，得到了第一批“国家动画产业基地”的优先发展权，并及时响应国家政策，连续出台相关政策法规对动漫产业进行政策上的优惠和资金、人才等资本上的支持。此后，政府通过奖励和返还税收等优惠政策鼓励重点企业;设立专项资金对动漫产业进行规划引导;随着国家政策不断调整进行政策倾斜和扶持;建立公共技术服务平台和人才培育中心，为动漫生产提供多层次技术和人才支持;结合产业区进行多方位融合，打造城市动漫品牌名片，有效促进创意产业集群网络中的创意资源和资本流动，增强集群网络密度和强度，扩大集群规模和资源丰富程度，推动网络结构不断调整优化升级，不断完善。
（二）龙头企业的带动
企业是产业集群发展最重要的动力，在集群企业网络中，企业之间的交流和互动可以实现高新技术之间的互补、整合，获取丰富的外部资源，拓展企业对原有技术提升和改进的观念，冲击已有的内部知识结构体系，在知识的重新组合和转化中激发企业的创造力。如果企业过分依赖对现有内部知识的改进，很有可能陷入“熟悉陷阱”进而阻碍企业的发展[9]。在以市场为主体的阶段，发展培养典型性重点企业，使之成为集群网络的中心点和创新主体，是促进集群资源流动、集群网络结构形成的重要环节。在常州动漫产业发展的过程中，逐步吸引了境内外大型企业的入驻，也培育了大型的本土动漫企业，并在典型试点战略下培育了一大批重点企业。龙头企业成为集群内的中心点，并聚集了一批异质企业和新兴企业进行资源交流和动漫生产合作。集群建设初期，集群企业就共同融资了2000多万元进行集群建设，包括购买先进的制作设备，搭建公共技术服务平台;在衍生品制作方面，依托实力玩具企业，搭建动漫衍生品研发生产制作的平台;在产权交易方面，依托卡龙、安利、宏图等企业，搭建国际外包服务平台[7]。这些龙头企业有效促进了创新知识的溢出，缩短了资源的传播路径，推动了网络中心性、稳定性以及强度和密度的提升，进而促进网络结构进一步发展。
（三）中介组织的完善服务
创意产业集群内的中介机构一般包括行业协会、培训机构、技术市场和金融机构等，为集群内的文化企业提供业务和技术咨询、人力资源开发与培训、资金支持等服务。集群内的动漫行业协会定期举办的各种活动不但为企业提供了正式或非正式的合作与交流机会，而且借助自身在企业、科研机构和政府机构等方面的资源，为企业与集群内其他主体的合作牵线搭桥，有利于企业获取创新发展需要的各种资源。常州市政府还特别重视发挥中介平台对动漫产业发展的技术和人才支撑作用，先后推进了国家二维无纸动漫技术服务平台二期、中韩游戏人才培训基地、江苏省产学研联合创新服务平台、江苏省CNITO国际服务外包承接中心等平台的建设。2018年，又与中科院合建“3D数字技术公共服务平台”，向视觉工业领域进一步拓展。另外，动漫产业集群网络中金融机构的优势也不容忽视，因为集群内的文化企业大多是中小企业，由于缺乏良好的固定资产，很难从大型商业银行获得贷款，只能选择各种形式的投资基金和风险基金，集群网络中良好的金融服务有助于企业创新发展。
（四）研发支撑与创新导向
研发技术和创新知识是支撑创意产业集群发展的强大动力。集群内创新知识的流动和技术的共享促进了集群网络的创新和升级，有助于更适合产业发展的网络结构的形成。依托于常州科教城，可以引进国内外优秀学校和企业，进行动漫相关人才的培训，向集群内输送大量应用型动漫人才;可以进行技术研发与战略合作，促进公共服务平台建设，如“江苏省产学研联合创新服务平台”等。依托动漫艺术周以及亚洲动画联盟等平台，能够进行国际化交流，学习先进的技术和知识，发现优质的动漫作品，提高合作和竞争意识，促进集群内企业集体学习。同时，常州动漫产业集群一直坚持发展原创，生产了大批优质原创作品并在国内外获奖;注重知识产权的保护，依托常州产权交易中心搭建了产权交易平台。原创即强调创新，在集群原创的大氛围下，企业必然要不断提高创新能力，由此推动集群内创新知识不断更新和快速流动，网络密度、强度、规模和互惠性等特征更加明显。总体来说，研发技术和创新导向促进集群内创新知识的流动，增加集体学习行为，有助于创意产业集群網络结构进一步完善和升级。 创意产业集群是集群内的企业主体以及企业与其他主体通过长期交流而形成的一个网络系统，而集群网络结构则是各主体在进行资源交互和协同发展的过程中所产生的相对稳定的各种正式和非正式的关系。集群网络结构状况对整个集群的创新发展具有重要影响。集群内各主体联系的加强不仅有利于信息的传递和资源的共享，使企业更容易获得知识资源，而且在这一过程中增强了彼此之间的信任，有利于隐性知识的传播和扩散。集群网络的优化是一个不断演化的过程，不同主体在此过程中都发挥着重要作用，彼此之间应该协同努力，推动集群网络结构的优化和整个集群的创新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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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udy on the Evolution Process and Forces of Creative Industry Cluster Network Structure
— taking the case of Changzhou animation industry cluster
ZHANG Pei-qi，LI Yue-xin
（Jiangsu Normal University，Xuzhou 221116，China）
Abstract：Industry cluster network has the characteristic of dynamic evolution. During the dynamic evolution，industry cluster will experience the life course from beginning to recession. Creative industry cluster not only has the life cycle evolution of general industry cluster，but also presents a unique evolution process and characteristics. Taking Changzhou animation industry cluster as an example，the study analyzes the formation of the cluster network and the evolution process and characteristics of structure in the four stages of the beginning，initial，development and recession. The above results indicate that government policies，leading enterprises and technology support and innovation orientation play a significant role in the formation of network and structural improvement of the animation industry cluster.
Key Words：Changzhou animation industry cluster;network structure;evolution
責任编辑：傅建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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