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力资本结构与经济增长关系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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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张建民 范文兴 陶小龙
摘要：把人力资本结构划分为存量结构、地域结构、行业结构、投资结构和流动结构等五个方面，由此形成了相对系统的人力资本结构理论。在此基础上，对不同人力资本与经济增长的作用机理进行了初步探究，得出人力资本结构与经济发展之间的作用链条。
关键词：人力资本结构 经济增长 作用机理
近年来，越来越多的研究发现，人力资本投资对经济增长有重要作用。然而，大部分学者只是从人力资本投资量的角度提出分析了对经济增长的作用。结构主义经济学的提出激发了学者对于人力资本结构的探索。尽管如此，关于人力资本结构与经济增长尚未形成系统的理论，大多学者只是抓住某一个方面进行分析，缺乏系统的维度。本文从人力资本的存量结构、地域结构、行业结构、投资结构和流动结构等五个方面对人力资本结构与经济增长做系统分析，解释其与经济发展之间的内在联系。
一、人力资本存量结构与经济增长的关系
人力资本存量结构是指由于人力资本投资的内容和方式不同而形成的人力资本存量在层次、类型以及专业结构上的差异。人力资本存量的层次结构是指接受教育的层次情况，表现为受过高等、中等、初等教育的人群比例；类型结构指接受教育的类型差异，表现为接受过普通和职业教育的人群比例；专业结构是指接受教育在专业领域上的不同。
相同人力资本存量的劳动群体由于其内部层次结构、类型结构和专业结构的差异，劳动所产生的经济效益可能大不相同。原因在于人力资本和物质资本的经济溢出原理存在较大差异。物质资本在一个竞争性的环境中可以跨企业自由贸易，它的边际产量将会通过自由市场机制均等化。而教育和技能等人力资本仅是部分可交易的，不同层次、类型和专业结构的人力资本存量分布在特定的区域，其产出效用将会大不相同。在这种情况下，总生产函数不仅取决于资本的平均水平而且取决于它的分配结构。因此，在量的概念上表现出相同甚至更多的人力资本存量的地区，由于在分布结构上的不合理，其产生的经济溢出效应很可能小于存量低的地区。
二、人力资本地域结构与经济增长的关系
人力资本地域结构是指在一定的空间范围内，地区与地区之间人力资本存量的分布差异。具体可以包括两个层面：一是在国家行政区划上，地区与地区之间的平均人力资本存量均衡程度；二是在一定的行政区划范围内，平均人力资本存量在城市和乡村分布的均衡情况。
地区之间的人力资本存量的均衡程度影响着经济发展的整体水平。在我国，东部地区平均人力资本存量明显高于中部和西部地区，在城乡分布上也存在着城市明显高于乡村的现象。主要原因在于：一是在政策制度上，在发展战略上实行先富带后富，最终实现共同富裕。二是在投资观念上，地区间以及城乡间的投资理念差别巨大。表现为东部开放地区在投资上敢于投资，而西部落后地区投资乏力，忽视人力资本投资的长期收益。三是在人力资本投资基础上，经济发达地区对本地投资较多而落后地区投资缺乏经济支撑，再加上人口向发达地区流动，加剧了落后地区的人力资本匮乏，这时人力资本又反过来影响经济发展，所以容易形成恶性循环。
三、人力资本行业结构与经济增长的关系
人力资本行业结构是指人力资本存量在各行业上分布的均衡情况，表现为各行业从业人员受教育层次的高低、科研人员以及专业技术人员的多少。行业的人力资本存量较高，技术革新速度较快，可以提高行业的生产效率和增加行业收入。
岳昌君、吴淑姣（2005）运用两阶段计量回归方法，证明我国人力资本在行业分布上存在着明显的外部性。因此，人力资本的行业分布结构直接影响着行业的发展速度，进而影响各行业经济协调发展。作用机制表现为行业人力资本存量越高，行业技术进步、生产效率提高的可能性就越大，收入增加的可能性也就越高，行业发展就越快；相反的情况就会造成行业发展缓慢、滞后，这会带来宏观经济发展的不协调，微观上也容易引起相关行业职工收入差距拉大，更加影响人力资本投资的积极性。
四、人力资本投资内容结构与经济增长的关系
人力资本是通过人力资本投资而获得，对人力资本的投资主要有四个方面：一是教育和培训费用；二是医疗保健的费用；三是劳动力流动和迁移的费用；四是从国外迁入的移民费用。人力资本投资主体包括个人、家庭、企业、政府等方面。企业和政府等社会投资主体所做的投资远远超过个人和家庭投资。因此，笔者认为人力资本投资的内容还应包括科技投资。
教育和培训是人力资本投资的重要方面，对于劳动力整体素质的提高以及个人职业技能的提升有着重要作用，一个地区的经济发展水平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当地劳动者的知识和技术技能水平。医疗卫生投资是对人的健康投资，是人力资本投资不容忽视的重要方面。劳动力迁移投资是指用于劳动力流动所发生的费用，是人力资本进行地域配置的过程。在劳动力个体积累一定的人力资本存量以后，劳动力会呈现由一个地区向另一个地区迁移的趋势，同时地区经济也会随劳动力迁移受到影响。科技投资是指用于科技研发的资金，一般是以政府和企业为主导，科技投资的多少在一定程度上决定着经济增长方式的转变。
五、人力资本流动结构与经济增长的关系
人力资本的流动主要包括地区间流动、产业间流动、所有制间流动等。改革开放后，我国的劳动力流动制度日益完善和公平化，对人力资本优化配置产生了积极影响。但也存在着严重的负面效应。
首先，劳动力公平流动扩大了地区间人力资本的差距。按照发展经济学的观点，生产要素流动存在回流效应和扩散效应：一方面发达地区拥有更加广阔的发展空间，导致生产要素向经济发达地区集聚，从而带来发达地区需求投资和储蓄循环式增加，产生回流效应；另一方面，由于发达地区的生产要素在集聚过程中边际效益下降，使人力资本、技术等生产要素向经济不发达地区扩散，形成扩散效应。但在当今以知识经济为主要特征的经济发展中，人力资本作为第一生产要素，其流动明显是回流效应大于扩散效应。
其次，劳动力流动扩大了地区经济的发展差距，容易形成人力资本外流和经济发展落后的恶性循环。正是由于这样一种“双回流效应”效应的并没有完全形成，造成了人力资本在向发达地区流动以后没有形成同等规模的扩散效应，对于经济落后地区的人力资本积累存在着严重的负面影响，久而久之，就会造成经济发达地区由于人力资本的注入发展更快，而落后地区由于人力资本的流出经济发展更加落后，从而加剧了发达与欠发达地区之间经济发展的差距。反过来，作为人力资本投资的基础支撑，经济落后地区在面临人才大量流失的情况下，在人力资本投资上消极怠慢，从而又造成了地区间人力资本水平的差异。
六、结论与建议
人力资本投资，既要考虑投资数量，也要注重投资结构。人力资本投资结构决定社会人力资本存量结构，社会人力资本作为社会经济资源的重要方面，其存量结构和流动结构影响着社会经济资源的配置和分布，从而作用于产业结构、行业结构和所有制结构，影响经济结构的变迁；反过来，经济转型意味着经济系统的资源配置方式和经济运行模式的转变，通常要求产业结构、行业结构和所有制结构发生变动，为实现和顺应这一转变，经济政策和人才结构等经济因素都要随之发生变化，从而对人力资本的存量结构、内容结构、流动结构等提出了新的要求，进而要求调整人力资本投资结构。总之，人力资本投资的数量是推动经济增长的必要条件，但唯有在人力资本投资结构与经济增长相适应时，才能够真正促进经济的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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④侯力. 劳动力流动对人力资本形成与配置的影响[J]. 人口学刊，2003（6）
〔本文系2010年度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青年基金项目“中国人力资本结构变迁的经济增长效应研究”（项目编号：10YJC790236）的阶段性成果；2009年度云南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课题“基于结构性视角的人力资本与区域经济增长研究”（项目编号：HZ2009015）的阶段性成果〕
（张建民，1963年生，河南济源人，云南大学工商管理与旅游管理学院教授、经济学博士。研究方向：人力资源开发与管理。范文兴，1985年生，河北唐山人，云南大学工商管理与旅游管理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人力资源开发与管理。陶小龙，1977年生，安徽枞阳人，云南大学工商管理与旅游管理学院讲师、经济学博士。研究方向：人力资源开发与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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