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林苑”雕出历史厚重的木制艺术

来源:用户上传      作者: 周文胜

　　林语堂把一首古诗、一幅丹青、一壶绿茶说成是中国人的娱乐，我却独独钟情于红木家具，她清新、典雅、空灵、柔婉、劲挺、凝重，是时间的沉淀，岁月的凝聚，包容了生的历练和向往……
　　
　　偶识“皇林苑”掌门人杨燕
　　
　　认识杨燕纯粹是偶然。那天我是陪北师大一位教授去选购红木书橱，跑遍了北京红木家具店，也没有选到教授中意的。正待无功而返时，有位对北京红木市场很在行的朋友正好来电，他告诉我们不妨去北太平庄附近的“皇林苑红木家具店”看看，还说：“‘皇林苑’的掌门人是一名非同寻常的女子，也是唯一在北京红木家具市场上纵横捭阖的奇女子。”听完他的推荐我们随车找到这家店，刚跨入门口只见一位精干练达的女士正在向顾客介绍家具，只见那位顾客一个劲儿地感谢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听了半天才弄清楚，顾客的父亲曾在“皇林苑”买过一个画案条桌，回家后当宝贝一样珍爱着。有一天因家里小孙子年小不懂事，用刀和打火机把画案弄得面目全非。老爷子一看自己心爱的宝贝给损坏“毁容”，急火攻心病倒了……杨燕听说后随即派人把那条案拉回厂里进行整修，修复后的条案竟然和原来一模一样，于是老爷子一定要让儿子当面感谢“皇林苑” 掌门人。
　　见到此景随我一起参看的教授早已被店里家具做工精致、雕刻细腻的红木艺术深深吸引，眼睛放光。老教授直直走向一件用黄花梨木做的书橱，并围着书橱来回转了几圈，嘴里还不时念叨道：“太精致了！好极了！我就要这件书橱了。”随后，老教授同样也是爱不释手地选了件画案。我就是这样偶识的“皇林苑”掌门人杨燕，并很快成为了好朋友。
　　
　　“木艺术”天赋遗传工匠家史
　　
　　和杨燕谈红木家具文化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她对红木家具文化的理解可谓是入木三分，和她谈话就如同是在和一个历史学家和文化学者交谈一样。杨燕毕业于北京师范大学历史系，毕业后做了两年教师后突然就厌倦了，随后她又去读了会计专科，至于为什么学会计，是为日后当老板做准备吗？她说那倒也不是“我是潜意识里想经商，只是那时自己没意识到罢了”。当问及她为什么会喜欢古典家具时，她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
　　对古典家具的偏爱来源于她厚重的文化艺术积淀和她外公的引导。杨燕的外公是当地颇有名气的工匠。她自幼生长在外公家，外公的祖父是晚清时期的宫廷工匠，负责制作、修理皇亲国戚家的家具。由于她是外公三个外孙子女中唯一的女孩，排行老大，因此被破例允许进在当时连外婆都不得入内的外公工匠室。杨燕就是在那个时候慢慢渗入古木家具艺术事业奠定了基础，多年的言传身教令杨燕对红木家具有了更深刻地认识。至今当她回忆起这段生活时，外公戴着花镜坐在窗前一丝不苟雕刻作品时的神态仍然历历在目，难以忘怀。
　　她说，现在有些消费者买红木家具，往往一看材质，即是不是真红木，二看价格，哪个便宜买哪个，这实际上进入了误区。红木家具都是榫卯结构，如果偷工减料的话，外行根本看不出来。她给我举了两个例子，不久前，一位客户买了一对“圈椅”，用了半年就开裂了，拿来找她修，她把这对家具放到烘干炉，一烘都散了架。为什么会散架，因为榫卯不对，偷工减料了，温度一变，一涨一缩，自然会散架，这种家具修起来比做都难。
　　
　　历史厚重木制艺术价稳涨
　　
　　据杨燕介绍，“古典家具热”从上个世纪80年代兴起后，直到现在依然“高烧”不退。尽管价码已经翻了几番，但如今投资古典家具还是具有很大的升值潜力。今年红木家具价位的大幅攀升更是令消费者叹为观止。一套很普通的紫檀圆椅，去年这个时候的价钱是5万元左右，今年您想7万元把它买走，商家还未必肯松口。买红木家具增值又保值的消息一时在京城红木家具界传得沸沸扬扬。
　　而这股“古典家具热”又带动了“红木家具热”。红木家具如今已在国内家具市场上占据了重要位置，而且成为一种时尚。迁入新居，家里不摆上一、两件红木家具，似乎总少点儿文化品位。
　　红木家具的价位为什么涨得这么凶？杨燕对记者坦言：“主要是原材料涨价太猛。拿人们常说的‘小叶紫檀’来说，去年上半年一吨大约是7万元，下半年就涨到10万元，今年这个时候，一吨已涨到十四五万元，不到一年的工夫，价钱涨了近1倍。而‘小叶紫’的特点是‘十檀九空’，出材率很低，通常只有30%，您算算，一吨原材料能出多少可以做家具的材料？因此红木家具涨价是大势所趋。”杨燕认为像“小叶紫檀”这种稀有硬木家具今年还会继续涨价。由于“小叶紫”的树种生长期非常缓慢，而市场的需求使原产地的资源日益贫乏，当地政府为了保护资源，已经采取法律措施，严禁出口。所以今后硬木家具厂商主要是拼手里的存货，谁手里有存货，谁就能稳稳当当握住了钱口袋，在市场上占据优势。
　　
　　红木市场混乱，艺术前途堪忧
　　
　　目前，买红木家具的人分为两类，一类是搞收藏的玩家，这类人偏重于老红木家具，对新红木不屑一顾。另一类是追求时尚，但意识不到红木升值潜力的人，他们对红木家具的兴趣投注在家具的实用价值。这一类消费者人数的迅速增加，一方面促进了红木家具市场的繁荣，另一方面却在逐渐扼杀中国古典家具艺术。
　　红木家具不同于普通家具，购买时不能只看到它的使用价值，而应该更看重它的收藏价值。红木家具的收藏价值体现在什么地方？研究明清家具文化的中国古典家具协会会长陈珍弼认为，古典家具的精髓是它的工艺。家具文化是几千年来中国传统文化的积淀，而红木由于其木质稀有，人们在制作上更考究更精细，它的品质、工艺、装饰更能直接反映出制作人对中国传统文化的理解。它的工艺性主要体现在艺术造型、卯榫结构和雕饰艺术上。杨燕对陈先生的观点深有感触。她对记者说，搞古典家具应该具备很高的文化修养，不懂艺术，做不出高品位的家具来。一件品位高的红木家具要远看品相，近看工艺，反复把玩，才能体会到它的文化内涵。虽然有些家具是珍稀的紫檀或黄花梨的，但做工粗糙，没有艺术性，不管收藏多少年，升值的空间也很小。相反，做工越好，工艺越精细的红木家具，越有收藏价值，越值得收藏。
　　这股“古典家具热”说明人们对传统文化的认同，也表明中国古典家具本身的文化魅力，但这种“热”也容易引起“伤风感冒”。由于古典家具热的出现，全国各地涌现出众多生产厂家、作坊，其中粗制滥造、庸俗不堪的厂家和作坊占了市场的绝大多数。他们将定活包给木工。木工为了多挣，只有加快制作。其结果必然是远看似是而非，近看一无是处。说到这儿，杨燕不禁感慨万千。她一针见血的指出：现在红木家具市场的最大问题是重视材质，不讲文化，这成为一种普遍现象。消费者购买红木家具时一般都是先看材料是真是假，商家看透了消费者的心理，于是便在这上头大做文章，似乎只要是真红木就是好家具，商家和顾客都没有体味到红木家具真正的精髓，没有把传统的古典文化和家具结合起来，这种肤浅的认识和市场氛围冲淡了红木家具应有的文化品位。
　　
　　精品文化、代代传承
　　
　　为了让记者体会到红木家具的艺术精髓，杨燕特地让记者欣赏了“皇林苑”新近制作的两件精品，一件是《清明上河图》黄花梨三屏罗汉床。《清明上河图》是张择端所绘反映北宋汴京繁华街市和郊外景致的巨幅长卷，闻名中外。长卷绘有北宋时的酒楼茶肆、店铺馆舍、楼台亭榭等建筑，并以树木花卉、人物、牲畜、车辆、船只等点缀其间，视野广阔、布局自然、非常大气。杨燕为把此图移植到红木家具上，可谓煞费苦心。之所以选择黄花梨罗汉床，是因为标准的罗汉床的床围长2米8，宽1米，比较适合表现长卷的原貌。罗汉床由她亲自主持设计，三个雕工操刀，先在榆木柜上做了多次底稿和小样，胸有成竹之后才上手操作，整个作品费时两年零9个月。这真是一件非同寻常的艺术作品。原作形态不同的500多个人物、60多头牲畜、大小船只20余条，在罗汉床雕刻得栩栩如生、惟妙惟肖，人物的神态毕现，连每根头发丝都依稀可见，其细腻的程度令人叹为观止。
　　另一件作品是《月曼清游图》紫檀顶箱柜。“天香国色两相争，转觉诗人费品评。气韵风标都不让，只绕无语一般情。”这首情景交融的古诗是乾隆皇帝为“月曼清游”象牙册亲笔御题十二首诗中的一首下阕，“月曼清游册”是清代画家陈枚画的册页，乾隆六年被宫里内务府牙作的工匠雕刻成象牙册。杨燕对这幅作品心仪已久，三年前与四位木雕师一起，将原作复制，雕刻在紫檀顶箱的柜门上，雕工的工艺展现了“京作”的特点，玲珑剔透，非常细腻，有很强的层次感和立体感，堪称是红木雕刻的精品。为了雕好这件作品，她多次去故宫观摩原作。杨燕对记者说，从临摹设计到雕刻完成，四位木雕技师共花了三年的功夫。这样精雕细琢的珍品，让记者大开眼界。但是家具毕竟是家具，它是供人们使用的，雕刻成这么精致的艺术品，如果出售肯定价值不菲，谁还舍得使用呢？杨燕对记者解释道：“没错，红木家具赋予它艺术性以后，其身价倍增，但这并不妨碍人们使用。红木这种木材，越用越容易包浆，包浆以后，它更有收藏价值。当然，您如果纯是为了搞收藏，使用的时候自会在意的。这跟一件精品的瓷器一样，有些瓷器也是供人们使用的，但它也可以作为艺术收藏品。由于黄花梨、紫檀的原材料非常珍贵，我认为不把它制作成精品，有点对不起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这也是每一位有艺术感的工艺师的心得。俗话说：玉不琢不成器，同理，稀有木料不雕琢也成不了大器。只有能成器的红木家具，才具有真正意义上的收藏价值。”如今这两件作品已成为皇林苑的镇店之宝，有很多红木商人欲出重金收购，杨燕都不忍出手。宝剑赠英雄，她希望能为这两件珍贵的艺术品寻觅到真正的知音，否则，她就将它们捐给国家博物馆……
　　记者后记：对红木酷爱的杨燕在关心工厂的同时，对员工的爱也体现在无微不至的细节上，厂子的员工宿舍干干净净，而且还设有夫妻宿舍，这在全北京民营厂家中是绝无仅有的。她视员工为兄弟姐妹，因此在皇林苑打工的员工很少有跳槽，正如员工们所说，杨姐对我们这么好，我们如果不做出好的东西，既对不起大姐，也对不起老祖宗留下来的这些珍宝。现在皇林苑在北京开了三家专卖店，今年她们又在上海开了两家店，在长春的一家店也在筹备当中，预计今年十月份准备开业，雄心勃勃的杨燕还准备在澳大利亚和美国再开两家分店，她说她要让中国的古典家具在世界发扬光大，人们衷心地祝愿她美梦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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