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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阅读,我的现实,我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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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漫长的岁月里,我丢掉了很多东西,但是却没有丢掉诗歌写作,这是让我自己也很费思量的一件事,也许,是因为在一切都很难把握的今天,只有自己创作的诗歌,才会留下那么一些真实的东西?
  我在写,二十年来,虽然并不很努力,也从不刻意欲觅新诗强说愁,但我一直在写。我的诗歌仿佛是我的一部生活史,呈现出了我的时代和生活所给以我的所有颜色。我个人很偏爱把生活原样白描的那些诗歌,这些诗歌相对更简洁、更有力,那实在是因为生活这本我不得不读的书,精彩得很,还因为生活本身有着更宏大的内容。我始终认为,对于一个写作者,生活给以的是作品中的宽容、豁达还有顿悟,并指向我们内心渴望的一种精神高度。爱尔兰大诗人希尼说:“诗不是让我们对现实心慌意乱,而是让我们凝神观照,看清现实与梦想的区别,并把我们的注意力重新集中到我们自己身上。”诗歌早已不是赞美的工具和言志的手段,而是一种精神氛围,它生发于日常的平庸和琐碎,却抵御掉了日常的平庸和琐碎,如同一种信仰,现实的膜拜和供奉更多的只是外在形式。
  很多时候,诗歌也反过来作用于我的生活。最直接的就是,因为爱诗,我找到了自己喜爱的工作――做一名编辑。而我明白,诗歌恩惠于我的比一个喜爱的工作要多得多,最重要的就是,是诗歌,让我的内心始终保留着一份对生活的新鲜认同和柔情,是诗歌承载了我所有的心声,这使我在真实的生活中,能保持着一种乐观和轻松。但是,诗歌却像一位年深月久的越来越好的朋友,尽力不给我压力,这当然也与我的“胸无大志”有关。记得我在一篇自白中曾说过:“二十年前,我是把诗歌看成自己的情人的,没有一刻不在想着念着,现在呢.诗歌在我心中已是一个姐妹,那种天然的血缘关系,让我觉得与诗歌更亲更近也更自然了。与此变化而变化的是我写诗的方式,以前总有点急,逼自己要变着法儿去讨好这位情人,语言啊,题材啊,手法啊,老想着出新出奇。而现在呢.我觉得写作更是一件自然的事情,想写了就写,能写什么就写什么,想怎么写就怎么写。求个自然平和,求个真求个切求个尽可能的美,就像对着镜子化妆,首先得自己看得过去。有朝一日,若镜子里的老脸实在瞧不过去了,也许写还是会写的,只是不会再拿出来显摆,那时的诗歌,于我就像是一个满脸皱纹丑陋不堪的老伴,四目相对,无言也好化疗(话聊)也好啊”。
  
  研读过的诗人:辛弃疾、里尔克、聂鲁达。
  
  研读心得:
  我读过中外很多诗人的作品,每一个成名诗人都有不少诗作令我喜爱。辛弃疾、里尔克及聂鲁达的诗以前相对读得多点。辛弃疾刚柔相济的诗风,里尔克意味深长的短诗,聂鲁达温和的情诗,一度令我非常着迷。早年,我还喜欢李清照的婉约,喜欢秋瑾诗里的霸气,众多朦胧派诗人的作品也令我喜爱,并因此让我放弃了一度坚持的格律诗写作,狂热地投身于新诗的创作之中。后来,我的阅读更广了些,在网络还不普及时,我几乎没放过国内所有的诗歌刊物及出版的国内外众多诗集、诗歌选等,这些诗歌的阅读学习,是我诗歌创作成长历程中最直接的营养。俄罗斯白银时代的茨维塔耶娃及加拿大的玛格丽特・阿特伍德等国外女诗人的一些诗作也令我吃惊,她们在诗歌中表现出的纯粹、简洁、有力的抒情,敏锐的心灵与外部世界个性独具的对话等等,让我有意识地开始在诗歌创作中,努力去发出属于自己的声音,哪怕这种声音不够圆润或有些嘶哑。近些年,我还喜欢爱尔兰大诗人希尼这样的诗歌大师诗中那些夹议夹叙的创作手法,那些诗的学习阅读,中止了我创作情绪上的自我重复和因此带来的停滞,让我开始尝试灵活多样的写作,觉得万事万物都可入诗,生活中缺少的不是诗,真的只是独特的发现和表达。创作理念:
  诗歌永远只能从现实人生出发,承载生命不能承受之重,并尽可能地抵达一个需要仰望的精神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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