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灰度思维”突破产业边界：绿色技术供给路径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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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 要] 党的十九大将生态文明和绿色发展作为重要议题反复提及，开启了绿色发展新时代。绿色技术供给作为新时期推动生态文明的重要抓手，成为绿色发展的重点之一。通过互联网产业和传统汽车制造产业“新造车大战”、电子竞技产业和传统体育竞技产业关系的案例，来说明“灰度思维”如何突破产业边界，为绿色技术供给提供实践路径。
　　[关键词] 灰度思维;产业边界;绿色技术
　　[中图分类号] F620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9-6043（2019）04-0055-02
　　一、相关概念的界定
　　（一）绿色技术与绿色技术供给
　　绿色技术亦被称为环境友好型技术，作为节约资源、减少环境污染的技术，具有推进美丽中国和生态文明建设的作用。与之相匹配的便是绿色技术供给，即在特定时期内，满足绿色技术需求而提供各种形态、功能的技术成果和服务。
　　（二）灰度思维
　　灰度思维指辨证看待各种事物，摒弃非黑即白，事物相互之间只有二元对立，割裂事物间联系的思维模式。这种思维模式起源于中国传统文化的“中庸之道”，其核心为妥协与宽容。该思维模式的主线便是尊重人性中的传统。
　　（三）产业边界
　　产业边界的概念起源于系统理论中的基本概念，指产业集群中，因企业竞争和资源置换合作关系，形成具有异质性产业进出壁垒的，界定各自不同产业的边界。
　　二、互联网产业与传统汽车制造产业的进攻和防守
　　笔者认为，在产业转型过程中发生的新旧产业融合变化的本质，便是新旧技术的迭代，而绿色技术作为新兴产业的重要因素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因新旧产业边界不再泾渭分明，今后新兴产业和传统产业，线上产业和线下产业都不复存在了。互联网技術作为有效整合经济资源，通过云计算和大数据节约资源的典型技术代表，应是绿色技术中的重要一员。
　　互联网技术的广泛应用，造就了互联网过去创业的“黄金十年”。回顾过往，无论是火爆的购物中心和大型商场，还是典型垄断的出租车行业，在互联网技术的冲击（网购和网约车）下，都不堪一击。然而，2018年，互联网仿佛是遇到了瓶颈，最具代表性的就是互联网界的“新造车运动”。这场从2014年由特斯拉掀起的，声称颠覆传统汽车行业的运动，到2018年陷入低谷。无论是乐视的贾跃亭、蔚来的李斌，还是小鹏汽车的何小鹏、奇点汽车的沈海寅，都无法攻下汽车这个传统的不能再传统的产业。究其原因，互联网惯用的进攻型武器在进入传统产业腹地时，打不过传统行业的防守武器了。
　　这些武器便是：数据、轻资产和资本。第一，互联网产业所掌握的大数据往往只有人们的出行行为数据和地图的数据，然而在造车上失效。汽车制造业积累的数据，集中在安全性能、制造工业、制造流程等“小数据”，该数据隐含在消费者的心里和生产车间的流水线上，这是互联网技术很难获取的。制造业积累来的数据是互联网高速运行的大数据无法代替的。由此，互联网行业的数据技术优势失效。第二，互联网关于生产流程、生产工艺的技术积累恰恰是互联网技术所不擅长的。丰田的著名研发原则——当技术和流程出现冲突时，宁可舍弃技术，也要保住流程。因为流程的复杂程度，远超互联网“入侵者”的设想。唯一能够维持互联网进攻的便是与传统汽车制造商合作，然而，此非长久之计，质量控制和生产计划，还是需要进行内化。如此一来互联网企业不建工厂的轻资产模式被打破了，互联网的优势丧失了。第三，互联网通过融资，短时间获取大量客户后，取得高额回报。但在汽车制造行业，由于高额的成本压力，此种做法不再有效。传统汽车制造行业的成本控制是通过资本累积的互联网商业模式无法获取的。一旦早期产品即被淘汰，供应链断裂影响融资，互联网的武器全部失效。
　　互联网企业的进攻武器是借助资本，迅速成长，获取数据，形成闭环，然后一举颠覆旧行业。而传统产业的防守型武器为通过长期积累，高筑墙广积粮，形成高不可攀的行业壁垒。由此，我们不难发现，创新本身是没有止境的，但是传统定义了创新的底线。此处，“灰度思维”得到展现：新兴技术在面对传统技术应采取平衡、妥协和取舍，并保持谦卑和敬畏的态度。
　　三、电子竞技产业的传统内核与传统体育产业的代际更替
　　电子竞技基于互联网技术，快速迭代，运用新技术，引发各种新奇体验，如此判定电子竞技产业为新兴产业论据十足。然而相较传统体育竞技，电子竞技中的元素具有极高的相似性。一方面，电竞运动员和传统运动员的生活，具有极高的相似性，皆要进行自虐般地刻苦训练，队里有教练、厨师和俱乐部特地邀请地中国女篮心理辅导团队，赛后，教练亦要进行带队复盘。另一方面，除却运动员的培养，电竞赛事的运营几乎也是复制了传统体育赛事的模式。电子竞技比赛，也有常规赛、季后赛和总决赛，此种运营模式来自于美国男子篮球职业联赛。电竞赛事直播的技术和流程，也复刻了传统体育直播。故，我们发现，电子竞技和传统体育在形式和技术不一样之外，具有了同一个内核——体育精神。体育精神指在几代人的时间跨度中，制造无数场充满戏剧色彩的比赛，无数史诗般的传奇人物，形成一系列精神图腾，再利用它们征服跨越文化、年龄和性别的逾亿级的受众。
　　现代体育发展已超百年，然而在2018年，电子竞技作为新兴的体育项目应运而生，其中的重要变量即为观众。美国男子职业篮球的观众超过40岁，足球世界杯的观众年龄也呈现老年化趋势。2017年全球电子竞技的观众，70%以上都是24岁以下的年轻人。电子竞技不仅是一种正当的体育运动，也是一种合理的消遣方式。电子竞技的创新不是颠覆性的创新，而是在一个延续内核基础上，进行的代际更替。人类的任何一项传统，都好比一个开源社区。任何人都可以在这个社区散布自己喜好的信息，这是大势所趋。由此可见新技术的本质往往是传统技术内核上的代际更替。
　　四、“灰度思维”突破产业边界的模式探究
　　综上所述我们得出了关于技术创新的两条浅显的规律：第一，大部分新生事物都是从旧事物中诞生的。第二，大部分新生事物都是“混搭”的组合。 　　追溯历史，我们可以得知电动汽车并不是新生事物。1837年，化学家罗伯特·戴维森业已发明了第一台电动汽车。彼时，内燃发动机汽车和电动汽车都是刚刚出现，两种技术相互竞争。令人惊讶的是，电动汽车比内燃发动机汽车更受市场的欢迎。然而具有噪音小、污染少等优点且世界保有量为3万辆的电动车，在20世纪伊始销声匿迹了。这归结于两个原因：一是，伦敦马车夫的抗议;二是油价的急剧下降造成电动车不具有价格优势。于是燃油汽车一统天下。当然马斯克并不是重新发明了电动汽车，而是解决了传统电动汽车的致命缺点：续航能力不足。因为早在1996年，通用汽车公司就推出了名为EV1的量产电动汽车。然而该项目由于城市夸张、电动汽车续航能力不足破产罢了。但是特斯拉的核心技术——电池技术也不是真正的创新。特斯拉的电池技术不过是借用笔记本电脑的锂电池并加以改变罢了。故即使是最前沿的硅谷创新公司，也是从旧方法中得到灵感，突破技术挑战的。本案例告诉我们旧思想不一定是错的，其中可能包含着创新的基因。习惯“灰度思维”，抛弃过去看待新舊事物非黑即白的思维方式。
　　进一步需要说明的是，大部分创新来源于旧事物的组合混搭。其实就是把早已存在的事物，用人们没有想到的方式重新组合。依旧是汽车的例子，汽车就是19世纪的内燃机加上4000年历史的马车车厢，再加上7000年历史的轮子混搭的结果。如果明晰新技术拆解并加以组装，就可能看懂极其复杂的技术难题，并出现突破式创新。值得一提的是，“灰度思维”中强调传统的存在源自人性，技术创新可能变化很快，但人性不变。诚如亚马逊创始人贝索斯的观点：基于人性，亚马逊要做的就是为用户提供无限的选择、顶级的购物体验和最低的价格。所以，抓住传统，“万变不离其宗”。
　　五、结语
　　学会用“灰度思维”看待新事物和旧事物之间的关系，原因便是创新极有可能蕴含在过往的经验中。同时，将新旧“混搭”是突破产业边界的一个法门，理由是新的事物很可能来源于旧事物的组合。这就给我们对待绿色技术的供给带来了启示：不要全盘否定旧的技术，在加大“R&D”投入的同时，也要提高技术应用的效率，在旧技术中找寻新的绿色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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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责任编辑：潘洪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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