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经济带职业足球俱乐部治理现状与协调发展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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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运用文献资料法、数理统计法和案例分析法，以长江经济带内顶级职业足球俱乐部作为研究对象，重点分析职业足球俱乐部的地理分布特征、成绩特征、支持度特征和俱乐部股权结构特征，揭示长江经济带职业足球俱乐部的区位布局和经营现状。根据足球俱乐部发展的制约因素，提出加大地方政府引导扶持俱乐部的力度、促进俱乐部资本运作与股权治理结构的优化、深入推进俱乐部的市场化进程、塑造差异化个性化的区域足球文化和俱乐部品牌等建议。
关键词：长江经济带 职业足球俱乐部 协调发展
长江经济带是横跨我国东中西的巨型经济带，也是世界上人口最多、产业规模最大、城市体系最为完整的流域经济带，为职业足球俱乐部的发展奠定良好根基。长江经济带内职业足球俱乐部的运营和治理情况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我国职业足球产业与市场的现状，相关研究可为我国职业足球的均衡发展和健康经营提供理论支持。
一、研究对象与方法
研究对象包括长江经济带范围内中超联赛顶级职业足球俱乐部。2016年发布《长江经济带发展规划纲要》明确：长江经济带包含上海、江苏、浙江、安徽等11省市。本文以此为基准，按照传统的长江“上游-中游-下游”地理格局对往年中超联赛职业足球俱乐部进行划分。研究者综合运用了文献资料法、数理统计法和案例分析法，对长江经济带职业足球俱乐部的发展数据、比赛成绩、持有人变更等特征开展了调查研究和分析论证，选取典型案例，分析其创建、收购、变更赞助商等细节，得出了初步结论。
二、研究结果与分析
（一）长江经济带顶级职业足球俱乐部区域性特征
长江经济带内我国顶级职业足球俱乐部地域分布呈现出下游最多，上游次之，中游少有分布的不平衡的态势。在下游地区中，职业足球俱乐部大多聚集在长江三角城市群，共存在过7支顶级职业足球俱乐部，占到总数的33%。其中上海的职业足球俱乐部的数量最多，共有5个上海的职业足球俱乐部出现在中超赛场。在中游地区，出现过3支顶级职业足球俱乐部，但均是昙花一现。在上游地区先后出现过3支顶级职业足球俱乐部，但受制于俱乐部竞赛水平有限，未在中超联赛造成持续的影响。陈昆仑（2015）指出：我国顶级职业足球俱乐部从职业化初期到现阶段，东部地区是顶级俱乐部密集的地区，比例始终在70%以上，西南区域集群有一定波动性，华中地区分布相对较少。在2004至2019年期间，在长江经济带内基于中超联赛层面的俱乐部迁移涉及4支职业足球俱乐部，一共发生11次俱乐部的迁移。从俱乐部迁移的趋势来看存在两个显著特征。第一，俱乐部迁移的最终落脚点止于直辖市或者省会城市;第二，长江中游城市如南昌和长沙的职业足球俱乐部在发展过程中逐步扩散到长江下游经济发达城市。整体而言，俱乐部的跨地域迁移以大地域迁移为主，目标为经济发达或者无职业俱乐部地域，迁移后以地域变化更名为主。
（二）长江经济带顶级职业足球俱乐部成绩特征分析
体育俱乐部的发展依赖于城市的资源，城市的发展程度和对俱乐部支持与否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俱乐部的生存与发展的质量。通过统计长江经济带内顶级职业足球俱乐部的成绩，发现长江经济带内的职业足球俱乐部的成绩与所在地区的经济发展水平不成比例关系。具体表现在长江中游的经济发展水平高于长江上游，但职业足球俱乐部水平却低于长江上游的职业足球俱乐部，深层次的原因在于所在地政府、社会对足球俱乐部的支持不足。
（三）长江经济带职业足球俱乐部的支持度特征
顶级职业足球俱乐部的建立、发展和变迁过程，是与我国体育文化管理体制变革过程相伴而生的，这一过程从来都不缺政治力量的干预。就目前已经发布的政策文件来看，长江经济带内所有省份均发布了当地的足球改革发展实施方案，除湖北省、江西省和重庆市外，其余所有地区都发布了具体的足球中长期发展规划，规划中明确指出当地职业足球接下来的发展目标和发展路径。除了专门的足球规划，各省市在体育产业“十三五”规划中对职业足球的发展也均有提及。长江经济带职业足球俱乐部现场观众人数呈现出三个特征：第一，长江下游地区的观众人数在14-15赛季呈现出不温不火的特征，直到16赛季现场观众人数陡增，这主要是由于上海上港成绩的节节攀升，带动了上海地区球迷的观赛热情，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俱乐部优异的成绩对于现场观众人数有巨大推动作用;第二，对比长江上游和下游足球俱乐部现场观众人数，发现位于长江上游足球俱乐部的观众人数总体大于长江下游，导致这种现象的原因在于长江上游地区足球根基牢固，球市异常火爆;第三，近5个赛季中，长江中游地区的足球俱乐部一直未能在中超的赛场露面，但是从中甲的数据来看，长江中游地区的俱乐部场均观众人数距离其他地区还有很大差距。
（四）长江经济带职业足球俱乐部股权结构特征
第一，在8支俱乐部的持有人中，有6支俱樂部的持有人性质为民营企业，占比达到75%;这表明在长江经济带内的职业足球俱乐部初步实现政府、企业和个人多元投资，形成了较为合理的投资来源结构。第二，有4支俱乐部的持有人主业为房地产，占比达到50%。多达半数的持有人涉及房地产行业，这在短期内确实为职业足球带来了巨大的资金支持，但大量的资金流入致使中超联赛的转会、版权交易等呈现泡沫化，并且房地产行业作为周期性比较强的行业，能否长期的支持职业足球的发展还存在疑问。例如Franck认为俱乐部的投资回报还可能包括“溢出效应”，也就是对俱乐部持有人其他平行事业所带来的收益。职业俱乐部本身并未成为其持有人价值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而更多的是被作为一个带有强烈权宜色彩的短期工具，持有人目的一旦达到就会选择退出，会对俱乐部的持续发展产生消极影响。从中超联赛的层面上来说，长江经济带内顶级职业足球俱乐部持有人的变更比较频繁。例如武汉卓尔足球俱乐部，2004至2012年间共有4家企业接手球队。据统计，长江经济带内持有人发生过变更的球队有6支（不包括已经解散的球队），涉及整个长江经济带，占到俱乐部总数的60%。俱乐部的更名意味着品牌的重建，容易使已经积累下的俱乐部文化、消费者信任度遭受破坏。职业足球俱乐部在持有人变更的过程中，不仅导致俱乐部无形资产受到严重损耗，还会造成球迷流失，阻碍球队品牌的塑造，降低俱乐部的市场效益，甚至造成职业足球联赛市场混乱。 三、长江经济带职业足球俱乐部发展的制约因素
（一）俱乐部地域布局与区域迁移缺乏合理设计引导
在相当长时间内，我国职业足球俱乐部的数量有限，市场的需求量大于供给量，这就造成俱乐部成为稀缺资源。有限的数量一方面将会导致发展的基础薄弱，另一方面，有限的俱乐部数量难以形成具有规模的竞争态势，失去了必要的动力。
（二）提炼和整合地域内足球文化的意识不足
我国职业足球俱乐部球迷文化建设工作整体处于起步阶段，在球迷文化的物质层面、行为制度层面和精神层面中还存在很多问题。球迷忠诚度不高，立场容易受到俱乐部成绩波动的影响。俱乐部除了不断提升比赛的精彩程度外，还必须努力进行文化建设，以吸引球迷。
（三）政府扶持职业足球俱乐部的力度不足
在长江经济带内，仅上海、重庆、四川为出台了有关足球运动发展的专门规划，其余地区虽将足球发展写入体育总体规划，但对于职业足球发展重视程度有限。政府必须致力于做好基础建设、政策规范、监督审查等工作，充分挖掘、调动社会资源力量，多元共治，发展好职业足球。
（四）俱乐部持有人的单一化与频繁更迭不利于俱乐部的长期稳定发展
目前我国职业足球俱乐部自身实现盈利的情况少之又少，但考虑到投资俱乐部是提高曝光率和品牌知名度的良好手段，依然有众多投资人进入职业足球市场。然而，投资人缺乏长远经营理念的投资，引致出投机心理和恶性竞争，使得俱乐部在发展过程中难以实现可持续发展。
四、结论与建议
一是顶级职业足球俱乐部在长江经济带的分布呈现出不平衡的态势，主要表现为俱乐部数量的差异。二是长江经济带职业足球俱乐部的成绩总体上呈现出下游强，上游次之，中游弱的特征。三是从政府的支持方面来看，大部份地区都出台了有关足球改革和发展的政策法规和计划规划，较为重视足球产业的普及和发展。四是产权交易频繁不利于建立稳定的俱乐部运营管理环境。基于此，提出加大地方政府引导扶持俱乐部的力度，促进俱乐部资本运作与股权治理结构的优化，深入推进俱乐部的市场化进程，4.塑造差异化、个性化的区域足球文化和俱乐部品牌等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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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肖宁、宋昱（通讯作者），上海体育学院经济管理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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