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美德伦理的复兴浅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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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贾晓芬
摘 要：伦理学体系结构的三大学科体系分别是规范伦理学与元伦理学以及美德伦理学，在西方伦理思想中一直以规范主义为基础的伦理思想，而美德伦理却一直处于被忽视的地位。那么现代道德哲学家为什么要复兴这个古代的美德伦理？其一是在不同的是时代，不同的社会中对道德的需求也不尽相同，即使依照同一个道德标准来评判时仍然不能得到相同的结果，这也导致了道德纷争的不断演化。其二是随着现代社会生活秩序的确立和强化，公共生活领域与私人生活领域之间的界限和分化日益明显，而且，前者的不断扩张与后者的不断萎缩几乎是同时发生、不断加剧。其三当代社会政治经济的急速发展与社会结构的转变，道德社会的生活需要以及人本身对文化精神世界的追求。
关键词：美德伦理;伦理;规范伦理;复兴
中图分类号：B82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2-2589（2019）10-0068-02
“美德伦理”这一古老又新鲜的道德文明样式，说其古老是因为可以追溯到古希腊的柏拉图以及亚里士多德的作品中，而講它新鲜是因为作为古代思路的复兴，它对当代道德哲学来说是一种相当晚近的补充。众所周知，在20世纪50年代末，英国哲学家安斯库姆发表的一篇重要论文《现代道德哲学》中采用了一种历史的观点对现代道德哲学进行了独创性的、深刻批判，并最终影响了麦金太尔等许多学者。随着安斯库姆发表的论文，标志着美德伦理复兴的开始。而美德伦理的本质是什么？为什么要复兴美德伦理？美德伦理复兴的理论优势有哪些并将要面临着什么样的难题？美德伦理与规范伦理有哪些区别？
一、美德伦理的本质是什么
从本质上来说，美德伦理是用来标识一种强调美德或道德品质的规范伦理学思路，同时强调了义务或规则的思路（义务论）或强调行为结果的思路（功利主义）构成了鲜明的对比。而在当代，又有人对美德伦理的本质做出了更加具体以及明确化的定义。对于一个道德价值有机的认识体来讲，它是以人类个体为主要中心的一种经典而且完备的具有道德特殊主义价值观的一种道德目的论。与此同时，在美德伦理中，将道德规则的重要性体现在了对特殊的个体或者文化共同体群的培养上，有助于他们塑造良好的人格。道德规则会教导并促使人类要做善的事情，避免引发恶的事情。久而久之，人们会在不断习惯养成的过程中，理性的、有意识地对自己的德行进行反思与自我批评，在善恶之间进行道德上的选择。使自己的道德情操，在日积月累的学习中，不断进行升华，从而养成道德善的思路。
二、为什么要复兴美德伦理
伦理学体系结构的三大学科体系分别是规范伦理学与元伦理学以及美德伦理学，在西方伦理思想中一直以规范主义为基础的伦理思想，而美德伦理却一直处于被忽视的地位，那么现代道德哲学家为什么要复兴这个古代的美德伦理？其一是在不同的是时代，不同的社会中对道德的需求也不尽相同，即使依照同一个道德标准来评判时仍然不能得到相同的结果，这也导致了道德纷争的不断演化。正是在为了消除道德概念本身的分歧以及给人类带来的逻辑与语言混乱产生的道德困境下，哲学家们对元伦理学与规范伦理学开启了一轮清算。由于规范伦理学注重理论与社会现实的联系，忽视了人的内在道德品质，忽视了人在生活中的实际诉求与愿望，将伦理道德超出了人格价值目的从而变得形而上学。这种形式主义仍然解决不了当前的道德困境，并且加剧了“道德的削弱”“道德秩序的紊乱”“道德资源的匮乏”等一系列问题。元伦理学与规范伦理学的道德困境不能得到有效的结果，随后引发了哲学家的批判思想，一些当代学者将研究的方向转到了传统美德学习中，从中吸取有益的思想。其二是一个基本的事实是，随着现代社会生活秩序的确立和强化，公共生活领域与私人生活领域之间的界限和分化日益明显，而且，前者的不断扩张与后者的不断萎缩几乎是同时发生、不断加剧的。这一点已经被视之为现代社会及其发展的基本特征之一。按照著名的社会学家费孝通先生的释义，所谓“公共领域”即是“陌生人领域”;而所谓“私人领域”则是“熟人领域”。其三当代社会政治经济的急速发展与社会结构的转变，道德社会的生活需要以及人本身对文化精神世界的追求。由市场经济为主导的现代社会，最大化地刺激了整个社会化的功利主义，个体利益的诉求不断膨胀，极大地削弱了道德伦理对趋利行为的约束力，结果造成社会公共制度的增强与个人行为的减弱。当社会制度要求的道德伦理越高，那么相应地对公民群众的美德要求就越高。
三、美德伦理复兴的理论根源
第一，美德伦理的复兴有着悠久的历史渊源，美德伦理最为系统的创立者无疑是亚里士多德以及阿奎那，这也体现了它有一个漫长而辉煌的历史。再到安斯库姆《现代道德哲学》、麦金太尔1981年出版的《追寻美德》、迈克尔·斯洛特1992年出版的《从道德到美德》、克里斯廷·斯旺顿（Christine Swanton）的《美德伦理学：一种多元论的观点》（Virtue Ethics：A Pluralistic View）等等。这些哲学家运用道德叙述的方法，将美德伦理娓娓道来。
第二，美德伦理的复兴对文化环境有着独特的依赖性。在元伦理与规范伦理都对道德概念模糊的时候，美德伦理就对于道德、道德问题和道德判断提出了具体的鲜明的哲学思想。
第三，美德伦理拥有独立自主的个性。它的对象是“人性”，而道德价值主体的主宰者即为人。所谓道德价值主体，也就是对于每个人的伦理行为进行道德治理的治理者“社会”。社会是具有一定道德目的，而道德目的是衡量伦理行为为“善”、为“恶”的道德价值的理论依据，只有通过它，才可以从伦理事实行为中推导出伦理行为何为优良的道德规范。
第四，美德伦理是通过研究对象体现出来并对研究对象具有指导作用。美德伦理通过品格、道德、良心、名誉等表达出来。而良心与名誉是优良道德的实现途径，美德则是优良道德的体现。
第五，美德伦理重视实践过的道德论证。通过歌颂一件件家喻户晓的寓言故事，例如，“劈山救母”“司马光砸缸”等。用含有哲理的道德故事，细腻地刻画了伦理道德的行为典范。 第六，美德伦理推崇英雄主义。通过赞美一些美德事迹与美德人物，树立了榜样的力量，从而为社会提供了不同的美德形象，使之效仿，促进社会的和平与安定。
依据上述理论根据可以得出的结论，美德伦理不仅提倡以道德规范为榜样，还通过培养良好的品德来知道行为规范。因此，美德伦理认为，良好的道德品格塑造，不只是通过学习、模仿、抽象的道德规范来实现，还是通过学习具体的事件，在实践过程中完成的。美德伦理通过培养而形成，是其独有的特性。
四、美德伦理复兴的意义
美德伦理复兴是当今社会的伦理学发展中的一个重要主题，其意义深远，但是其本身课题还处于一个萌发阶段，需要进一步的深刻探讨。美德伦理的复兴在西方国家还是颇具争议，观点由二。其一，有部分哲学家认为美德伦理的出现是对规范伦理及其元伦理学的一个补充。其二，另一些哲学家认为美德伦理学的出现，是作为一种全新的哲学理论体系的诞生，有其独立的研究性。但是这两个观点都具有片面性。第一个观点是将规范伦理学习惯性地作为主流思想，把美德伦理的衍生视为是对规范伦理学的补充，但是他们的含义又是不尽相同的。美德伦理主要提倡道德本身，规范伦理主导义务、规则及后果。规范伦理学主要是建构日常生活中的规范与准则，对面临道德问题时做出的行为规范。而美德伦理则是已一种道德直觉为一种理论依据。规范伦理与美德伦理在道德行为指导思想上有不同的思路，美德伦理将重点放在了道德人格的培养上，规范伦理则是将着重点放在了道德行为规范的准则上。美德伦理希望通过提升自我道德而达到高尚的道德情操，规范伦理则是想要通过规定守则而达到道德准则。二者的区别显而易見。第二个观点是否定了美德伦理的历史性与传统性。因为追根到底，可以推算到公元前三百多年，从本文开篇来看，是后来的哲学家经过不断思考，推翻，成立等，将美德伦理逐步发展扩大，成为一个哲学学科。但是当今社会还没有一个完善的独立的美德伦理体系，仍需要挖掘。
五、结尾
作为一个根植于亚里士多德美德伦理复兴的思想，处于熟人社会向陌生人社会转变的大环境中，无论是社会层面还是个人层面都趋向碎片化，工业社会的形成促使了个性自主的发展，美德伦理自身的缺陷是无法真正地为善、恶、道德理论提供确定的定义，促使美德伦理产生、发展的社会基础改变，这一系列的问题，造成了美德伦理复兴的阻碍。当今社会的复杂性，对美德伦理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不仅使得道德辨识度，培养变得困难，还使得美德本身的解释难以有确定性。而在社会高速发展的时代，我们是否也要认真思考，在这个过程中，我们是否丢弃了什么？带着这个问题也深刻思考，如何早日实现美德伦理的复兴？不过值得一提的一个学术现象是，当今社会美德伦理不再局限于学术界的研究，有绝大部分的中青年学生也加入到了复兴的浪潮中来，而且正在成为当今社会研究美德伦理复兴的中流砥柱。这个现象也体现出了当代美德伦理发展研究的一股巨大潜能力量。但是，综合来看，美德伦理的复兴仍然任重路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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