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与海》中小男孩形象及象征意义探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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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杜永腾
摘 要 《老人与海》是海明威于1951年在古巴写的一篇中篇小说,于1952年出版,是海明威最著名的作品之一。在《老人与海》这部小说中,海明威对小男孩直接描述的并不多,但马诺林的形象却十分鲜明,给读者留下深刻的印象,在塑造老人这一形象、表达小说主题方面起着不可或缺的作用,本文从小男孩形象及其象征意义出发进行探讨,旨在更好地理解《老人与海》这部伟大作品的主题艺术内涵。
关键词 海明威 《老人与海》 小男孩 象征意义
中图分类号:I106.4 文献标识码:A
《老人与海》是海明威的一部杰作,它奠定了海明威在世界文学中的突出地位,这篇小说相继获得了1953年美国普利策奖和1954年诺贝尔文学奖。其故事背景发生在二十世纪中叶的古巴。主人公是一位名叫圣地亚哥的老渔夫和一个叫马诺林的小男孩。风烛残年的老渔夫一连八十四天都没有钓到一条鱼,但他仍不肯认输,而是充满着奋斗的精神,终于在第八十五天钓到一条身长十八尺,体重一千五百磅的大马林鱼。小说中多次出现了小男孩的形象,从故事的开头到结尾,那么马诺林这一人物形象到底有什么象征意义呢,下面分述之:
1小男孩象征着永不老去的青春
文中第一次出现小男孩形象是在开头,“他是个独自在湾流中一条小船上钓鱼的老人,至今已去了八十四天,一条鱼也没逮住,头四十天里,有个小男孩跟他在一起。”“可是过了四十天还没捉到一条鱼,孩子的父母对他说,老人如今准是十足地‘倒了血霉’”,海明威在小说中特意让小男孩的父母用了salao这个单词,并强调它是unlucky(不走运)的最高形式(But after forty days without a fish the boy’s parents had told him that the old man was now definitely and finally salao,which is the worst form of unlucky)。当老人八十四天没有捕到一条鱼时,周围的人都认为他“倒了血霉”,并且还拿他取笑,可小男孩并没有对老人失去信心,他仰慕地称赞道:“顶好的渔夫是你。”“好渔夫有很多,还有些很了不起的,不过顶呱呱的只有你。”面对老人的失败,孩子并没有丧失信心,而是表现出和老人一样的坚强、不屈和坚定执着。相比起老人的风烛残年、孤独寂寞、衰弱病痛,小男孩正是风华正茂、积极乐观、茁壮健康的。二者不是形成一种鲜明对比。而是构成一种承接和延续,是旺盛生命力和永不老去青春的象征。小男孩是老人生命力的投射,青春的投影。他给了老人振作的动力和捕鱼的勇气,他让老人回忆起逝去的青春,使老人仿佛见到了年轻时的自己。老人在海上独自捕鱼的三天三夜里,曾不断念叨:“但愿小男孩在这儿就好了”,反复说道竟达七次之多。每当老人念叨完这句话之后,既能充满全身的力量,仿佛boy(小男孩)这一词为其注射了一支强心剂。海明威研究专家卡洛斯・贝克(Carlos Baker,1972)认为孩子在《老人与海》的作用是“使人们对老人更加同情。因为在故事的一头一尾,我们是通过孩子充满崇敬与同情的眼睛来看老人的。”笔者认为,通过孩子的眼睛看到的不仅是对桑地亚哥德同情,更能看到的是强大的生命力和不朽的青春,因为充满活力、茁壮成长的孩子本身就是对生命力和青春的绝好象征。
2小男孩是硬汉神话的再度书写者
小男孩五岁时便跟老人出海捕鱼,而且第一次捕鱼时差点送了命,但马诺林对此并不害怕,而且还和老人轻松快乐地讲述那时的情形,几句简短的对话,却显示了一个年幼孩子面对死亡威胁时的坦然、镇定、恐惧、勇敢。孩子不仅学会了捕鱼的技巧,更从老人那里继承了不畏艰难、不屈不挠的硬汉精神。可以看一个例子,文章开头有一个细节,老人因捕不到鱼,小男孩因为听从家人的话而不得不离开,“是爸爸叫我走的。我是孩子,不能不听他的”;可在小说的结尾,海明威作了这样的叙述:“现在我们又可以一起钓鱼了。不。我运气不好,我不会再交好运了,去他的好运,我会带来好运的。”从开头到结尾,从顺从到独立,小男孩完成了思想的转变与精神的建构,即老人的硬汉精神在小男孩身上得到了完整地传承与延续。老人自己说“从来没有在梦中梦到过孩子”,这是因为桑地亚哥早已把小孩当成年轻的自己,因为一个人在梦中不可能同时梦到两个自己,所以老人自然而然梦不到孩子,从这一点上亦可看出小男孩对硬汉精神的继承,而且可以想到马诺林在若干年后也会和老人一样书写出下一个硬汉神话。
3结语
海明威在1952年9月13日给侨居意大利的美国艺术家伯纳德・贝瑞孙德信中这样写到:“没有什么象征意义的东西,大海就是大海,老人就是老人,孩子就是孩子,鱼就是鱼。鲨鱼就是鲨鱼……人们说什么象征意义,全是胡说。”海明威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其不想给自己带上“象征派”帽子,从客观上说,象征主义往往是“强调整部作品的象征性”,而“海明威过于直率”他不够是一个象征派,因此海明威在信中说的“没有什么象征意义的东西”是有道理的,但这并不表明在《老人与海》中没有象征手法。作为整体的象征主义与作为局部手段的象征手法是两个不同的概念。海明威在1954年12月13日的《时代》周刊中又这样说过:“我试图描写一个真正的老人,一个真正的孩子,真正的大海,一条真正的鱼和许多真正的鲨鱼。然而如果我能写得足够逼真的话,他们也许能代表许多其他的事物。”这句话有幸被还海明威自己言中,因为《老人与海》的确“写得足够逼真”,海明威显然煞费苦心地把多层次的含义融合在这个简单的故事中,因而也确实意味着、代表着许多东西。
参考文献
[1] 海明威.老人与海[M].吴劳,译.上海译文出版社,1999.
[2] 董衡巽.海明威研究[M].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0.
[3] 胡经之,伍蠡甫.西方文艺理论名著选编[M].北京大学出版社,19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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